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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来来回回，不管是否有用，来来回回在院中四处游荡，起初男子还瞥了祈月几眼，见没什么怪事才转过身去，和众孤魂野鬼有说有笑。
媒婆为李雯雯整理的仪容，自己半斤八两，画着白脸渗人的妆容，却给新娘画的惟妙惟肖，朱唇一点似如火，粉黛将她精致的面容展现出来，温婉、贤惠，估计男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说实在的，如此扰人婚礼确实有些不安好心，男人自愿娶个鬼媳妇，虽说李雯雯是不情不愿的，但这个事情真不好说，自古往来，又有多少场结婚你情我愿的。
这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恶对上恶，兴许能说一句狗咬狗一嘴毛，善对上善呢？
不过是立场关系罢了。
但做人有始有终，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从最开始帮李雯雯投下车票钱今晚注定与她的因果绑定在一起。如果是人的话，后半夜的困境确实是帮不到；鬼的话……一身红衣也能装腔作势，帮衬一二，壮壮胆。
血液干涸，又是一刀下去，不知不觉间已经麻木，开始还有些疼痛瘙痒之感，现在只希望血液流尽之前能多走过一个坟地。
下村的僵尸之所以强横是因为地势，地气所导致的，成尸不过是时间问题，这里大多数墓碑都是新建的，百年以上的尸体更是少之又少。
麻木的走回位置，也顾不得擦拭匕首上的血渍，匆匆收好，手心卷曲，以免两女看出什么端倪。
“大哥哥，正要看他们成婚么？”
沐沐挽着他的手臂，似乎是用力过大，点点血滴从手心中滴落，没入脚下的水泥地。
忽的，沐沐说话声越小越小，直到祈月看去，才知晓事情暴露，随口搪塞一句。
“不小心划伤的，不用在意……”
“手给我。”
看着一旁面色凝重的祈雨寒，左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了，却被沐沐一把揪住，乖巧的拽到少女的面前。
“你这是嫌命长么？”
因为要避人耳目，每一刀基本上都是胡乱划的，鲜血染红手心，数十道伤口交织在一起，一眼看去好似狰狞的恶鬼，扯着嘴角可怖的笑容。
“呃呃……还是有些艺术细胞。”
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彻底点燃祈雨寒的怒火。
“你要是这样不爱惜自己，我也不管你了，随你自生自灭。”
不知祈月的那句话戳到了她的痛点，这般负责任的行为确实不可取，但他也是有苦自知，不能明说。
所幸，这位天使即便是面若寒霜，依旧是为他敷了些药材，止血后，稍稍清理一下手心的血污，再拿出绷带给他包扎好。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啊，如此，祈月也不再嘴硬，只是在一旁傻笑。
“哼，你就当耳旁风吧。”
这边还在闹小情绪，那边已经开始步入议程，宾客座无虚席，新娘已经盖好了大红盖头，被两个纸人推搡着走到正堂前。
“一拜天地。”
熟悉的一幕映照眼前，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相同的心情。
当时祈月被这样限制时，内心祈求着有人能打破这僵局，拯救他于水火，然而飞来的几道鬼影，不但没有挽救他，还将他推向更深的绝望。
“二拜高堂。”
男人从容的拜着堂，纸人压着李雯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旁边媒婆抱着婴儿，脸上一如既往挂着渗人的笑容。
好慢啊，是年份不够么？还是他的血不景气，只能在下村这土生土长的地域奏效。
“夫妻对拜。”
“大哥哥……”
“嘘。”
细微的破土声传来，虽然周遭还有其他杂音，但终究是虚的，唯有这点细微的声响，是如此清晰。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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