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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思贤语调平缓地说：“这是故意在回避，周家极少跟外地没有过往来的商人谈生意，要见总裁一面不是件易事，继续约。”
“是。”
鹿缃返回自己的房间，等助理下了楼，才又出去。
回到书房门口，敲了几下门。
“进来。”
曹思贤的话音传出，鹿缃定下心神，推门进去。
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电脑上客户的资料。
“曹先生。”
“是你？”
桌面上放着一张照片，上面还画了个红色的大叉，鹿缃飞快一瞥，心下暗惊。
这不是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吗？
曹思贤将相片翻了个面，收进柜子里，若无其事道：“找我有事？”
“我确实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鹿缃笑得很拘谨，很勉强。
“来这边坐下说。”曹思贤上前揽住她的腰，引她到小沙发上坐。
鹿缃往旁边挪，想离他远点，但这沙发仅够两人同坐，空间狭窄，根本拉不开距离，近得连他眼角那道很淡的疤都能看得清。
“听说你想跟周家谈生意？”
曹思贤端详她一眼，笑问：“你怎么知道？”
“方才我再外面闲逛，不经意间听到你跟助理的几句谈话。”鹿缃自然只能说实话。
“这不是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我来到月海市就是想跟四大巨头发展业务关系，这霍家霍添老总我见过了，顾氏的副总也约到过一回，就是周江两家迟迟约不上，正发愁呢。”曹思贤后仰靠在沙发上，轻声叹气。
周氏集团总裁周令禹以及江氏集团的新掌舵人江冷熹，鹿缃此前都见过，但因为顾霆和私下与周令禹来往较多，所以相对而言，她对周要熟悉一些。
“曹先生，其实我跟周总私下里有些交情，你若是愿意，我倒可以帮忙做个引荐。”
“你？”曹思贤面露狐疑，“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他还有私交？”
鹿缃轻轻地笑了：“你虽然查过我，但不一定什么都能查到吧？都说是私交了，自然不会有几个人知道，实不相瞒，连顾霆和都不知。”
“是吗？”曹思贤暗忖须臾，大概是接受了她的解释，脸上的怀疑退去。
“你要是真能帮我把周令禹约出来，那便是我的大功臣，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
“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只需你放我走。”鹿缃担心他不答应，屏着呼吸，微微握拳。
曹思贤弯起桃花眼，莞尔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但得帮我把人约到，还要劝得他愿意与我坐下来谈生意才行，否则他要是一见我就走，岂不白费功夫。”
鹿缃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我明天就可以去周氏集团，必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
她跟周令禹哪里来的什么私交？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她只是想离开别墅。
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就有机会跑。
曹思贤点头：“好，我让人安排一下，明天陪你去周氏公司。”
事情竟比鹿缃想象中要进展得顺利很多，这让她有些忐忑。
他不会明天又反悔吧？
“那我就先不打搅曹先生了。”
鹿缃刚起，纤细的手腕被牢牢扣住，整个人被强力一拽，倒向曹思贤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