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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录音你哪来的？谁录的？”
昨天在派出所的事，周姗姗并没告诉他。
曹思贤微笑：“这你就别管了，你只需好好想想，如果这段录音传出去，会有什么影响。”
“你威胁我？”周令禹立刻黑脸。
“别激动，气大伤身。”曹思贤吩咐助理给他倒水，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这把稳了，“我是想跟你谈生意而已，谁让你周总的架子这么大，总也请不动呢。”
周令禹狐疑：“只是这么简单？”
曹思贤摊手：“还能有多复杂？我来到月海市不就是为了跟你们四大巨头发展业务？”
“那你先把录音交给我，之后咱们再谈。”
“你没有诚意。”
曹思贤撑着床板把身子坐正些，清冷的视线透过镜片投在周令禹身上，态度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周令禹说：“我回去考虑考虑。”
“还考虑？”曹思贤冷笑了一声，摘下眼镜，就着衣角慢慢擦拭着，“那我可不保证，在你考虑期间，这段录音不会流出去。”
“你……”周令禹还从来不曾被人这么挟制过，气得眼珠都充血了。
曹思贤让助理拿来一份合同，递给他。
“先看看，看了再发火也不迟。”
周令禹抽过来，看了两页，眉头渐渐舒展开。
“你没搞错吧，按照这份合同，你可要吃很大的亏，你这也愿意？”
“只要能打入月海市的市场，吃点亏不算什么，”曹思贤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形，“怎么样？”
周令禹眼底流出笑意。
父亲至今不肯放权给他，无非就是觉得他难当大任，这次，他就要做出点成绩来，让他刮目相看。
一个星期后，曹思贤出院。
他没回别墅，倒是先去找了江冷熹，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江冷熹也见了他。
“我说江总，你看上了鹿缃就直说，我把她让给你便是，用不着非让我住一遭院吧？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撑过来的？”
“好吃好喝，撑得很艰难？”
江冷熹对他那句“我把她让给你”很不满意，眉眼陡然增添了几分锐利。
曹思贤笑眯眯道：“倒也没你说的这么难，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碰鹿缃，要是有需要，我甚至可以帮你把她追到手。”
“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用不着，”江冷熹没耐心再跟他聊下去，起身就走，“曹总请回吧。”
“不谈谈做生意的事了？”
曹思贤话音未落，江冷熹人已经没影儿了。
他叹了口气，喝了口杯中的茶水。
“这臭脾气一点没改。”
当天晚上，曹思贤坐在书房里，处理完了商务，将拷贝在电脑上的录音打开再听了一遍，然后通过邮件发给顾霆和。
当日那支录音笔他给周令禹了，但在给之前，他就存了备份。
他想看看，顾霆和听完这段对话后，会如何对待周姗姗。
要是因此跟周闹翻，从而直接影响与整个周家的关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