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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阳顺着李悠悠手指的方向看去，空荡荡的十字路口什么也没有，只有几片落叶和几块碎垃圾被风卷着飘走。
“哪儿有啊？”
马东阳蹲下问李悠悠，“那边什么也没有。”
李悠悠颤巍巍地抬起头，哭红的眼眶看向路口。
“啊！！！”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妇人正趴在那里，用手拼着脑壳的碎片，还在往嘴里炫。
血，脑浆，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
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在那，她在那！”
李悠悠抱着头尖叫。
马东阳奇了怪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她在那干嘛？”马东阳问。
“拼……拼脑壳。”李悠悠断断续续地回答。
马东阳站起来，朝着十字路口走去。
“我现在在她身边了吗？”马东阳问李悠悠。
李悠悠把脸埋在膝盖上，哭喊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马东阳道：“你要想以后别被这东西缠着，就回答我！”
李悠悠缓缓地抬起头，然后立刻又把脸埋下去。
“往左一点。”李悠悠回答。
马东阳按照她的说法，往左边挪了几步。
“现在呢？”马东阳问。
李悠悠抬头，尖叫一声，立马把脸埋下去。
“你的腿……你的腿从她身上穿过去了！”
马东阳皱眉，低头看了看，只看到地面上有淡淡的血迹，但是早已干涸。
如果说李悠悠是阴阳眼的话，那她能看到的，马东阳没道理看不到。
“难道是幻觉？”
马东阳猜测李悠悠应该是出了幻觉之类的，便走到李悠悠身边，把她拉了起来。
“你干嘛？你干嘛呀！别碰我！”
李悠悠情绪十分激动。
马东阳安抚道：“你先冷静点，你看到的肯定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话，没道理你能看到我却看不到。”
李悠悠满脸泪痕，颤巍巍地看向路口。
那东西还在。
“啊！”
李悠悠扑进马东阳怀里，“可她还在那！”
马东阳回头，不管他怎么看，始终看不到有东西在。
“大师，我这是阴阳眼吗？能给我关了吗？我不想要了！”李悠悠哭诉道。
马东阳摇了摇头，道：“你这要是阴阳眼还好办点，但你这肯定不是阴阳眼。”
李悠悠哭着问：“那我这是什么呀？”
马东阳也说不好，道：“你说她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能听清她说的什么吗？”
“听……听不清。”李悠悠脸都白了。
“走近点呢？”马东阳问。
“啊！你想吓死我吗？我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我要回家！”
李悠悠转身就跑。
马东阳一把将她逮住。
“别碰我！别碰我！我不委托你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李悠悠哭得死去活来，“我求求你了，让我走吧！”
马东阳劝道：“有我在，你别怕。”
“你在有什么用啊！”李悠悠哭喊。
“我可是马天师，百毒不侵，诸邪莫近。”
“啊？”
李悠悠愣了一下。
马东阳道：“英叔知道吧？我比他厉害。”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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