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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看向三牛，道：“我要你亲口回答我的问题，你对我忽冷忽热，是因为有了更好的人选，但是你们两个的关系还不稳定吗？”
三牛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那是他前世做的，他根本不记得。
“虽然那是我前世做的事情，但是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样。”三牛点头。
女鬼身上的怨气变淡了些许。
“那你是否爱过我？”女鬼又问。
三牛道：“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他肯定喜欢过你，但是，肯定没爱过你。”
女鬼哭着笑了，眼泪从血红色变得清澈。
“其实你早点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会纠缠至今。”女鬼哭着说道。
看着女鬼身上的怨气消散，马东阳深深地叹了口气。
马东阳看向三牛，道：“她没想害任何人，只是你欠她一个答案而已。
“只要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她的执念便散了。
“有时候，别人纠缠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好，只是因为你没妥善处理好你们的感情而已。”
女鬼看向马东阳，道：“如果他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可他偏偏在逃避我的问题，让我死都不能安息！”
马东阳叹道：“人大都是这样，没有勇气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通过逃避来缓解内心的愧疚，这是种很自私的行为，这会让对方死了都没法瞑目。”
女鬼看向三牛，擦去眼泪，道：“所以说，你对我不过是贪图新鲜的喜欢，对吗？我只是你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对吗？如果你能和更好的在一起，会立刻把我踹掉，哪怕我们曾经爱的轰轰烈烈过，对吗？”
三牛感觉心脏莫名的一阵刺痛。
“或许，对吧。”三牛回答。
女鬼释然地笑了。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华丽的谎言，而是令她放下过往的真相。
“我还以为我被爱了呢，我就说嘛，我这么平平无奇，怎么可能会有人爱我呀，哈哈……”
女鬼哽咽地笑，明明已经泪流满面，却还是要做出轻松的微笑。
她指了指三牛的鼻子，像是撒娇的女友一样，嘟起嘴来，教训自己的小男友。
“哎，那段时光就当我送给你了哈，别再出现了，别再影响我了，你的爱就是垃圾。”
女鬼的身体在纯洁的光晕中一点点消散。
同时消散的，还有他们之间相爱过的记忆。
可惜，那些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有的甚至成了碎片。
三牛走上前去，弯腰去捡起那些记忆碎片，却被锋利的棱角割破了手指。
“原来，回忆也能伤人。”三牛看着流血的指肚，叹道。
马东阳道：“你要做什么？”
“虽然我不是他，但他毕竟是我的前世。”
三牛蹲在地上，忍着疼，将记忆碎片捡起来，“我想把记忆拼好还给她，我前世的爱是垃圾，可她不是。”
马东阳道：“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毕竟，那是我的前世。”三牛笑了笑。
马东阳没说话，默默地蹲在一旁看着他。
“对了马东阳，你怎么知道我前世的事情的？”三牛问。
马东阳道：“我马天师什么不知道？”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三牛问。
马东阳道：“如果只有你的话，我是没法看到你前世的全部的，就像是拼图一样，只有拼图完整了，我才能看清你的前世，而刚刚那个女鬼，就是三块拼图中的最后一块。”
三牛愣了一下，道：“三块拼图？我，她，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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