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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圢说完转身,元歌叫住他,往前走了一步,恰巧他转身,两人撞在一起。一阵馨香钻进鼻腔,盛圢伸手揽着元歌的腰,即便是在坚硬的铠甲下也显得柔软无骨。
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盛圢连忙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半弯着腰身,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小将军,失礼了。”
“无碍,你查查他家人谁病了,他藏起来的药量不大,还不足以买卖,我猜或许是囤起来给家里人用的。”
“是,卑职告退。”
盛圢头都没抬,连忙从营帐里走出来,边走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想他或许是病了。
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畜生,快走离开。
今日十五、福寿寺门外停满了香客们的马车,难免会有些碰撞。
一位披红挂绿的妇人刚下车被旁边官宦人家的马车不小心蹭到了衣裙:
“呵,大白的不长眼,不想要为何不挖了去?挂在脸上当出气孔吗?”
隔壁马车里钻出来一个小丫头朝着她骂道:
“谁家的狗没拴住,出来咬人来了?”
“谁家的小蹄子满嘴喷粪?”
“你”
小丫头还想辩解两句,被车厢里的女子叫住
“石榴,莫要惹事。”
小丫头气冲冲的朝着那妇人翻了白眼:
“看在我们家小姐的面上,饶过你。若放在往日,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跳下车摆好脚蹬,一位身穿明黄衣裙的女子带着幕离从马车里钻出来,扶着小丫头的手腕下了马车。
“我代石榴向你赔句不是,你也切莫跟她置气。”
女子说完转身便走,完全不顾妇人看着她如同吃人的眼神。
慕容翀坐在马车里“噗嗤”笑了声,来福在旁边伺候着,轻声问道:
“爷是碰到了什么开心事儿?”
原本唇角的笑刚翘起,被来福这么一问,径直被压了下去。
“是你这种奴才能问的吗?”
“哎呦我的爷,怪奴才多嘴,奴才自个儿惩罚自个儿。”
来福边说边要给自己来几个嘴巴子,慕容翀未进嘴的花生米弹在来福的手腕。
“多谢爷宽宏大量。”
“哼,切莫再做自作多情之事。”
说完拿着折扇钻出马车,来福见状连忙追上去。
他从小跟在慕容翀身边,深知他的为人,他并非一贯如此,他也会体谅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是在皇贵妃薨后,他的性子越发乖戾。
慕容翀七拐八绕的去了住持住的小院,此院落平日里大门紧锁,闭门谢客,只有初一、十五敞开。但由于寺内僧人把守,一般情况没有多少人敢靠近于此。
慕容翀叮嘱来福守在院门口,转头大跨步的走进禅房。
轻烟缭绕,慕容翀只觉得全身瘫软,松松垮垮的半躺在蒲团上。
“你来了,今日晚了些。”
一道清亮的嗓音,慢慢悠悠的从烟纱帐后的蒲团上传来。
“门口看了会儿热闹。”
“哦,能让你停留的事并不多。”
“京城有元姓人家吗?”
“你问这作甚?”
“随便问问。”
“驻守边关的便是元丰将军。”
“呦,还真是大有来头啊!”
“此话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