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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说:“诶?是鸭子吗?”
路康一脸黑线,“江,我真服了你了,这明明是鹅叫啊。鹅的叫声和鸭子的叫声虽然有点相似,但音调上大不相同啊。鸭子的音调琐碎而愉快,有小心翼翼的意味;鹅的音调严肃郑重,有似厉声呵斥。”
徐江咧着嘴乐,“有鹅,铁锅炖大鹅。”
小麦赶紧拽了他一下,“嘘———别让人家主人听见,人家主人在屋里呢。”
袁文允一个眼色,阿鸪走上前去叩门,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苍老的男性声音说:“谁啊?”
边角处已经沤的长木耳的破木门打开,一个看上去得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出现在门后,警惕的看着几个人。
他的脚边,一只异常肥大,漂亮的跟白天鹅一样的大鹅,一边绕着圈儿的跑,一边“咯咯咯、咯咯咯”地叫。
袁文允继续之前的谎言,假装是来找人的。一番哀叹诉说之后,果然被村长邀请进门。
“真漂亮哎。”徐江手贱,刚走进门就想伸手摸一下大鹅的脑袋,结果大鹅一个扑腾,啄住他的衣袖,吓得他一下跳了起来,“哎呀,我去,我去,我去……”
赵起不得不一边帮他驱赶固执不愿松口的大鹅,一边给他解释:“鹅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它所有的活动范围都会被它当做自己的领地,当有人或其他动物靠近时,它就会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并且鹅的眼睛结构比较特殊,在鹅的眼睛里,其他的动物都比自己要小,所以就没什么怕的了。谁侵犯它领地或让它不爽,那上去就是斗架。
你倒好,它都没主动攻击你呢,你不老实待着,竟然自己送上门。”
“我知道大鹅凶,没想到这么凶啊啊啊啊,放开我啊”
这只大鹅异常的凶猛,虽然很胖,但是很灵活,又是低飞、又是猛扑、又是蹬、又是啄徐江和赵起两个大男人,都被它斗的落了下风。
眼看着徐江的衣袖都被扯坏了,马上就急眼了,村长才揉了揉笑出眼泪花的眼睛,唤道:“大黄,过来。”
那大鹅就像听懂人话了似的,立马松开徐江的袖子,扑棱着翅膀就跑了过去,乖乖地待在村长脚边。
小麦说:“乖乖,这也太聪明了吧。我之前也没少被鹅啄过,但还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大鹅呢。”
村长很自豪,一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那是,大黄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小时候,它还是个小鹅崽呢,就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
小麦说:“它的名字是叫大黄吗?明明是白色的嘛,怎么不叫大白呢?”
村长蹲在地上,摸了摸大鹅的脑袋,“它小时候是黄色的,就一直叫大黄了。”
赵起忽然想到了一点,心里一颤,试探着问道:“村长,听您的意思,您小时候,这只大鹅还是个小鹅崽。我看您,得有六七十岁的高寿了,可这大鹅据我所知,鹅的寿命一般在30年左右。”
村长面色一凛,随即一声哀叹,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其实我只有24岁,不在这里生活的人就不应该用岁来作单位了。应该说,我从出生到现在,只活了不足24年。”
“这”
村长把鹅抱在怀里,任由鹅掌踩脏他的衣服,说:“很有可能,我会走在这只鹅前面呢。”
“阿发”一个非常苍老、沙哑的声音由屋内传来,让人联想到受了伤的虚弱病人。
“阿发,是谁啊”
“爹,没事,有几个客人。”村长回答道。
原来村长的名字叫阿发。
“哦那快让人家进来吧。”
村长邀请大家进屋说,大家看到阿鸪两只手放松展开,轻轻甩了甩手,就都没有推辞,果断进了屋。
这还是他们在火车上熬过漫长时间时做的约定:如果感觉到了危险,阿鸪就双手握拳,挥挥拳头;如果没有感觉到杀气,那就手掌放松、舒展开,甩一甩手。
这样,大家都可以第一时间从阿鸪那里获得信息,以方便应对。毕竟,那种加了心法的特殊语言,除了她和袁文允,别人根本听不懂。
刚一进入房子内部,赵起就感觉天旋地转,心脏狂跳不止。如果不是倚在一旁的木柜子上,他可能都要站不稳了。
这座房子,潮湿、阴冷、发霉的感觉太真实,也太熟悉了。
白蒲世房里是,白蒲尘房里是,白大伟死去的牢房里是噩梦里,也是。
这里,果然就是陈阿清传达给他信息,想让他寻找的地方!
不知道张时越他们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找的这么准确。
这是一间不怎么大,光线、通风都不太好的房间,虽然破旧,但归置的整整齐齐。屋内靠墙边放置的木床,露出来的木头已经包浆了。前方放置的茶几也是很老的样式,上面放置的东西好像来自一百年前,陈旧、破烂、一文不值。
看来,这个村子和外界的沟通还真是少啊。
“阿发”苍老的声音在附近响起,这次,就好像在耳边一样。
村长轻声回应,一拉房间左侧墙上挂着的布帘,众人看到隔壁房间里,一个已经老成泥,浑身都几乎不能动弹的男人,正半躺在床上看着他们。
老人太老了,灰白色的脸上长满了大块的斑,眼睛浑浊,几乎是变质面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