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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雄性人鱼彻底咽气了,村民们一下子全慌了,急不可耐地想试试女婴的肉有没有功效。
在乞丐的指挥下,他们设坛立祭,进行了一系列堪称酷刑的操作,把长大的女婴一通折磨。
就在最后一个环节: 剔除女孩腿骨,即将施行的时候,村里和女孩关系最要好的男孩赶来。
他才不管什么永生,只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女孩要死了,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要死了。
为了救人,他放火烧村。
村民们非常爱惜自己,为了不让自己被活活烧死,果然中断了仪式。
只是很遗憾,到最后男孩也没能救人成功,而是惨死在了村民的乱刀之下、女孩面前。
女孩悲痛欲绝,面色一白,没了气。
乞丐说,遭了,没剔人骨,可能会没功效。
村民们就跟没听见一样,一拥而上,把女孩的身体分而食之,骨头则抛入湖中。
第二天,村里人就发现整个湖面上密密麻麻地全是黑霉菌,满满地铺了一层。
同时,全村所有吃过女孩肉的人,都在一夜之间白了头,老得爬都爬不动。
之后,这里世世代代生活的人,都是现在这副鬼样子了。从出生到垂垂老矣,不过一二十年的时间,甚至更快。
如果不信邪,喝了青眼湖里的水,一夜老死都是常见的。”
村长一口气说完,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他起身在板车上挑挑拣拣,找到了一个防风煤油灯,点燃。
大家久久地沉默,什么都没有说,这个故事,未免太过阴暗了。
赵起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寂静,“那个, 故事里说的打捞人鱼,还有抛掉女孩骨头的地方,都是青眼湖吗?”
“当然了。”村长笃定地说。
“这湖确实大,但感觉还没有大到会有人鱼出没的程度。”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村长从怀里掏出一卷很破旧的牛皮纸,在煤油灯旁边慢慢展开,“我是这里唯一一个认识字的,虽然认识的也不多,但还是知道这个东西是一张地图。 大成村很久以前的地图。”
泛黄的地图展开,赵起看着上面弯弯曲曲的勾线和标注的文字,突然回想起了什么,起身拿过袁文允的外衣,果然在他衣服里翻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地图。
路康探过脑袋,仔细比对,“没错,确实一模一样。而且这地图不像是印刷的,应该是手工画的。”
两份很老旧、很罕见的地图,一模一样,还都是手工画出来的未免有点太巧合了。
赵起询问村长,“你这张是哪里来的”
村长指指帐篷,说:“那里面发现的,也是当初那波消失的人留下的。我刚开始还看不明白,拿回家仔细研究了好久才发现,这就是大成村很久很久以前的地图。”
徐江说:“不会吧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一样呢?”
村长一拍大腿,带着几分兴奋说:“这你们可得相信我,我从出生就在这里,对这里到处都很熟悉。你们看这些山,还有这些地势走向,边界线在这儿”
徐江仔细一瞧,还真是。
赵起不解,“可是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大成村在山里面。和大山接壤的,直接就是青眼湖。”
“对头!”村长又指着地图上湖泊的形状,说:“因为大山的存在,湖的形状被挤成了一只“眼睛”,然后湖水嘛,不管什么时候,不是青的,就是绿的。我猜啊,这就是青眼湖名字的由来。”
“就是说,地图上这么大一片,以前都是青眼湖的范围?”
“对对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村长越说越激动,直接用手各种比划起来,“刚开始青眼湖超级大,很多很多年以后,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青眼湖的范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地往里收缩,也就给村民腾出了更方便生活的平原。村民就慢慢从山里,搬到这儿住了。”
赵起按压着太阳穴,语气轻浅地说:“那我们现在,不是正待在青眼湖底吗?村民们,也相当于一直生活在当初的青眼湖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