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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在代浩然的案子没定性之前,千万不能说出去。”过后她又加重语气说道,“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诺诺地点点头,看着她起身。在即将走到门前时,她又回转身,表情凝重地看了我一眼。也可能是为了宽慰我,她做了一个鬼脸,推门离去。
想假借邱霞之口,把心中的秘密传播出去,不但不现实,而且很愚蠢,甚至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然而,这个秘密必须让人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代浩然的案子定性后,时机才算成熟。
倘若案件定性不利于我,准确地说,就是代浩然死于谋杀,不是始终没有机会吗?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使不说,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
形势所迫,我必须立刻和那个叫诸葛凯的侦探见一面。
“被绑架又顺利逃脱——难以想象。”
侦探坐在我对面。他有一张英俊的脸,年龄三十岁左右。也不只是他太年轻,还是那张脸过于俊俏,让我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在述说完自己的遭遇后,他开口问道。
“女人外出,另一个男人喝醉了,才如此顺利。”
“还是难以想象。我接触过的绑架案,即使没被捆住手脚,想要逃脱,也是难上加难。”
“之前我也是被捆住手脚,到地方后才松开。”
“可是后来的经历,更不可思议。逃脱时遇到了鬼打墙,将近两个小时在原地打转,居然没被抓住,成功脱逃,是吗?”
我表情冷漠地点点头。这位叫诸葛凯的侦探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请你来,一是查明谁是绑架案的幕后主使。其次,调查我丈夫,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至于我是如何逃脱,暂不予考虑。”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摇摇头。这次看得更真切,我与他确实在什么地方曾有过一面之缘。
“不,我的意思是说,”他又说道,“在我看来,这是一起案件。你被绑架和你丈夫的死亡,有着某种联系。否则,不会发生在一前一后,更不会发生在同一地点。”
我思索片刻,认为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好吧,我尊重你的观点。需要几天时间,才会有结果?”
“这很不好说,也许十天半月,也许好几个月。不过,请你放心,再棘手的案件,遇到我诸葛凯,定会让它水落石出。”
我不由翘起嘴角,认为他有点夸夸其谈,一见面便吹嘘自己。
“十天怎么样——我等不及啊。”我说出期限,十天已经很长了,再往后拖,会令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十天?这是破案,不是托运货物,一天能跑一千多公里,两三天就到。时间太短,需要搜集线索。”
“就十天,不能延长。你出价吧。”
“那我只能试试。我的原则是,在案子没水落石出前,不收······”他没说完,看着自己的右手。
“好吧,五十万就五十万。到了第十天,你必须查明真相,才能拿到钱。”
他吃了一惊,急忙缩回右手,诧异地看着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提前一天,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五万,两天十万,怎么样?”说心里话,我并不想出这么高的价钱,只是时间不等人。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喃喃自语似的嘟囔道:“钱确实不少。既然你出了价,我会全力以赴。可是,不能给出准确的时间。案件久拖未决,也是常事。”
“你不了解我的情况,多拖一天,会有麻烦。十天是个最合适的期限。”
“那就依你,十天吧。”他回答的很勉强。
“是不是需要写一个协议?”
“君子协议,口头为证,不必多此一举。那我要问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听你的意思,你如果没脱险,有人会置你于死地。那我问你,如果成为事实,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怎么说呢?是有几个人和我有经济上的瓜葛,可也不至于······”
“不至于?你要想清楚,如果你遇害了——不,不能这样说。如果你不在人世,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可能是幕后主使。当然,我说的是可能,必须有证据,才能下结论。”
这位侦探好像有点神志不清,遇害和不在人世,没有本质的区别。他却改来换去,使我不禁对他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遇害怎么说?不在人世又怎么说?”我没有刁难的意思,仅仅想弄明白两者的区别。
“遇害嘛,是刑事案件,警方会全力缉拿凶手。这样一来,凶手的计划很难得逞。要说不在人世,就是死因不明,或者失踪,躲在幕后的人才有渔利的机会。这两者的性质不同,结局也会有天壤之别。”
果然是侦探,一语中的。之前只考虑,绑架的最终目的是想置我于死地,然后以合法的程序继承遗产。经侦探一点拨,我才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
假如死于谋杀,在凶手没有擒获之前,遗产会暂时冻结。只有在擒获凶手之后,才有分割遗产的可能。如此以来,凶手的计划便不会得逞。反过来讲,如果死于意外,结局截然相反。
“可以想象,被绑架后索要赎金只是假象,也许时机还不成熟,才迟迟没下手。”我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玉面狐打电话要赎金时,三番两次改口。还有,玉面狐是受骗加入,他根本不知其中的缘由,否则不会告诉他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
“如果雪下得还不够大,制造交通意外有难度的话,另当别论。可正好相反,这场雪非常罕见,完全能制造一场意外——当然,这仅仅是猜测。说到这里,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使我想起代浩然,如果我死于意外,只有他能以死者丈夫的身份分得遗产。可是,他如果真是死于谋杀,这个推断将难以成立。诸葛凯听后茫然地摇着头,说在没弄清事情脉络之前,无法下结论。
他提醒我,能从中获益的人不一定是自己的亲人,也可能是同事、朋友,甚至商业伙伴,总之,与自己有金钱纠结的人,都应在考虑之列。
“就目前而言,”见我沉思,他又说道,“代浩然,就是你丈夫嫌疑最大。我做事风格是,在没有掌握全部情况之前,所有与你有利益关系的人,都必须纳入视线。”
“要是我丈夫是死于谋杀呢?”
“有些阴谋隐藏的很深,不经过去伪存真,很难发现。换句话说,不管他是死于谋杀,还是自杀,我调查的起点,要从这里开始。”
我迷茫的一塌糊涂。他的这种说法,之前的判断不是荡然无存吗?
“你不懂,”他看出了我的疑虑,“这是一把钥匙,想要揭开案件的全貌,必须从这里开始。”
在他眯着眼睛看我的一瞬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现在脑海。
不会错,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叫诸葛凯的侦探。与此同时,想起有那么几个人,有可能是绑架案的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