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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大不了一死,如果把他含辛茹苦养大的母亲走了,那他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接受了他的安排,混进了这个晚宴做个服务生。
狱律川优雅的换了一只腿翘着,懒散散的,继续道:“每天看你的海狮表演,看你怎么和其他海狮争夺打架,我想应该很有趣吧,怎么样?”
苏言希站在窗边,欣赏着半山腰的夜景,没有参与到他的审问中,但也侧耳倾听着狱律川的话。
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的洞悉人心的能力,准确而犀利的抓住对方的弱点,再给致命一击,从精神上,心理上破坏对方的防线。
苏言希双手环胸,转过身来,观摩这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审问。
从服务生的脸上,苏言希明显感觉到了他在动摇,这就是狱律川攻心的厉害之处。
“聪明的人从来不会挑战我的耐心,既然你抱着必死来到这里,就说明在你心里还有比命更在意的东西。”
服务生眼神不定的仰望这强大的男人,仍然闭口不开。
“比起对你的雇主的兴趣,我更对让你在乎的人痛不欲生更有兴趣。”
“狱律川,你太卑鄙了!”还是开口了,就这么几个回合就开口了,弱鸡。
“抱歉,你的雇主没有告诉你吗,我的兴趣很变态啊,”狂傲邪肆,好心情的给了一小会的思考时间。
苏言希低着头看他,他知道,这个服务生现在内心恐怕纠结挣扎的厉害。
沉默了一会儿,服务生终于放弃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蓝色耳钻。”
狱律川的眼眸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示意他继续说。
“是他要我杀掉你,然后就帮我治好我的母亲,并将我们送出国,我母亲一个人将我养大,我不希望她没享受过幸福的生活就去世,所以我才拼死一搏的。”
果然被狱律川猜中了,缺钱,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
至于那个雇主是谁?他已经知道了,那个总是会向他示威,找存在感的弟弟——皇甫景煌。
听到服务生口中颤抖而恨怨的话,苏言希眉头轻轻一皱。
和狱律川有相同耳钻的人是谁?
苏言希的目光转向那个好似在回忆的男人身上,果然是个变态,都被仇家雇人来刺杀了,还这么的淡定,还不回家!
越来越难懂了,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服务生被御风叫来的保镖直接绑回了海岛别墅里,而狱律川却还是留在泰和云宫过夜。
今天晚上的暗杀袭击表明这里不仅不安全,反而还被各路人马给盯上了,但这个狗男人狱律川却不以为然,还在悠闲的品着酒。
苏言希护卫过太多有身份的委托人,在遭遇危险时他们的脸上只有惊恐害怕,本能的求生。
但唯独狱律川,他的表情更像是在享受死亡的来临,或是在猫捉老鼠的逗弄。
有时候苏言希真的想不明白,他这份少有的面对死亡无所畏惧的勇气,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大概是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熟悉了。
。
晚宴结束,喧闹过后,半山腰恢复以往的静谧,静的吓人,林间脆脆的夜莺声动听婉转,安静的奢华卧房里,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吃过退烧药后,狱律川穿着欲露不露的睡袍,结实的胸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斜躺在天鹅绒沙发上闭目养神。
半干的凌乱碎发上,还氤氲这水汽,带着好闻的高级檀木的味道,混合着空气残留的淡淡的烟草味,有种说不出性感迷人,融合的十分完美。
那双盛气凌人的淡淡冰蓝色的瞳眸轻轻合上,英挺的五官,好看性感的唇形。女娲在捏人时一定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他。
肌肉匀称的胸膛口微微随着均匀呼吸上下起伏。
此时睡着了的狱律川身上,少了一份戾气,多了一份安静。还真像一个三岁的乖宝宝,白天张扬五爪,睡着了乖顺安静。
苏言希静静的看着这样柔和的狱律川,不再是笑不达眼底的矜贵绅士,也不再是桀骜不驯混蛋,而是一个褪去保护壳的乖宝宝。
但刚才狱律川说的那句话“抱歉,我得罪过的人太多,想不起来了。”,始终萦绕在苏言希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他说的那么随意轻松,但是就是让苏言希感到了压抑,什么样的遭遇,才能说出这话啊?
该死的!苏言希你在想什么,这不是你该想的。
一个女人要是对那个男人产生了好奇,产生了探索欲,对他有了可伶的情绪,那么这个女人就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
苏言希伸出去准备抚平他眉头的手稍稍一愣,在心里恼火的咒骂自己一声,不该管的事,少去管。
她是受过严苛训练,专业级的护卫,狱律川只是她的雇主委托人。
无论委托人的品行如何,她都不能对委托人掺杂任何好,坏,或者其他任何情绪。
这样不仅仅会对她职业身份有影响,在工作中更是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很危险的状况。
“小言希要记住,只要你还在组织,就前往不要对任何人产生感情,否则,受伤的只有你。”
老师上官鸿的这句话,苏言希已经牢牢记在心里,当成了信条。但是现在,她苏言希竟然在委托人面前,掺杂不该有的私人感情
即使,这份私人感情的成分不明,大多的是怨恨。
回想起这几天和狱律川在一起的各种较量,苏言希有种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认输的挫败感。她或许真的应该回归平静的生活,和妈妈妹妹一起过平凡的生活了。
那就这样不再去查询故事的真相,她会甘心吗?她这么多年坚持的意义在那里呢?
胸口涨痛实在忍不了了,苏言只好忍着,尽量放轻脚步向着浴室走去,水泽千桦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物,该死!“嘶——”
苏言希抬手不敢用力的碰了碰胸口,肿涨的疼痛感就像被吹到快要爆炸的气球一样,涨的简直要爆。
这种不正常的生理反应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消失,真是该死。
对着镜子解开旗袍,里面果然已经濡湿一片,苏言希的脸立刻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