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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心里这样想着，忽然就觉得心口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还没解决温饱的人，她明白是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
她仰起脸，只是问他，“您就放任公司里留着那样的人？”
一拳打在棉花里，江亦谦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和这种女人说话简直是浪费他的工作时间。
“你都能在我身边呆上三年，她有什么不可以？”
他不再看她，声音平稳得毫无波澜，重新埋首回桌案前。
“你已经不是博瑞集团的人了，公司里有什么人不用你操心。而且，我要是没记错，你好像说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芨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江亦谦首席秘书只不过是个花瓶摆设。
谁做他的秘书，他就偏向谁。
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随着他卸下的力道也跟着抽干了。
她点头，逃也似的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一众视线向她袭来，小娇花正在和别人散播她偷东西的谣言。
她语气诚恳，说得有理有据，特别是两人进了办公室，她却能拿着东西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白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的版本已经升级到30，俨然是个进阶版。
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一人嘴里一个版本，最后传着传着就会变成真的。
小娇花的段位还高一些，因为她一个人就制造了三个版本。
“白芨！”小娇花指名道姓地用手指点着白芨，“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被辞退，原来是手脚不干净，是个惯偷！”
“啊！”
小娇花话还没说完，抱头惊声尖叫。
白芨抢过她手里的袋子，动作没有半点犹豫便抡到了她的头上，说她是撒气也好，说她看不惯小娇花的样子也好。
她今天就得让小娇花体验一下社会的毒打。
袋子里都是首饰盒，越贵的饰品盒子质量越好，打人越疼，小娇花直接被砸蒙了。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太多人的面说，白芨对着大家笑笑，手上发狠地掐着小娇花的脖子把她拎到了办公室外面的洗手间。
她用手肘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门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妈没教过你在外不要太嚣张，否则容易挨打吗！”
小娇花被打蒙了，只知道哭，白芨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回神，居高临下地警告她，“你以为你说什么江亦谦就信什么？他只是懒得管这种小事，你还非要去麻烦他。”
白芨心善告诉她，“这就是我交接给你的第一项，自己能解决的事，千万别找领导！”
小娇花瞪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被白芨卡着喉咙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白芨权当做她听懂了，又接着教她，“和领导汇报切记实事求是，不要胡编乱造，你拿的那袋东西，全都是江亦谦买给我的，你说他知不知道你撒谎？”
她“交接”完了工作就松开了她，独留小娇花一个人在卫生间的臭风中凌乱。
信息量有点大，怕是小娇花自己需要消化一段时间。
漂亮的衣服直接坐到了卫生间的地上，白芨看了都有些心疼。
她音调软了下来，“还有，别什么都依赖他，否则最后只会害了你。”
她言尽于此，能不能听懂全看小娇花的造化了。
拍拍手一脸云淡风轻的回办公室，“今天运动量有点大，有些累了，改天再请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