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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
是她天真了，她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可可身上
她刚想出来打个圆场，就对上了江亦谦森然的眼神，她一句话哽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继续啊。”
江亦谦声音淡淡的，睨着白芨。
魏雨辰一步挡在白芨面前，“江总这是什么意思？”
江亦谦单手撑着脑袋，连个表情都懒得再给他，“要么现在继续，要么现在就滚，你选。”
魏雨辰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他打也打不过江亦谦，说也说不过他，好好一个表白被他搅合成这样，下次再约白芨可就难了。
他几乎把一口牙给咬碎，弯身捡起地上的戒指，可那戒指像有千斤重，他怎么也抬不起来手，也张不开嘴。
白芨不忍魏雨辰难堪，她直接招呼后面看热闹的小娇花，“可可，送一下魏总。”
猝不及防被点了名，可可顿时就红了眼眶，在公司江亦谦只让她干一些杂活，结果到了外面来，白芨居然也能吩咐她。
她咬着唇，迈着小碎步往江亦谦身边挪，还没等开口，江亦谦余光撇了过来，“再帮魏总打个车。”
魏雨辰咬牙，气的眼眶都红了，还不忘了在白芨面前刷好感，“学妹，今天这顿饭没吃好，改天再请你。”
白芨只想快点送走他，点着头把他往外推。
等把人送出门口，还来不及松口气，便感觉背脊发凉。
他回头，江亦谦正好侧身对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他想想又没抽，只夹在手里。
白芨问侍者要了一个打火机后，才走到他身边，递给他。
江亦谦看着白芨举着的手，没接。
直到她手微微发抖，才大发慈悲的接过来——摔到了地上。
他站起来，把手里烟也丢到了桌上，转身看着白芨，倏地笑了，“我有点累了，在你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要不是知道魏雨辰不是好东西，今天我不会插手。”
白芨感觉江亦谦的眼神像是透过她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他眼中渗透出丝丝悲凉。
江亦谦自从成长了之后，就几乎没有这样用卸下防备的样子和她说话了，所以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真实到白芨一目了然。
白芨垂头，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表情，她听江亦谦接着开口，“明天我要出差，也顾不上你，要不然算了，没什么意思，你朋友的事就当我最后送你的礼物。”
白芨想笑，扯了扯嘴角愣是没笑出来，她最起码应该和他说声谢谢的。
就像是一口气干了一杯烈酒，舌头、脑子全都麻了，动都动不了。
身前响起脚步声，江亦谦的皮鞋一步一个脚印的消失在白芨的视线里。
室内没了那堵高大的身影，白芨眼前亮堂起来，无端端茫然的心情像被拨开了大雾，白芨转身拎起蛋糕盒子就追了出去。
“江亦谦，江亦谦。”
白芨在他上车之前叫住了他。
她没管可可喷火的双眼，没管石青看到她欣喜的眼神，只看向一个人。
她举起蛋糕在合适的高度，轻声说了句，“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