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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忽然想起一句话，“所有解压方式，都不如喝点酒后疯狂接吻。”
这是拿她找乐子？
她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这次出差结果不顺利？”
应该是有压力了。
江亦谦听了她的话，原本平静的脸上表情忽然多了起来，他也没瞒着，淡淡的道，“是啊。”
白芨有些错愕，如果江亦谦在进行的还是曾经博瑞的改革项目，那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博瑞有些老旧的项目随着时代的更迭，已经不再盈利，老江总考虑情怀，并不想随着时代更迭，但是江亦谦更激进些。
可又有海鼎集团于婉婉的保驾护航，再有王游帮忙疏通人际关系，从中周旋，不顺利的可能性很小。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毕竟他事业心之强，任何事情都比不上。
江亦谦皱眉盯着白芨错愕的眼神，有些破罐子破摔，他伸开手臂把白芨揽在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来帮我。”
他下颚顶在白芨头顶，一说话硌得她脑壳生疼，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也许是迷醉的夜晚更能让人生出怜悯之心，她推开江亦谦的动作都轻柔了很多，“江总，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你这话和我说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
她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心里忍不住腹诽，有时间找她来发牢骚，不如抱紧于婉婉的大腿更实在些。
虽然她知道江亦谦不屑那样做，可能是拉不下面子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服软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我一个秘书，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帮您扭转乾坤。”
江亦谦忍不住发笑，单手撑着头侧身看她，眼里像是有星辰大海般璀璨的光。
“从前的自信哪去了？”
自信？
白芨怔住了，自信她仍然有，但是，不是用他期盼的方式。
找她麻烦的是他，找她回去的也是她，如果她遂了他的意，她以后还怎么走。
白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心底不由得有些泄气。
他声音低沉诱惑，“回博瑞，待遇和从前一样，这里不用再来。”
白芨忍不住捏紧拳头，江亦谦习惯了随心所欲，她根本抓不住他的想法，换句话说就是玩不过他。
如果她继续那么不知好歹，最后痛苦挣扎的只会是她自己。
她垂眸，“博瑞我会回去的。”
因为她的一句话，江亦谦又开了瓶百万的酒，这事她并不知道。
第二天梅玫把钱打到她卡里的时候，她想，他是误会了
但是这钱白芨也正需要，久旱逢甘霖，来得正是时候，有时候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她打车去了商场，给自己重新置办了两身行头，既然回去上班，就不能再穿江亦谦曾经给她买的衣服，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次日，等她穿着新衣服新鞋子带着新买的首饰回到博瑞的时候，整个人闪闪发着光，像从来没暗淡过一样。
博瑞两栋大厦紧紧相连，她回头望望江亦谦的那栋，然后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主办公楼。
门口的保安看见她，帮她开门还喊了声白秘书，她点点头，把高跟鞋踩得稳稳当当。
原来别人都没忘记她，那她也不能把曾经的自己忘掉呀。
白芨挺直背脊，每一步都走得得体优雅，毫不避讳别人的审视，把议论声抛诸脑后。
进了人事部部长的办公室，部长站起身和她握手，恭敬地喊了声，“白秘书。”
白芨自然笑脸相迎，她想部长也应该想不到她还有回来的这一天。
白芨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骄傲，没有过分谦卑，也没过分倨傲。
部长曾经的辞退邮件发得有多公式化现在就有多紧张，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一向能言善辩的hr，也有吃瘪的一天，白芨想想也是觉得好笑。
人事部部长说来算是高层领导，首席秘书只是中层，按说官阶还大一些，但是架不住皇上身边总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她位置再高，也怕小人谗言，所以一般不敢得罪。
白芨笑了笑，动作自然地和她握手，“直接进入主题吧，今天第一天报到，想早些过去熟悉一下环境。”
部长点头称是，从抽屉里取出两份合同，推到了白芨面前。
同是女人，她确实是羡慕白芨能力，被辞退一个月，能让两位总裁都向她递来橄榄枝，从她入职接手人事部到现在，白芨也是头一份。
她平复心情，隐去内心想法，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人事部的效率一直都是最快的。”
白芨挑眉，很可以，她是懂自黑的。
部长没管白芨眼神，伸出手给她讲解，“左侧，是小江总给你拟定的合同，之前的一个月就当是给你带薪休假，你签个字，一切和以前一样，下个月八号会给你补发前两个月的薪资。”
白芨抿唇，简单地点了点头，视线挪向右边的那份。
部长也有些诧异，白芨跟着江亦谦三年，江亦谦对白芨怎样博瑞人尽皆知，连老江总都是默许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芨早晚会成为江家少奶奶的时候，江亦谦却忽然通知辞退白芨。
公司里都调侃豪门少奶奶难当。
可她如今强势回归，竟然还要考虑别家吗？
部长敲了敲右侧的桌子，“王总给你开的合同，普通秘书长薪资，照那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白芨脸上带了笑，“您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不怕我和王总通个气？”
部长摇摇头，推过来江亦谦的那份合同，“你要是不傻，签这份。”
白芨眯了眯眼睛，淡淡道了声，“谢谢，但是我这两份都不准备签。麻烦工作效率最快的人事部，帮我准备一份王总秘书办，执行秘书岗位的试用期合同。”
迎着部长诧异的眼神，白芨补充道，“只是不想再过来跑一趟。”
她眨眨眼，“如果我和王总说，他也是会同意的，所以就先斩后奏了。王总明天出差回来，我会给你发邮件的，所以今天就先不用公布我入职的消息了。”
今天同样等着白芨入职的，还有江亦谦，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对面的大厦，心里竟然破天荒地想起曾经白芨说他早晚会搬到对面去的话。
他觉得这样也好，他们都不算食言。
正出神，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可可推门进来，“老板，人事部那面传来消息，白姐姐入职了但是她入职的却是王总的秘书办，没过来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