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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王舒羽还在昏睡之中就听见王长明的敲门声。昨日本身安歇的晚,他还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眼下连睁开眼都费劲。
“起床了,赶紧吃了早饭跟我出去。”
王舒羽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挣扎着起身。纵然有霸王甲胄护体,他还是感觉到肌体的酸痛乏力。之前精神紧张,并没有体会到,现在一放松,当真是像经历了一番大难一般难受。
待得他推开房门出去,王长明一烟杆子敲在他脑壳上:“你小子,还睡懒觉,赶紧地,你崔伯伯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待习惯的。”看来,这崔明成已经帮王长明又做了一个烟杆,当真是神速。不过也不足为奇,想那墨家机关术精巧无双,区区一个小烟杆恐怕是瞬息之间就给你做完了。
王舒羽正疑惑间,已经被王长明推出屋门去。
“我们不跟崔伯伯道个别吗?”王舒羽好奇道。
“你崔伯伯可忙着呢,不用拘泥这种繁文缛节,再不走,你就要在这过夜了!”王长明把王舒羽往外一推,但见面前竟然是一条泥土通道。昨日的平原已然不见踪迹。
王舒羽不敢发问,默默跟在王长明身后。通道内空气流通不错,遍布着泥土和青草混杂的芳香。不时,还有邋遢部跳出来,显然这条道并不长。
果然,不一时,两人重回地面,放眼望去,正是平原。原来崔明成的屋子已然在地下了!
王舒羽问道:“这崔伯伯的屋子是什么情况,怎么到地下去了?”
王长明笑道:“跟你说了,再不走,你就等明天吧。老崔这屋子可是结合了墨家机关术和奇门五行打造而成。你说石湾地界并不大,为何墨家巨子能安然隐居?可不是靠这奇巧的藏身之所么。你要是不懂法门,且不说晚上进不去这凤凰木林,就算进来了,想要再出去,也不时容易的事。我们要是再耽搁一会儿,房屋完全入地,即将正反颠倒,那事真的难出来了。最奇妙的是,虽然屋子已经颠倒,你却不会感到自己人倒立着。”
“哦?还有这等事?”王舒羽惊奇道,这是连牛顿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啊。
“老崔曾经提过一嘴,这里的机关部位有巨大的磁铁,改变了原有的磁场引力,所以当它运作的时候,让人处于一个很微妙的空间里。虽然正负颠倒,却不自知。”
原来如此,王舒羽心道,这老崔要是放在欧罗巴,也是一个赛恩斯大拿了。咱老祖宗的东西到底是玄妙无比,非欧罗巴可比。只可惜,传承下来的少之又少,也是崔明成天赋异禀,否则像霸王甲胄术这样的东西,还是无法实现的。
两人快步出林。阳光正好,春日里的九曲里多了一分明媚。王舒羽大呼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石湾真好啊。倘若没有纷争,没有欧罗巴列强,咱这里可真是人间仙境。
正想着,王长明说道:“走,咱们先去一趟玉溪帮。”
“玉溪帮?不是鱼井漾么?”王舒羽刚想发问,却见王长明的身影已经飘在数丈之外了。
吴天青已经好多天没来堰桥堍和早粥了。这玉溪帮也是关门谢客如临大敌。
一帮小老百姓,蹲在堰桥堍,嘲笑起来。别看骨头张这里凳子桌子摆着,有些人就爱蹲着吃饭。你给他条长条凳子,他也要蹲在上面,这样才舒坦。习惯使然,确实喝粥都带劲了。
“老李,你看现在玉溪帮这少帮主,算不算缩头乌龟啊。”
“我说老袁,你小声点。说天青少爷坏话,你不怕被他们抓去打啊。况且吴二爷在的时候,可没亏待过你们家。”
“我这不时形象点说么。”
“我说,你是不是自己是乌龟,才联想到这个啊?”
“哈哈哈”一帮人哄笑起来。
老袁恼羞成怒,把粥碗扣到在老李头上。
“哎哟我的妈呀,你这老东西,敢动老子!”老李可不是吃素的,当下两个人粥也不喝了,扭打起来。周围一帮人乱哄哄地拉架。
“去你妈的,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老袁恼怒地一甩手就走。
骨头张这时候从里面跑出来,喊道:“喂,打碎了碗你得赔啊!”
老袁听到这句话,跑得更快了。
骨头张摇了摇头,捡起碎碗,叹了口气,默默回去盛粥。
王长明和王舒羽两人到得粥铺,骨头张都快收摊了。看来,今天王舒羽这懒觉,睡得着实有点晚了。
“老张,来两碗粥,一叠酱黄瓜。给这小子再来两串葱酱豆腐干。”
王舒羽听得父亲给自己叫了葱酱豆腐干,心头一热,这老小子,竟然还记得我的喜好。那时候自己要是能吃上一串葱酱豆腐干,多割两框羊草都愿意。
“好嘞,哎哟,长明兄,您可是稀客啊!这都多少年了,没见您来光顾了。”骨头张惊奇地喊道。
王长明打了个哈哈,笑道:“可不是么。上次来你这里喝粥,还是那会儿运河清淤泥的时候,现在,一把老骨头了。”
“这是舒羽那小子吧?一表人才啊。”骨头张望着王舒羽,多看了几眼。
王舒羽被他这小眼神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忙拱手道:“张叔好,正是小可。”
“不错不错,有个儿子就是好啊,不像我,孑然一身。年轻时候呢,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觉得挺好,可老了,就孤独咯。”骨头张感叹着,把粥给端了上来。
两人用完早饭,就去隔壁的玉溪帮堂口。
门口守卫那天也去了余天堂,见来人是王长明,肃然起敬,丝毫不敢怠慢,小跑着往帮内通报去了。
不一时,自有管家带路。吴老四和谭大头故去后,帮中事务不能耽搁,自有新任管家接替。
“哟,王叔,您来了。”吴天青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却并不搭理王舒羽。
王长明看在眼里,回头吩咐道:“你在外面候着,我去去就来。”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去了。
王舒羽看着门口守卫那警惕地眼神,不想自讨没趣,就到街对面河边上看风景去了。此时日上三竿,运河上船只来往,好不热闹。
河神大典事情过后,虽然血红色地河水已然退去,但大家都有点怕这个运河的异变,之前和尚冷冷清清。可如今,生活还得继续,再怎么怕,也比不过活命要紧。不少人已经打着胆子出来跑生活了。这不,也没见什么灾病么。渐渐的,运河湾上,人又多了起来。
正自遐想间,却见王长明从玉溪帮堂口里走了出来,他也不说话一挥手,招呼王舒羽跟上。王舒羽往堂口里瞧了瞧,并未见吴天青的身影。
莫谈崩了?这小子都没送王长明出来。可不能再多想了,再想下去,就跟不上王长明的脚步了,到时候又得挨烟袋锅子。
鱼井漾就在九曲里右前方,如今的民联村旁。以两人的脚程,不一时就到了。
然而王长明并未在漾塘停留,继续往前面的村落赶去。那村落就是之前介绍的扎网村。
扎网村可不比桂花村等地,相对偏远,也穷苦许多。村里静悄悄的,大部分青壮年都出去讨生活了,只有几个老弱妇孺在家。
王长明三拐两拐,到得一家草屋前,他还没敲门,屋内一个声音传来:“是小王来了吧,快进来,门没锁。老婆子这破屋子,也没啥钱财,不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