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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头还在你农家?”沈老板问道。
王长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好茶可不能浪费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谭家的人,我可不敢乱动。现在好好地在农家长老堂里做客呢。”
沈老板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下巴上的胡须已经剃了个干净。他站起身来,似乎在斟酌着。
“谭大头毕竟是本家族人。这样吧,我去通报下家主。老王,你在此稍候片刻。”
王长明点了点头。沈老板招呼那小姑娘好生在旁伺候着,自己快步出门而去。
那小姑娘一点也不怕生,问道:“爷,您要不要来点点心?”
王长明笑道:“能有点心当然更好了。难得来一次你们谭家,我可不会客气。”
那小姑娘噗嗤一下笑了,不一会儿,她端着两盘精致的点心过来了。有桂花云片糕,有姑嫂饼,花生瓜子自不必说。
王长明左手一块姑嫂饼,右手一个云片糕,大口吃了起来。姑嫂饼一口吞,云片糕也不分片,那叫吃的一个粗俗。
小姑娘掩嘴笑着。待得王长明吃完最后一口姑嫂饼,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还打了个饱嗝。小姑娘端着盘子下去了。
王长明又掏出烟袋锅子,点了起来。那小姑娘嫌弃这烟味,扇了两下,退出了房去。
沈老板还没来,王长明抽着烟,站起身来,在这偌大的书房里随意看了起来。谭家到底是深藏不露的隐世家族。在这不起眼的三圣堂小村庄里,这书房可谓是石湾天花板了。
奇珍异宝遍布博古架。元代的青花瓷,宋朝的官窑,都随意摆放着。甚至在架子的角落里,王长明还看到了一尊父辛爵,这可是稀罕物啊。然而它仿佛只是一个赝品而已,极其随性。王长明知道,在谭家的博古架上,倘若有一个赝品,那是闻所未闻的。
当然,这些古董都没引起王长明的兴趣。要是他跟钱过不去,也不会甘心隐匿农家这么多年了。
忽然,王长明的目光被旁边的书架吸引了。书架上也是古籍孤本。在靠左下角的位置,他看到了一本书,一本出现在他记忆里的书——《运河神异图》。
王长明正向伸手拿来翻看下。书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他赶忙回到位子上做好,抽起了烟袋。
“老王,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到分堂口作什?直接来找我啊。”书房外快步进来一个人,高高瘦瘦,头发也花白了,却理的整齐干净,一见面就拱手做礼。
王长明细细辨认了一下,忽然醒悟道:“原来是你,勇哥!一别多年,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谭勇笑道:“在东高桥喝酒畅聊,仿佛还在昨日。一眨眼,你我都老了啊。”
王长明忙把他让到了上座,郑重行了一礼道:“勇哥,小弟在此拜过了。现在谭家你是家主?”
谭勇摆手道:“不不不,家主是兄长谭伟民。小弟不过是个帮手,你也知道我喜欢自由一些,家主这位置我可坐不来。”
“那?”王长明疑惑道。
沈老板连忙说道:“家主今天不在,这不巧了么。勇哥刚好在家,他一听是你来了,赶紧让我带路来看看你。”
王长明感动道:“勇哥当真是情义,多年未见,还相交如故。家主不在,不知勇哥能做主否?”
谭勇握住王长明的手道:“老弟,我都听小沈说了,不就是谭大头的事么?我且随你去一趟农家便是。”
沈老板吩咐了小姑娘几句,跟着王长明和谭勇除了三圣堂村。
农家的长老堂就在祁家门南面,王金狗家附近。说是长老堂,级别很高。可它其实也是很简陋的一个三开门面小屋子,跟谭家的小堂口都没法比。
门口坐着一个老头,典型的江南老农民打扮,也没见他抽烟,端着一个茶壶悠闲地喝着茶。
他见王长明带着两个人来了,慌忙起身,行礼问好:“家主,您怎么来了?”
王长明点点头,说道:“贵客来了,让狗子去准备点酒菜。”
那老头答道:“金狗兄弟出去找你以后还没回来,不如我让小车去吧。”
“小车,哦,车如令家那小子?怪机灵的,让他去吧。”王长明说着把两人引进了屋子。
谭勇看着屋子里家徒四壁的样子,问道:“老弟,谭大头就在这?”
王长明不好意思地说:“勇哥,咱这地方简陋的很,自然没法跟你谭家比。且随我来,谭大头的客房,在地下。”
说着,他引两人穿过天井,在后面的屋子里掀开一块铁板。铁板下,有阶梯直通下面。
王长明率先踏步下去,通道里点着蜡烛,照明不成问题。到底阶梯底部,有几件小房间。守卫着的两位农家弟子看到家主来了,慌忙行礼。
“免了免了,谭大头还好么?”王长明问道。
那两人答道:“回家主,除了吃就是睡,还长胖了呢。”
王长明让两人打开房门,请谭勇和沈老板一看究竟。两个守卫刚打开房门,忽然齐齐惊叫起来。
谭勇一个闪身,挤开呆若木鸡的那两个守卫,冲进了房子里。但见谭大头双目圆睁,坐在椅子上,人往后仰倒。脖颈处一道长长的划痕,渗出鲜血。早已气绝身亡!
这时,王长明和沈老板也进来了。谭勇探了探脉搏,缓缓摇了摇头。
那两个守卫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说:“家,家主。刚才早上送饭还好好的啊。怎,怎么就这样了。我们真,真的寸步不离,没见有人来啊。”
王长明点头,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出去。他知道,这两个人的话肯定不会作假。农家长老堂也是守卫森严,而且这房间还在地下,可谓是固若金汤,飞不进一只苍蝇来。
此事甚是蹊跷!
三人查看了一圈房间,里面并没有地道什么的。从谭大头死状来看,他极其惊恐,仿佛凶手从天而降一般。
“老弟,这事不好办了。”谭勇插着双手,看着王长明道。
王长明自然知道此间利害关系。当时吴天青是想杀死谭大头的,但是他却决定把谭大头软禁起来。一直悄悄留着谭大头性命,就是怕谭家找上门来无从对证。
如今倒好,找上谭家说明缘由,结果谭大头死在了农家长老堂,死在了谭勇面前。这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王长明铁青着脸说道:“此事农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谭勇一摆手,说道:“老弟,我这里自然不必。但是你可知道,这谭大头是我二哥,谭伟业的人。”
听到谭伟业这个人,王长明和沈老板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