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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都不知道耻尤祭祀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没乱动,也没炸,一直按着她的心意躺好,她却突然要在半途之中换人。
他挣扎着想要解释自己可以做好,可对上耻尤祭祀似笑非笑的双眸时,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乖乖出去拉了一个雄性过来。
这个都不能算是雄性,只能算是娃崽,看着也就十三四岁,连战场都没上过,单纯的眼神中还带着一股子恐惧。
耻尤祭祀下巴微抬,走到微微发抖的雄性娃崽面前,笑的嗜血:“叫什么名字?”
“阿伤!”阿伤瞧着耻尤祭祀伸来的手,身子更是止不住颤抖。
耻尤祭祀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听他的小伙伴们说了,他不想,可他不敢反抗,他怕自己会被族长举起来,朝洞壁上扔过去,砸的吐血。
耻尤祭祀拉长的眼角微挑,朝阿都望去,声音打着转往上挑:“部落里都没雄性了吗?”
部落里没碰过雌性的雄性就只有阿喝?
天使部落对于雄性和娃崽的定义在于,雄性是上过战场打过野兽的,而娃崽是没上过战场的,和年龄无关。
阿都点头弯腰,声音低到尘埃里:“没了!”
部落里没有碰过雌性的雄性只有阿喝,可是阿喝宁死也不躺。
耻尤祭祀眉眼往上挑,尽是媚意,对阿都说道:“那就教他躺好!”
阿都看向也不敢反抗的阿伤,教他躺好,他也不想拉阿伤来,可雄性有没在碰过雌性,耻尤祭祀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根本就糊弄不了。
一个没有躺过的娃崽,面对他最害怕的人,他怎么立的起来。
耻尤祭祀瞧着那没有反应的地方,舔了舔唇,声音阴冷:“我现在很需要,你最好快点,别让我找族长来。”
阿伤更害怕了,害怕的眼里起了泪水,可怜的望向阿都。
阿都赶紧对耻尤祭祀保证:“祭祀,你别生气,他马上就好,马上。”
他对阿伤说道:“你看着我,别乱想,我帮你。”
阿伤听话的看着阿都,,然后看着耻尤祭祀坐了下去,他哭了。
耻尤祭祀摇摆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笑的残忍:“还有一个更好的祭品?”
她直接起身,走人:“可以滚了。”
在她起身时,阿伤也忍不住炸了,听着这声音,赶紧抓着阿都伸来的手,抖着双腿朝山洞外奔去,哭着问阿都:“我以后天天都要来吗?”
“不用。”阿都眼睛没有焦距,低喃道,“我会来。”
我来,你不用来,躲着就好。
如果不是部落里没有了雄性,他也不会把阿伤拉来。
阿伤并没有怪他,因为部落里其他人都这样经历过,他只是害怕,他抹着眼泪哭:“你说,阿喝为什么不怕死?”
阿都眉眼低垂,落在脚背上,声音更是低沉:“他更怕死!”
阿伤摇头反对:“不是的,大家都说阿喝是最不怕死的人,说他是很勇敢的勇士,族人们都说他很好。”
低垂眉眼的阿都,好似附和着阿伤的话:“是啊,他是个很勇敢的勇士。”
“阿弱他们打了许多野兽来。”阿伤把身上的树叶给弄好,“他还带来了一个雌性。”
一直低垂眉眼的阿都,终于抬头了,满眼惊愕:“不是阿头带来的吗?”
“阿头有伴侣了,那个雌性就是阿喝的。”阿伤言语很羡慕,“我看到阿喝对她笑了。”
阿都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没了,头又低下来:“是吗?挺好的。”
“阿喝来了!”阿伤看到阿喝跟阿头朝这里走来,委屈中夹杂着欢喜,“阿头也来了。”
阿都身躯一震,微抬头,看到阿头阿喝并肩朝这而来。
阿喝面容冷淡,目光清冷,全身都散发着战意,整个人仿若一掌能劈死一头野兽的第一勇士。
明明他那么瘦弱,那么好看,那么温柔,可此时的他,全身战意却让人忽略不了。
阿喝的目光直直的朝他望来,阿都立即别开头,目光再次朝地上望去。
他没有抬头的资格,更没有与阿喝对视的资本。
“阿都!”阿伤拉了拉阿都,“阿喝过来了,我要过去,你去吗?”
阿都身体微微颤抖,就连声音也带着颤抖:“我,我不过去了。”
“那我过去。”阿伤委屈,他要和阿喝说说刚才他的痛。
阿伤想跑过去,却见阿喝阿头朝他们走来,他就拉着想跑的阿都站着不动。
阿都不敢抬头,不敢看,想跑,阿伤却拉着他。
低垂的视线看到一双脚在自己面前站定,阿都本就加快的心跳,此时更像是要自喉咙口跳出。
他耳朵发尖,一直嗡嗡的响着,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睛也只盯着那双站在自己面前的脚,看。
然后,他看到眼前这双脚朝旁边转去,站到了阿伤面前。
他听到阿伤对阿喝哭诉刚才的事,他说他害怕。
阿都偷偷的把视线往上移,看到阿喝抱住阿伤,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响起:“没事,都过去了。”
阿伤抱着阿喝哭:“阿都说以后不让我去,可我还是好害怕!”
阿喝没有立即出声,阿都也不敢再偷瞄他,想要偷偷跑人,却听到阿头说道:“等我做了族长,我就不许她们再这样子找你们。”
阿都抬起的脚又落了回来,猛的抬头看向阿头。
阿头站在阿喝左边,他站在阿喝右边,抬头时看到的是阿喝,而不是阿头。
阿喝微转头,和阿都视线撞在一起,双眸里冰冷无光。
阿都的心一颤,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看,那双眼睛好冷,比骗术族长的目光还冷,比他躺好时的心还要冷。
他想逃,脚却抬不起来,只感觉一层又一层风雪往自己身体里钻,好似要把他冰冻起来,再也让他动弹不得。
阿喝的目光在阿都身上流连几眼,便移开目光,好似多看一眼,便让他眼睛不舒服似的。
阿都感觉到移开的目光,嘴里发苦,心中发疼,感觉身体比刚才还要冷,如被扔在雪地中,周身都被风雪包围,冷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