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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火着的诡异且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轿子成了一个大火球,仿佛凭空开出了一朵妖娆艳丽的花儿。
众人见状,皆作鸟散状。
抬轿子的轿夫松开轿杆就跑,有一个跑得慢了便有火星溅到身上,幸好只有一点点,他被藏在人群中的枫实摁在地上滚了一圈也就没事了。
可轿子里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大火突然着起来的时候,花轿里便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只是被掩盖在了嘈杂的背景下,没有人去留意。
轿子一落地,夏莺莺便从里面冲了出来,鲜红的嫁衣上燃着烈火,那景象很有几分惊心动魄。
夏莺莺身上着的火太大,连着头发都一起被烧焦了,纵是她在地上打了再多个滚儿也没有用,无非是令那情景看起来更惊心而已。
“啊!”
“救命……救我……”
“娘!快点来救我!”
她一边挣扎,一边疯狂地嚷着救命。
可这种危急时刻,若非与她亲近之人、又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谁会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救她!
莫说她身边的婢女早就跑没影儿了,便是即将要迎娶她的廖谦也丝毫没有要上前营救的意思,更有甚者,在身边的小厮准备回府去找人来救火时,竟被廖谦一把拉住了。
他并不希望夏莺莺被救,他希望她能死在这场火里。
只要她死了,过往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一切就会被人们慢慢淡忘;只要她死了,他就无需勉强自己去娶她了。
夏莺莺自然不知道廖谦歹毒的心思,反而还寄希望于他呢。
“表哥!表哥救我!救我啊!”
“啊……我的脸……”
“救火啊……咳咳咳……”
烈火之下,烟尘几乎呛得她说不出话来,最后便只剩下了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尖叫和嘶喊,听得人毛骨悚然。
就在夏莺莺濒死之际,终于有人陆续拿来了水,一桶接着一桶地泼到了她的身上。
与此同时,夏莺莺的娘亲那边也得到了消息,火速赶了过来。
廖谦一见他的姑母廖仪见了,立刻狠狠剜了身边的小厮一眼:“谁去报的信?!”
那小厮也是满心茫然,无辜道:“这……这小的也不知啊。”
深深地沉了下眉头,廖谦脱掉外衫,将自己的发髻弄得乱了些,整个人都变得狼狈之后,他才假装要冲向夏莺莺去救她,而小厮则配合着他演戏,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死命拦着不让他过去。
照理说,廖仪是廖家嫁出去的女儿,如今带着女儿寄住在靖国公府,夫家原也不是什么有头脸的人物,廖谦本不必如此在她面前做戏的。
可放眼整个靖国公府,除了靖国公本人之外,廖谦最畏惧的人就是他这个姑姑了。
要不是因为有廖仪在,即便当日发生了客栈中那样的事,他最多不过是暗中悄悄解决了夏莺莺一了百了,哪至于搭上自己的婚事娶她那么麻烦!
慕云卿悠闲地坐在窗口,一只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幕,仿佛这是他们精心为给她表演的一出戏,她需得专注地赏鉴方才不辜负了他们的努力。
一两坐在慕云卿对面,手臂搭在窗子上,下巴抵在了手背上,好奇地问:“王妃,您为何要让人去通知廖仪过来啊?”
“廖仪不来,夏莺莺必死。”廖谦不会出手救她的,更加不会让别人出手救她。
“啊?!”一两惊讶的弹坐起身:“您不想让夏莺莺死啊?”
慕云卿扬眉,失笑道:“我几时说过想让她死了?”
“那……”
“一两,你要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事情可比死亡带给人的痛苦更大。”
夏莺莺若死了反而一了百了,可这对于臭名昭著的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但慕云卿怎么可能会让她那么好过呢。
她要让夏莺莺活着,痛苦地活着。
这场火不会要了夏莺莺的命,但却会烧毁她的容貌,廖谦本就不喜欢她,今见她如此,还不愈发避她如蛇蝎?
而这对于满心满眼都是廖谦的夏莺莺而言,远比杀了她还叫她感到绝望和抓狂。
再一则,烧伤本就不易治愈,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衣裳和肌肤被烧焦黏在一起,要想上药就要活生生扯下那块皮,那份痛,没经历过的人怕是不能体会。
抛开彼此的身份和立场不谈,慕云卿作为局外人冷眼旁观自己对夏莺莺做的这些,她也觉得自己手段怪狠的,但她依旧不后悔这样做。
若不是那日他们去得及时,后半生活在痛苦当中的就是她的秋桑了。
她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坑害没有成功就选择放过对方,夏莺莺的诡计没有得逞那是因为她笨,而不是因为她良心未泯,既然如此,慕云卿自认便无需手下留情。
“对了王妃,轿坊那边需不需要咱们的人注意一下?靖国公府的人会不会报复他们啊?”毕竟,着了火的轿子是从他们那儿租来的。
“不会的。”
确切地说,是靖国公府的人不敢。
轿坊,顾名思义,是轿子还有马车租用买卖的地方。
像是成亲用的这种花轿,有些富贵人家是直接买了,其他条件略差些的不想花那个钱,便只在成亲那日短暂地租用一下。
夏莺莺坐的这顶花轿是慕云卿找人特意制的,表面看起来和寻常轿子没有区别,可实际上那轿子上用的所有的料子都拿松油烘过,遇火就着。
包括夏莺莺身穿的那身嫁衣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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