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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把这碗端去给你奶。”
将最脏的拿个碗递给程月，虞颜把程石、程月两个碗中各放了半边鸭腿。
程月乖乖点头，捧着缺口子的碗，朝蒲芹芳跑去。
蒲芹芳自始至终在院子里站着，看见程月捧着碗跑出来，立马伸手接过去。
闻着烤鸭的香味，蒲芹芳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可是烤鸭！
他们家已经两三年没吃过了。
上一次吃，还是二小子还在的时候。
想到自己儿子，刁钻的老太婆也难过起来。
要是她家老大跟二小子还在，虞冬今天这么猖狂，他们肯定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伤心了会，蒲芹芳还是抵不住眼前烤鸭肉诱惑，抓着一块鸭肉，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蒲芹芳将鸭骨头一起嚼碎了吃，虞颜回过头看两个孩子。
上次家中吃烤鸭，程石、程月都还小，已经记不得味道。
这次吃烤鸭，两个小家伙，觉得比吃龙肉都开心。
感觉他们今天吃的烤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烤鸭吃着又香肉又软，一口下去，满嘴爆香，让人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看见程石、程月也没吐鸭骨头，虞颜忙开口提醒：“鸭骨头不能吃，小心卡喉咙。”
现在程石、程月似乎知道，虞颜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打他们，也跟她亲近了点。
听见虞颜这么说，两个小家伙，都乖乖放慢速度，把鸭骨头上的肉啃得干干净净，才不舍的把骨头放到一边。
“只要你俩听话，我们家想什么时候吃肉，就什么时候吃肉！”看着两个孩子不舍的眼神，虞颜将自己面前那份烤鸭推出去，顺便摸摸他们头。
摸了两手油，虞颜皱着眉，暗想，明天一定要给这两个孩子洗洗头，换身干净衣裳。
“婶儿、我跟妹妹已经吃饱了，你吃吧。”程石毕竟大一点，看见虞颜没吃，就懂事开口。
虞颜欣慰：“没事，婶儿是大人，少吃两口肉没事，你们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没肉吃，这点烤鸭你们兄妹俩分了，明天婶儿再去给你们买好吃的。”
程石、程月眼睛一亮，充满惊喜，“真的吗？婶儿、婶儿明天也会带好吃的回来？”
程月今年三岁，说话奶声奶气，忽闪忽闪眨眼看人时，萌得虞颜心都要化了。
“当然是真的，明天婶儿不仅给你们带好吃的，过段时间，还让你们跟虞轩一样，去学堂念书。”
“念书？！谁说的？”蒲芹芳吃完烤鸭，端着空碗走进虞颜房间，一下听见她的话。
“我们家穷得都差啃树皮了，哪还有钱供他们念书。念书那玩儿意，是有钱人家孩子才能办的事，程石、程月哪有那个命。”
蒲芹芳大惊小怪的声音，一下熄灭两个孩子眼中刚亮起的光芒。
程石、程月虽然小，但也知道学堂是个很好的地方。
在那里，可以学到知识，可以考试，要是争气以后可以做夫子，那样就不会饿肚子了。
可奶说得没错，他们家，连吃的都没有，哪儿还有钱让他们两个去学堂。
程石、程月小眼睛里，充满泪花，刺得虞颜胸口一痛。
“谁说没有钱！明天过后，我们家不仅能吃饱穿暖，还能让程石、程月去镇上最好的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