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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裴元嗣浑身都绷了起来,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蠢了,他突然摁住她的手转过身去,带了点泄愤似地,冷笑。
“我看你是不困”
一大早赵炳安就蹲在两人房门口前,大门一开,阿萦从里面出来,赵炳安上下打量着她红润妩媚的面色,嘴角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
阿萦觉得他的笑容特猥琐,前世她与此人没什么接触,只记得他是个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何况裴元嗣吃醋是好事,然过犹不及,她可不想因此惹得对方厌烦,匆匆福了福身就低头走了。
“表哥,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滋味怎么样”
赵炳安进去的时候裴元嗣刚好整理好衣服从里面出来。
随行的没带丫鬟,衣服便是阿萦帮他穿戴的。
裴元嗣眉眼下压,略带不耐,“什么事”有屁快放。
赵炳安自讨没趣,哼了一声。
像他表哥如此古板迂腐之人,看来是不会有和他一起探讨闺房乐事的机会了。
不过说起来那小姑娘生得可真是水灵啊,这次他这嫂子为了能抱孩子算是下血本了。
而且这姐夫和小姨子听着就很刺激,也不知那小姑娘在床上会不会喊他表哥姐夫
当然赵炳安这话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要是他这么喊出来,估计他这好面子的表哥能拿着鞭子把他的门牙都给抽掉。
“你昨晚可是自己说的,有话今天再议。”
裴元嗣知道他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是他这请教的态度实在太差,于是他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任由赵炳安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用完早膳的时候决明进来说丰邑驿丞来了,在外面跪着要求见裴元嗣。
赵炳安眼巴巴地看着裴元嗣,裴元嗣“嗯”了一声,神色极为平静道“让他进来。”
那丰邑驿丞进来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陈说自己的冤情,这一晚上过去他才终于是想明白背后到底是谁捅了他一刀。
说来此人也是冤枉,他是今年三月份才走马上任的新驿丞,没什么经验,驿站的驿长比他低一官级,表面上对他笑脸逢迎,实则早就想找机会把他拉下马。
在裴元嗣一行过来之前他就暗地示意丰邑驿丞,说以往有大官路过驿站的时候先前的驿丞大人都会拿出好酒好菜来招呼,此法已是约定俗成。
驿丞秉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只得自己掏了近五十两银子置办了昨夜的酒席,他自己差点倾家荡产,却不了解这位裴都督的品性,两年前裴元嗣来丰邑时此处的驿丞便是因阿谀谄媚害得自己丢了官职,不论是驿长还是那些驿卒皆有目共睹。
旁的不说,白天那位驿长裴元嗣见他可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没把这小人给一同革职了是他的疏忽,如今这新驿丞因为年轻着了那驿长的道,不能就说他是无错,但至少是耳根子太软,品性又不够坚韧。
裴元嗣眼里是揉不得沙子,不过他也明白小吏为了保住乌纱帽瞻前顾后一些无可厚非,这次他便没处置驿丞,仅将那老奸巨猾的驿长送进了丰邑县牢革职查办。
赵炳安看着裴元嗣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断了一桩案子,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地盯住裴元嗣,“表哥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那驿长害得驿丞”
裴元嗣懒得理他,走出门对决明与三七道“吩咐下去,启程。”
裴元嗣嫌弃赵炳安烦,那天之后就让他去前面的队伍探路了。
按理说赵炳安不在,裴元嗣大部分时间又在马车上修史,想招阿萦伺候会十分方便。
尤其是那天晚上,男人显然是茹素太久,开闸之后就有些忍不住,阿萦能感觉得到,他忍得很辛苦,却因为顾及自己的面子不愿当众招她过去。
丁嬷嬷坐在车里讥讽她道“姨娘又不是那勾栏院里的荡妇,叫得那么浪大爷自然不会喜欢。”
这就是在指桑骂槐说阿萦浪荡了,紫苏微微蹙眉,看向阿萦。
阿萦低着头做针指,她看不清她的表情。
丁嬷嬷也就嘴上这么说,沈明淑可是给她下了死命令要她这次出来一定要盯住了阿萦,务必要她在回来之前肚子大起来。
寻常官员出门公干时带一两个姨娘美婢伺候起居那都是司空见惯的,更别提这位可是圣上的亲侄子。
到裴元嗣真的冷落阿萦,阿萦又不急不慢的时候,她又禁不住着急上火了,一有机会催促阿萦往裴元嗣的车厢里钻。
裴元嗣的沉默算是默许,但他在车里绝对不会碰阿萦。
他读书写字的时候阿萦就安安静静地在一边替他端茶倒水、磨墨,他午憩的时候她就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衣服,然后自己在一旁低头做着绣活。
有时裴元嗣醒过来,她明明已经困得在一边睡着了,娇小的身子却依旧只是乖乖地缩在一边,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实这几日,他能感觉到她在讨好他。
有几次还想主动和他搭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罢了,他好歹也是个近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置什么气呢
裴元嗣脱下外袍,把歪在地上困得不省人事的阿萦打横抱起。
阿萦软软地埋在他怀里,只露出白皙柔媚的半张小脸,肉嘟嘟湿润的唇,乌发落下一缕垂在耳畔,紧身的褙子勾勒出她丰盈圆润的曲线,明明有这样好的身段,腰肢处却纤细得不盈一握,轻块的像一片绵软的云,轻轻松松就被男人抱到了小榻上。
裴元嗣忽觉一处不对。
裴元嗣早已不再是冲动热血的十七八岁少年,然而作为一个成熟且正常的壮年男人,那方面的在长期不得纾解之时的确分外难捱,以至于一旦得到发泄的机会便犹如不知餍足的野兽。
然而从小到大良好的教养却不允许他在阿萦昏睡之际趁人之危,裴元嗣按下内心的冲动,将目光从阿萦的身上移开,默默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下。
“大爷”
阿萦不知何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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