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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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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禄果然稳妥,她当初没看错人。

从沈家族学离开,阿萦也没回沈家,而是让车夫沿着保庆胡同东边的那条街一直往南走,走到差不多快尽头的时候撩开帘子,命车夫将马车停在街右边一家名为“仁心药堂”的医馆面前。

这次阿萦出门只带了菘蓝,菘蓝许久不曾跟着阿萦贴身出来了,裴元嗣宠爱阿萦,菘蓝便不敢再对阿萦造次不敬,以往沈玦但凡生病了总会来这里找坐馆的孙大夫看病抓药,菘蓝讨好地问“姨娘是生什么病了,为什么要来药堂抓药”

阿萦边走边解释道“不是我生病了,我是怕阿玦染病了也瞒着不说实话,想亲自来问一问孙大夫他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菘蓝恍然大悟,奉承阿萦和沈玦感情真好。

进了药堂,药堂里的掌柜认识阿萦,一见她便将她请去了上间门,孙大夫在楼上刚看完一个病人,看见阿萦进来还没认出来,只觉得她十分眼熟,“敢问夫人是”

“孙大夫,我是阿萦,我嫁人了。”

阿萦笑着摘下了身上穿的厚厚的软毛织锦斗篷。

孙大夫捋着胡须认真端详了阿萦许久,终于认出了她来,惊讶道“哦,是阿萦啊半年多没见你愈发出落了,老夫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孙大夫又问了阿萦的夫家是谁,两人叙了一会儿寒温,问起沈玦的身体情况,孙大夫如实答了,沈玦病根落下的早,要想恢复如初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但若是细心调理、多加防护寿数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阿萦想到自己藏在房里床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就稍稍放了心。

两人聊了不多时,阿萦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说她似乎落了一只耳坠子在沈玦处,让菘蓝和车夫去一趟沈家族学帮她找回来。

耳坠子是女子私用之物,丢了半只回府时怕是不好解释,菘蓝不敢大意,应下后赶紧又坐车去了沈家族学。

支走了菘蓝,阿萦起身谨慎地关紧了门,才重新坐回孙大夫身边,伸出手腕道“近来总觉困乏备懒,身子不适,烦请您帮我看一看,我是否是生了什么病。”

孙大夫把着阿萦的脉,询问她月事情况如何,阿萦便说推迟了大约有十来天。孙大夫笑道“恭喜你阿萦,你没生病,是有了快两月的身孕,脉象平和,母子平安”

卫国公裴元嗣年近而立犹膝下无子的事情这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大秘密,阿萦怀了卫国公的第一个孩子,想来以后的日子能好过许多,孙大夫看着也由衷替她高兴。

孰料阿萦听了这话之后面上不仅没有丝毫为人母的喜悦,反而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恐惧与担忧。

“我有了身孕孙大夫,您没看错,我真的有了身孕”

孙大夫行医坐堂数十年,也诊治过了不少怀孕的妇人,他相信自己没有诊错,“我确定,你的确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

阿萦似有难言之隐,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孙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您给我开一些能令脉象紊乱,但不会伤及胎儿的药,”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神情惶然哀戚,“这个孩子若是过早被发现,只怕我保不住它”

孙大夫一惊。

身为大夫、牙婆最能看遍世间门百态,阿萦脸上的表情孙大夫再熟悉不过,无非是大房刻薄妒忌,阿萦不敢让人知道她有了身孕的事实,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有些人看着外表光鲜亮丽,其实过得并不一定好。

孙大夫不由对阿萦多了几分同情怜惜,念在两人多年的交情上,孙大夫犹豫了许久还是给她抓了几味药。

他没有多问阿萦具体的情况,只是郑重嘱托道“此药可使脉象短时间门内紊乱,但瞒不过真正医术高超的大夫,且若是服用超过三次,仍然会伤及胎儿,请姑娘谨慎服用。”

阿萦泪眼盈盈,感激不尽地拜谢了孙大夫,又从怀里拿出三十两银子塞到孙大夫怀里,求他不要将她适才所问之事告诉任何人。

孙大夫却怎么都不肯收银子,“你和阿玦都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我不收你的银子,但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阿萦诚恳地说“您要是不收银子,我心里也放心不下,所以您老还是收下吧,就当我花钱买个安心。”

收了银子,孙大夫就不好不为阿萦办事,两人在同一条船上,孙大夫此时再想拒绝也说不出口,便只好收下银子。

沈玦每隔五六天都会服用一剂汤药,这汤药对他的身子大有裨益,喝下之后能强身健体,阿萦这次出来特意多带了些银子,在沈家时留给了弟弟十两,再拿出二十两给孙大夫,让他下次给弟弟换一张更好的药方。

这些银子大部分都是平日里裴元嗣或赵氏、沈明淑给阿萦的赏赐,有些不起眼的阿萦就托人出来偷偷转手卖了换银子,有些不能卖的,只能摆在匣子里积灰放着。

今日一口气花出去六十两阿萦还有些肉疼,琢磨着以后有机会得想个办法让钱生钱才是长久之道。

不消多时菘蓝带着她遗失的耳坠子从外面匆匆赶回来,这时候阿萦的脸上已经看不见丝毫的悲伤之意,辞别孙大夫,阿萦便与菘蓝坐车回了卫国公府。

卫国公府。

裴元嗣比阿萦回来的早,阿萦今日去沈家族学见沈玦的事情裴元嗣也从三七口中得知了。

望着窗外模糊的月色,她人却还未到家,裴元嗣担忧的同时竟还莫名觉得烦躁和愤怒。

她想出去,为什么不知道来找他求他,反而又去求了那女人,他难道没有提醒过她,让她不要相信她那个所谓的长姐,离沈明淑远些的吗

以前裴元嗣不许阿萦来找他是因为知道沈明淑善妒,他想要后宅平衡,妻妾和睦,而阿萦又生性善良单纯,倘若让沈明淑知道他怜惜阿萦,宠幸阿萦,阿萦一定斗不过她那位虚伪又心狠手辣的长姐。

可自阿萦受伤之后裴元嗣接连几日都留在了锦香院,她也来归仁院找过他一次,两人甚至当着沈明淑的面

这半个月裴元嗣虽然没有再去锦香院,却也不曾踏足过沈明淑的院子,所以阿萦这是在做什么,是又在和他闹脾气吗

过了一会儿三七兴冲冲地跑进屋报喜,“大爷,萦姨娘回来了”

刚才大爷催他去门外接人,三七以为大爷是关心萦姨娘,想去萦姨娘的院子了。以前大爷不爱去后院睡,那是因为没开窍,不知道女人的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娇滴滴的萦姨娘,一忍忍半个月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谁知他这话音刚落,自家大爷突然脸一沉就喝骂他道“自作聪明的蠢东西,谁要你说这个,滚出去”

三七“”

三七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委屈且灰溜溜地滚了出去。

回到锦香院的阿萦又累又饿,匆匆洗了个澡后她简单地用了晚膳。

绥绥是个乖孩子,孕初期并不怎么折腾她,阿萦顶多就是平时比较疲倦嗜睡,早晨刚起来,或者看见油腻的菜色时胃里有些难受不舒服。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阿萦没有服用保胎药,也没有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用完晚膳之后她还趁热喝了一碗红糖姜汤防生病,给她端来的姜汤是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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