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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骂道“一群捧高踩低的老货,我们夫人是生病了又不是快不行了,你们敢这样怠慢夫人,等夫人病好了我定要让夫人把你们都发卖”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纷纷冷笑不语。
前几次裴元嗣禁足沈明淑还给她几分薄面,对外称夫人患病,这次却连掩饰都懒得去掩饰了,如今满府上下谁人不知道夫人是因为犯了大错,意图谋害萦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才被大爷责罚,白芷还想骗他们两个,大年初一都不待让他们歇歇的,喝个屁的燕窝粥,城门上掉帘子,没门儿
白芷见指使不动二人,扭头气冲冲地就想自己冲出去,婆子忙将她拦下,人争执推搡之间门,只听一人轻柔的声音传来。
“不得无礼。”
两个婆子抬头一看,吃了一惊,赶紧跪下行礼。
“奴婢见过萦姨娘,姨娘新年万福”
阿萦缓步走来,虚扶二人一把,“快起来罢,大过年的,不必多礼。”
紫苏从袖中掏出两把钱,一个婆子给了一把,婆子两人惊喜不已,叠声说使不得。
阿萦笑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妈妈们拿去吃酒,姐姐素来身子不好,眼下生了病,还望你们多担待些,一碗燕窝粥,也算不上什么,你们说也是不是”
两个婆子都在心里感叹,哎呦,这年轻的萦姨娘心肠未免也忒良善了些,那夫人可是要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竟也能冰释前嫌
财帛动人心,当中一个婆子巴巴地就去给沈明淑端燕窝粥了,白芷警惕地瞪着阿萦,不明白她来给沈明淑献殷勤是真心还是假意,“别以为我会替夫人感激你。”
阿萦却没有丝毫责备白芷无礼的意思,她抚着自己的小腹轻声叹道“白芷姐姐,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长姐当年救我一命,我曾发誓永不相忘,我相信她是一时糊涂,当真并未埋怨过她,求你帮我在长姐面前说些好话,让她不要再责怪我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该。”
“你放心,我已向大爷求情了,想来长姐应该很快便能出来,你照顾好她,我还会再来看她。”
说罢屈身对着院内遥遥一礼,转身与丫鬟离开。
这世上,难不成还真有以德报怨之人
白芷神色复杂地看着阿萦走远。
却说阿萦这厢回到归仁院,那厢裴家的亲戚们也陆陆续续开始登门拜年。
沈明淑称病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庆国公夫人,庆国公夫人一早就领着一双儿女登门来给赵氏和兖国大长公主拜年,实则是想来劝劝女儿,既然挑了阿萦给裴元嗣做妾,就别太执拗,横竖阿萦生下的孩子是她来养着,还能被别人抢去不成
然而庆国公夫人想不到,来到裴家等待她的不是意气风发的女儿沈明淑,而是亲家卫国公太夫人赵氏的羞辱与讥讽
二人如何争执暂且不表。
归仁院,阿萦补了大半日的眠,晌午裴元嗣回来她还在床上睡得正香,裴元嗣换好衣服走到床边,阿萦枕着自己的小手睡得脸蛋红嘟嘟,犹如一朵娇媚慵懒的海棠花春睡未醒,满头如墨的乌发披散在攒金丝弹花软枕上,被子落下一截,露出里面一片颤巍巍的雪腻香酥,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山峦叠嶂,散发着蜜桃似的淡淡甜香。
裴元嗣眼神晦暗,指腹在她细腻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连,好半响克制地移开目光。
因为凌晨走得太急没和兖国大长公主请安,裴元嗣只好忍着离开,先去怡禧堂给祖母拜年。
去的路上七将早晨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阿萦去汀兰馆给看门的婆子偷偷塞银子交代她们好好照顾沈明淑,以及庆国公夫人和太夫人赵氏在撷芳院大为争执,最终是兖国大长公主出面协调。
证据拿出来,兖国大长公主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胡乱冤枉她女儿,庆国公夫人无从辩驳,还想去锦香院找阿萦论理,皆被人拦下灰溜溜地铩羽而归。
阿萦这么做裴元嗣没觉得意外,她约莫是察觉到了他不愿她搀和进他与沈明淑之间门的事端,虽然不满他对沈明淑的处置,却也从未多打听什么,偷偷塞几两银子罢了,裴元嗣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庆国公夫人,裴元嗣皱眉。
老庆国公一生戎马,生的俩儿子都没继承老子的本事不说,一个颇会钻营谄媚,一个连卖女儿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庸碌且懦弱无能。说实话,裴元嗣看不上沈文铖、沈文德兄弟,沈珽也没多大本事,至少人老实忠厚,勉强能入眼。
裴元嗣不休沈明淑,是看在老庆国公的面子上,庆国公府来裴家作妖,除了加重裴元嗣心中对沈明淑厌恶再无其他作用。
裴元嗣再回来的时候,阿萦已经醒了,正松挽着发坐在床前发呆。
“大爷新年万福。”见到他进来,她迎过来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勉强,没有先前对他那般热情了。
因为胃口不舒服,晌午饭阿萦也没怎么用,整个人都怏怏的。
趁着阿萦去净房洗漱,裴元嗣叫来桂枝,沉声问“今天早上去太夫人房里,太夫人和姨娘都说了什么”
桂枝把赵氏的话一五一十地学给裴元嗣听。
裴元嗣脸色难看,母亲未免手太长,都管到他院子来了。
午歇的时候,裴元嗣故意不问,果然,上床后阿萦忸怩了一会儿,小声和他打商量道“大爷,我今晚能不能搬回锦香院去住”
裴元嗣睁开眼,凤目微眯,阿萦垂下头解释道“是我在这里住的不太习惯,而且我现在有了身子,不方便侍候您,还时不时地给您添麻烦,若是搬回去,搬回去”
她突然红着脸“唔”了一声,咬住唇。
裴元嗣手上微微用了力,面不改色问“搬回去怎么样”
阿萦羞恼地瞪着他,使劲儿往下推了推他作乱的手。
裴元嗣不仅没有收手,反而顺着她白皙的脖子吻了下去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阿萦眼睛便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像眼泪一样。
她有了身孕,身子愈发敏感,他还来欺负她。
她不知难受还是愉悦地哼哼着,扯得裴元嗣头皮疼,裴元嗣伸手碰了碰,惊讶地发现手背甘露泛滥成灾。
她可真是水做的。
裴元嗣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满脸羞红的阿萦,不敢再刺激她,暂且抽手而退。
阿萦却懊恼不已,一脚蹬开他作乱的大手,捂着脸气呼呼地翻过了身去。
“晚上我就搬回去。”
裴元嗣用了两块帕子才擦干净手,闻言沉沉笑了起来,促狭道“你受得住”
阿萦脸颊滚烫地躺在床上装死。
裴元嗣看着阿萦锦被下依旧纤细的曲线,靠过去轻轻抚摸着,慢慢收了笑意,“你安心养胎,太夫人那里不必管,我自有应对。”
阿萦惊讶地扭头,“大爷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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