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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萦紧张地抱住男人的头,不敢看下面,“你、你慢些动,我害怕。”
裴元嗣便放慢了脚步,直到停在树下。
阿萦改成单手绕过男人的脖子,抓着他的衣领,右手试探着去捏小蝴蝶不停颤动的翅膀,她的脸颊触碰到一朵朵柔软的海棠,雪腮因为适才的激动透着淡淡的红晕与血色,花衬人人比花娇,娇艳美丽丝毫不逊色于盛放雍容的海棠。
许是因为她太过于紧张,急促温热的呼吸落在小蝴蝶的身上,小蝴蝶展翅一飞,又飞到了海棠树另一端的花枝上。
裴元嗣抱着阿萦随之移动到另一侧。
“慢些,慢些您别晃呀”
“再往前一些”
“嘘嘘,您先别说话”
阿萦说什么裴元嗣就做什么,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挪动一寸,说他一句不还嘴,捶他一下还不还手,她这个当娘的简直都没见儿子有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赵氏真真是气极反笑了。
薛宁婉冷眼看着,听赵氏突然笑了一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赵氏叹道“你瞧他笑的那傻样儿,整天萦萦萦萦,娶了媳妇忘了娘”
哦不对,这人还没扶正娶进门呢。
薛宁婉心一沉,装作惊讶地问“姨母想开了,准备同意表哥将阿萦姐姐扶正了”
赵氏啐道“他想得倒美,我才不答应”
看来这海棠林也不是给他这个老娘种的,赵氏意兴阑珊,歇了观赏的兴致,摆手道“不看了,看得我心烦,回去吧”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薛宁婉临走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海棠林身处的一男一女。
裴元嗣把阿萦放了下来,阿萦双手合十将手里的小蝴蝶捂得紧紧地,她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男人微微俯下高大的身,认真地听着她口中的抱怨,旋即伸出宽厚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捂住那双纤纤柔荑的缝隙。
倘若姐姐还活着,今天陪在裴元嗣身边的那个女子,又怎么会是鸠占鹊巢的她。
薛宁婉闭了闭眼,转身随着赵氏离开。
裴元嗣生怕蝴蝶跑了,将阿萦的手掌都捂住了汗,阿萦让他手松开一些,不然小蝴蝶该被他捂死了。
裴元嗣便一前一后只堵住阿萦手中的缝隙。
回了主院,阿萦让紫苏去找了只透明的琉璃盏,将小蝴蝶放入琉璃盏中,上面盖子露出一丝缝隙给小蝴蝶透气。
隔着琉璃盏绥绥看见了在里面忽闪着翅膀的小蝴蝶,这只蝴蝶花色斑斓,身上有橙色、黄色、黑色还夹杂着一些间色,绥绥眯着眼睛围着琉璃盏转来转去,冲爹娘哇哇叫着表达自己的惊讶和喜欢,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揭开了琉璃盏的盖子,蝴蝶瞅准时机从碗底一跃而起,不过呼吸片刻的功夫便扑簌簌地飞出了窗外。
绥绥“”
我这么大一只蝴蝶呢
“哇哇哇娘,爹”
绥绥指着窗外嚎啕大哭起来。
阿萦刚想过去安慰女儿,裴元嗣已经上前抱起了绥绥走到窗边道“它是被爹爹和娘亲捉过来逗绥绥开心的,绥绥可知没捉过来之前它是在哪儿飞”
绥绥哼唧着道“天上”
“那绥绥喜欢住在天上还是地上”
绥绥犹豫了一下,挠头道“地上。”天上她也没去过呀。
“假如有人将你捉到天上,离了爹娘,关在琉璃盏里不让你回家,绥绥会怎样”
绥绥凤眼中又涌出了泪,抱住爹爹委屈叫道“不,不去,回家,爹爹、娘亲”
裴元嗣笑了,轻刮女儿脸上不值钱往下直掉的泪珠子,“这就是了,它有它的家,你有你的家,你不愿离家去到天上,为何要强求它离家来到地上”
阿萦看着裴元嗣。
裴元嗣抱着女儿循循善诱,绥绥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听着,父女两人一大一小,两双凤眼却如出一辙,只不过绥绥的凤眼更圆更亮,裴元嗣的凤眼狭长深沉,犹如含着一潭幽深沉静的井水。
窗外夕阳西下,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抹落日的余晖,低垂的眼睫宛如适才那蝴蝶颤动的羽翼浓密纤长。
阿萦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爹爹”
绥绥见爹爹不说话,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裴元嗣回过神来,在怀里摩挲了一会儿,摸出两块包着糖纸的窝丝糖。
绥绥高兴地刚要大叫,裴元嗣无奈地捂住了女儿的嘴,真是个傻丫头,“嘘,别让你娘听见,”顿了顿,“听爹爹的话,叫娘亲娘,下次爹给绥绥换松子糖吃。”
绥绥迫不及待地打开糖纸塞进嘴巴里,使劲儿点着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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