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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一面与阿萦相谈甚欢,一面为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心思感到愧疚。
如果阿萦真是个妒妇,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心上人的妻子是这样的善良美好,她站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愧,根本无法硬下心肠去伤害她。
容娘自叹弗如,她的确比不上他的妻。
阿萦和容娘这厢相互试探,却说裴元嗣刚下衙,决明就急急过来给他报信儿道“大爷,刚刚暗生香的小厮串儿过来说,那个姓韩的又上门去骚扰夫人了”
又是他
裴元嗣脸色铁青,这个韩邈三番两次借口送货去暗生香和温记脂粉铺骚扰阿萦,这事儿还是他某次无意去暗生香接阿萦时看见的,只不过当时韩邈已经谈妥从店里离开了,走时还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
裴元嗣知道阿萦肯定不会对他变心,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小白脸总在妻子面前晃悠,难保阿萦不会对他越来越挑剔,嫌弃他年纪大又黑又糙。
因为徐湛两人就不知道吵架多少回了,担心阿萦不高兴,裴元嗣便没直接将这事和阿萦说,就旁敲侧击了几次而已,裴元嗣最讨厌徐湛那样心机深沉的小白脸,这个韩邈一看就跟徐湛是一路货色
裴元嗣立即翻身上马,直奔暗生香。
于是当裴元嗣突然出现暗生香时,阿萦和容娘俱是一惊,容娘更是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瑟瑟发抖。
比起容娘,裴元嗣更担心韩邈,他阴沉着脸掀开帘子去后院转了一圈,因后院都是女工匠,只有看守库房的雇佣了两个年纪十三四岁的小厮,其中一个就是串儿。
串儿偷偷对着裴元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已经走了。
裴元嗣回到大堂,他吃不准阿萦知不知道容娘的身份,容娘又对阿萦说了什么,要是她胆敢胡说八道,他必定叫她后悔今天来骚扰阿萦。
对上男人警告的目光,容娘已经心寒,低下头装作不认识的模样道“既然夫人有贵客,奴便不打扰了,盼有空再会,夫人万安。”
容娘这么说,裴元嗣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阿萦是知道裴元嗣麾下有个英年早逝的得力干将秦四郎,秦四郎死后他接济安顿了其家人,不过容娘是个寡妇,说出来容易瓜田李下。
且阿萦要是一旦发脾气,没个四五日不消气是不会给他好脸色,裴元嗣就自作主张隐瞒了容娘的这回事。
他没想到,恰是因为他先前的自作主张,以及今日的刻意隐瞒,让他与阿萦之间的误会又添一层。
在阿萦心里,俨然是误会了裴元嗣这次的来意。
他急匆匆地赶过来,还正是容娘在这儿的当口,两人眉眼的官司真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只看了一眼那容娘就吓得赶紧离开,怎么,是为了护着他在外面的情人
阿萦咬着后槽牙,她才没那么傻,这几日便让人去调查了容娘,打从容娘主动开口试探的时候,她便已经根据容娘的样貌打扮大概地猜测出了容娘的身份。
再大大咧咧的女子到了婚姻中都会变得心细如发,何况阿萦本就聪慧敏感,裴元嗣不告诉她容娘的事情,她自有法子从别处听说。
如果阿萦对裴元嗣没有丝毫感情,那她此刻的确可以装的若无其事,阿萦心里既愤怒又难过,咬牙切齿地想裴肃之,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这一辈子都被爬上我的床
心里在疯了似的咆哮,夫妻两人上了马车,阿萦面上硬是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大爷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做什么”
裴元嗣抿了抿唇,说“就是来接你回家”
目光在阿萦脸上和身上扫了几下,顿了顿,似若无其事地问“我见院子里摆着不少香料,韩家又来给你送货了”
“嗯。”
“他怎么隔三差五给你送货,你一次就不能让他给你多送一些”
“天气湿热,香料存多了容易潮湿,何况这些名贵的香料也不是随时都能收到货,我哪里能要求人家指定期限给我送货”
裴元嗣噎了一下,又道“那除了韩家,你就不能换别家进货”
裴元嗣这段时日还特意让三七和陈庆帮他打听了一下顺天府的几位香料巨贾,阿萦看着柔弱,实则性格执拗倔强,裴元嗣清楚如果他强行阻止阿萦和韩邈继续谈生意,阿萦一定会很生气。
但是裴元嗣不想和阿萦吵架,他想用折中的法子劝阻住阿萦。
想了想,他尽量用云淡风轻的口吻道“我听说,保定王氏也从西域贩香,商人逐利,韩家能做到今日京城首富,其中必定免不了蝇营狗苟,他们见你是妇人,难保不会中饱私囊,克扣你钱财,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你若听我一句劝,日后便不要再与韩家往来,我替你与王氏牵线,生意从今往后你就和王家做。”
阿萦“”
阿萦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大爷王家和韩家可是死对头,我早跟韩家签了三年契,这三年都从韩家进货,韩家便给我按照卖价折扣三成,我要是这时候毁约投奔王家,韩家岂不是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何况不和韩家谈生意,王家就是什么善男信女了人家是商人,逐利就是本性啊,又不是做慈善的
裴元嗣不悦道“你是卫国公夫人,便是你想毁约,韩家也不敢将你如何,这事你听我的。”
“您究竟想说什么”
阿萦忍不住道“您说过不会插手我生意上的事情,莫非您跟韩家是有私人仇怨”
“没有。”
“那,您还能是跟韩家大公子有仇”
果然,裴元嗣一听韩邈名号,右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否认道“没有,我与他素不相识,会有什么私仇”
由于裴元嗣实在没有打听到这位首富家大公子有什么不良嗜好,只得做了回小人道“我就是听说此人心术不正,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君子,经常出入青楼楚馆,引诱良家女子,你和他做生意,一定会吃亏,我是你夫君,你需得听我的,不许和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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