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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园里黑黢黢地伸手不见五指,小亭里亮着一盏快要熄灭的角灯,亭中却无人,裴元嗣担心极了,喊了两声阿萦的名字也没人答应。
八月的海棠花早就谢了,反而是昙花、荷花、桂花开得灼灼娇艳,然而鬼使神差地,裴元嗣却跑去了那片早已经枯萎的海棠花林。
阿萦坐在一颗大石上等着,一面用纨扇扇风,小口小口吃着帕子里的豌豆黄月饼,一面惬意地赏月。
忽地她听到一阵急乱而沉稳的脚步声,阿萦忙将纨扇扔了,没吃完的豌豆黄塞进袖子里,嘴巴里的咽下去,狠心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中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泪。
“大爷,大爷”
裴元嗣一转身,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他冲过来,转眼阿萦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着道“您怎么才过来我好怕,这里好黑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人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还以为我再也走不出去了”
“这世上哪有鬼,没有人影,是你看错了。”
她伏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身子瑟瑟发抖,站都站不稳,裴元嗣只得抱起阿萦,一路低声安抚着将她抱回了房里。
“您去哪儿”
他刚起身,阿萦便紧紧地搂住他,缩在他怀里娇娇怯怯地,“您别走,我、我害怕,我还有些难受。”
“我不走。”
裴元嗣又坐回去,担心地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哪里难受,可还觉得头晕恶心我去给你倒水喝”
阿萦说“不太恶心了,有些渴。”
裴元嗣下去给阿萦倒了碗茶水,阿萦小口小口地喝光,歇了会儿后嘱咐他去看看孩子们回来。裴元嗣去看过了,绥绥和昭哥儿玩了一天累极了,早就歇下了,这才重新回房里。
他一进被窝阿萦就钻进他的怀里,圈住他的腰身,裴元嗣手半扶在阿萦的腰肢上,犹豫片刻,将她拥入了怀中。
“绥绥和昭哥儿睡了”
“睡了,你也睡吧,明日一早我让郭太医来给你把把脉。”
他撩开帐子,准备把灯熄了。
“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阿萦哽咽地搂住他,仰起头,昏暗的灯光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裴元嗣身体一僵。
裴元嗣最受不了的就是阿萦这个眼神,尤其是她说着话时泛红的杏眼中还蓄着一包盈盈的泪水,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被她这么一看,裴元嗣便是天大的气性也都消了。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说“没有一点吧。”
“就一点点”阿萦委屈嚷道“就一点点您就不理我四天,您知道您不理我的这四天我多难受嘛,我吃不下、睡不好,我心里难过死了”
越嚷声音越大,哭得肩膀都一抽一抽地,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不是。
裴元嗣手无足措,一时搂也不是、哄也不是,半响无奈道“阿萦,是你先不信任我的,你与韩邈坐在一处谈生意,你要领着绥绥去找徐临谦道谢,我至多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可我不会怀疑你与他们二人真的有什么,但你那天却对我说那样的话来试探,还说要帮我纳妾,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怀疑我对你的忠诚。”
“我们两个夫妻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们两个之间应当坦诚相待,相互信任,你知道你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至多只是心里不舒服明明醋坛子都要打翻了好吧
阿萦心里腹诽,面上可怜兮兮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我知道嘛,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怀疑您,试探您,那您现在可以原谅我嘛”
她认错态度真是出奇的好。
好到裴元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阿萦见他不答,玉臂攀上他的颈,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口,娇声唤道“裴郎,我真的知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又不是那圣贤君子,犯错不是很正常呀。”
“我是因为太喜欢您了,我怕失去您”
雪白的臂,乌黑的发,湿润的唇,灯下美人楚楚动人的脸,一瞬之间裴元嗣的血液都聚在了一处。
裴元嗣觉得呼吸突然就变得困难了起来。
他撇过脸去,阿萦就凑过去,追着他又亲了一口,裴元嗣没办法,捏住她的下巴,手下用了些力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咬牙切齿。
“你做什么,不是难受吗”
别看这男人平日里脾气是大了些,却是个色厉内苒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最是好哄不过。阿萦含羞笑,“难受了,亲亲您就舒坦了嘛。”
裴元嗣心烦意乱,他对阿萦当真是无计可施,有时候觉得她很气人,说的话总戳他心窝子,想生气吧,她一哭,再冲他撒撒娇,对着这张漂亮无辜的脸蛋口中的话就咽了下去。
罢了,当初身处险境,若非他迟迟不至,她又何至于亲手写下那封绝笔。说到底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他还对那封信耿耿于怀什么呢。
裴元嗣心里叹了口气,环着阿萦的腰身将她小心放到枕上,阿萦偏不,勾着他的脑袋吮上他的唇,湿滑的小舌柔而温驯地纠缠住他。
裴元嗣扣住她的后脑,一面和她亲着,一面心想万一阿萦真是有了身孕,明天请郭太医来看过之后,无论如何都得劝阿萦把孩子落掉,这个孩子不能要。
想着要阿萦为他落胎,男人心里就堵得慌,大掌无意间贴在阿萦的臀上揉了揉,似乎摸到一个软软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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