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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消气了吗？”他凑近了一些，浑身的气势忽然变了，从柔弱的小白兔变成了藏有尖牙的毒蛇。
记萧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背部抵在了墙上，洛镜书站在他的面前，低头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姿势好像有点奇怪。
萧程总觉得自己就跟那偶像剧里的女主似的。
他不承认自己是被洛镜书的目光镇住了，表情里藏着不自然，小声反驳：“我本来就没生气。”
洛镜书在心头无声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的萧程还能和平交流。
“好，程哥没气。”洛镜书耐着性子哄他，声音低哑温柔，“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程哥刚才是怎么了？”
要给他判死刑可以，总得给他一个理由吧？
萧程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发火只是因为洛镜书刚才的沉默和冷脸，这样说得好像他很在乎洛镜书的态度似的。
萧程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他在洛镜书面前向来有话就说，哪怕是在追洛镜书的时候，他也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哪像现在，话已经到喉咙边上了，萧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解释都显得难为情。
洛镜书好像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又是试探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尖在萧程的手背上摩挲着。
萧程的手臂轻轻颤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他好像想躲，但身体却又僵住了，任由洛镜书在试探之后，慢慢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他的指缝。
洛镜书用自己的手覆盖住了萧程的整个手背，他人长得高，手指也比萧程的要长一些，轻松地将萧程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萧程任由他强硬地挤了进来，手指颤抖了几下之后，慢慢地放松了，直到被对方紧紧抓住，再也无法逃脱。
洛镜书呼出了一口气，离萧程更近了一些，两人的额头马上就要抵在一起。
萧程偏过脑袋，躲闪着洛镜书的靠近，低声呵斥：“离我远点。”
只是语气并不严肃，听起来更像是无奈之下的求饶，带着细细的颤抖，听在洛镜书的耳朵里，跟撒娇似的。
“不行。”洛镜书将他笼罩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实现紧紧地锁定在萧程的脸上，语气诱哄：“程哥先告诉我，刚才为什么生我的气？”
萧程不答话，只伸出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下，润湿了干涩的唇肉。
这其实只是他紧张之下的小动作，但落在洛镜书的眼里，却好像一把火，瞬间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洛镜书吞咽了一声，明显到连萧程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瞥了一眼洛镜书，想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却被少年那种灼热滚烫的眼神吓得脑袋一懵。
洛镜书就跟看猎物似的，视线不断在萧程的眉眼唇角来回打量，目光好像有温度似的，烫得萧程脸颊烧红，连眼尾都被逼出了水红的色彩。
洛镜书打量着眼前的人，好似在琢磨着该从哪里下嘴。
按理来说，两人更亲密的行为都已经做过了，萧程的反应未免有些过于青涩。
但从前跟记现在完全不同。
以前的洛镜书单纯无辜，萧程哪怕是被他抓住了最致命的地方，都觉得不是自己被他控制，而是自己掌握住了洛镜书。
但现在，萧程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水缸里的一条鱼，亦或者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根本无法从洛镜书的手掌下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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