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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宵不觉得杨环能掀起什么风浪，不由决定跟着杨环先回深渊门。
杨环身受重伤，在袁紫衣的搀扶下上了车。
袁紫衣知道秦宵能救杨环，所以，她不由看了一眼秦宵。
秦宵面无表情，并没有任何表示。
袁紫衣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杨环的车，沿着街道蜿蜒前行，两边的商户都不由自主地闪到两侧。
悬挂在半空中的路灯，照射出各种建筑的影子，沉沉地落在地上。
本来，这里的夜晚热闹而繁荣。
但是，自从锦衣卫扫荡过一次之后，便冷清了许多。
杨环看着躺在街上的尸体，无由地叹息了一声。
秦宵有些感慨，说：“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呵！”杨环嗤笑一声，“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
秦宵也不生气，说：“官方是不允许有非法买卖存在的。我，只不过是锦衣卫动手的一个由头而已。哪怕没有我，这里也早晚会遭到严打。”
“六年前，有人就想动深渊地窟。但是，被我……被人劝住了。”
“既然有了那么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的。”
杨环没有否定秦宵的说法。
她是知道六年前那件事的。
当时，锦衣卫、银翎卫已经封锁了深渊地窟所有的出入口，只需上面一声令下，就可以进行大扫荡。
但是，关键时刻，被人阻拦了。
说起来，那个人的确是深渊地窟的恩人，也是深渊门的恩人。
“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杨环忍着剧痛，微微挪了挪身子，继续感慨道：“要是秦战神还活着，今日的祸事就不会发生了。”
“秦战神？”袁紫衣惊讶地问道，并看了一眼秦宵。
杨环没留意袁紫衣的表情，只是点点头：“对。当年，就是秦战神在关键时刻阻止了那场扫荡。”
“作为交换条件，秦战神从深渊地窟挑选了一千名死士，随军到了域外作战。这样，才让锦衣卫和银翎卫没再动手。”
秦宵接话说：“但是，深渊地窟也牺牲了一千人。那一千人牺牲在了域外战场，再也没有回来。”
“哟，没看出来，你知道的还挺多。”
杨环瞥了一眼秦宵，继续说：“不过，那一千人死得非常值！为国征战，战死沙场，那才是真男儿！”
秦宵双眼微眯，回忆起那场战争，声音沉沉地说：“他们的表现，超出想象。唯一的遗憾是，他们没有活着回来。”
杨环吸了一口烟，挥挥手：“他们本来都是死人，这次出战就是戴罪立功。他们能在死之前多杀几个敌寇，也算是实现了人生价值。”
“要不是秦战神选中了他们，成全了他们，他们一辈子都是抬不起头见人的。”
“不过，我也听说了，刚开始战部是没有承认他们的。不过，我也能理解。都是一些江湖强盗，是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不过，嘿嘿，没想到秦战神力排众议，给了他们身份，并制作了表彰证书，送到了他们家人的手里。”
说到这里，杨环眼神光亮，一脸自豪：“没想到，那些小崽子们，活着的时候龌龌龊龊，死的时候竟然还能光宗耀祖了！”
“想起他们的名字，我都感到自豪，王小黑、张长城、张阿四、李明、胡海……”
杨环说了十几个名字后，便摇着头，苦笑道：“六年过去了，有些人的名字竟然都忘了。”
“李成、李三发、李大波、程亮亮、程增、王发财、王浪……”坐在后座的秦宵突然念起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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