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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在几个月前因为一场误会,曾经跟王洵交过手。知道后者实际斤两到底有多重。虽然后者又在军营里苦练了四个多月本领,可若说到达了脱胎换骨地步,未免有些太夸张。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颜季明的看法,并且很是认真地追问道:“你从河北来?见过范阳节度使麾下的精兵?”
“家父曾经在安节度麾下行走多年,最近蒙其推举,出任常山太守之职!”颜季明点点头,低声回应。
自从那日看到长安县的捕快们和太原公府的一众家将相继出乖露丑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有些忐忑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却又很难说得清楚。今日跟马方一斗嘴,颜季明心里随即意识到了真相。令他不安的是范阳节度使麾下的骄兵悍将,与长安城的武备力量之间那种鲜明对比。前者跟后者站在一起,就像恶狼身边趴了只羊羔,想要让恶狼不起任何邪念,简直是没有任何可能!
不禁官府的爪牙们外强中干,通过几天来的观察,颜季明还清晰地发现,护卫京城安宁的几支禁军,除了正在被封常清重手整训的飞龙禁卫之外,其他也都是徒有其表。这样的兵马,如果拉上战场跟范阳精锐对阵,恐怕没等交手,已经被对面将士身上的血腥之气吓尿了裤子!又如何能指望他们威慑四方,令天下居心叵测者不敢蠢蠢欲动?
但是这种担忧,颜季明却不能明白地宣之于口。首先,安节度对颜家有恩,他不能因为安禄山的实力过于强大,就污蔑此人图谋不轨。其次,以他现在的身份,即便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也没几个人会认真听。反而会让大伙觉得,父亲和叔叔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得了人家好处之后还反咬一口。
好在,座中有几人一样心忧国事,听闻颜季明开了个头,就立刻顺着同样的思路想了下去。“禁军糜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如今边镇上诸将的势力越来越大,对朝廷而言,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张巡本来就以正直敢言而闻名,心中想到了什么,嘴上立刻就说了出来。
“张大人这话就没意思了!咱安西镇的高帅和封帅,对皇上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彼此的利益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就不同。见张巡言谈中似有所指,周啸风立刻板起脸来,大声反驳,“况且西域距离长安有数千里之遥,如果主帅事事都需要向朝廷上奏,却没有专断之权,等到朝廷的批复下来,恐怕黄瓜菜早都凉了!”
“张某无意影射高帅和封帅!”张巡赶紧拱了拱手,低声赔罪。“张某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边镇兵强,腹心空虚,实非国家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