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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无奈之下,只得使出阴招,暗地里叫人召集地痞流氓,将赵庄围困起来,还故意放走了刘魄。刘魄连夜赶到石邑,向赵云报信。
赵云得知后并未带人赶回赵庄,他认为这是私事,所以只与刘魁、刘魄、徐荣一同返回赵庄,并叮嘱关羽、高顺等人要加强警惕。
刚出石邑城没几里,赵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这感觉就像是置身于黑暗中,被群狼包围,他觉得四周危机四伏,仿佛死亡正在步步逼近。
赵云果断勒马停下,刘魁三人骑着劣马追了上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赵云改变了主意。
刘魁率先打破沉默:“子龙,为何突然停下?”
赵云放下思绪,回答道:“星斗兄长,你认为李瑞敢命令地痞们攻庄吗?”
刘魁沉思片刻,说道:“应该是不敢,他可能只是想困住赵庄,逼迫姑父交出季寅与壮义!”
赵云马上说道:“这就不对了,既然他们的目标是壮义与三哥,那为何壮义能逃脱来报信?他们可是有近二百多人啊!按常理,他们应该对壮义紧追不舍才对!”
一旁的刘魄也纳闷地说道:“子龙所言甚是,我出逃之时,他们起初还追了一阵,却不知为何后来就没了动静。我那时还暗笑他们愚笨,如今想来,着实蹊跷。他们有马,却为何不骑马追击我?其中必定有鬼!”
赵云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此乃李瑞之计,意在引我等回赵庄,途中多半设有埋伏,埋伏之地,想必便是渡口,欲给我等来个半渡而击。既然李瑞与杜几相互勾结,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杜几今夜将会攻打石邑,当然,他们的主要目标是牙属新兵!”
徐荣听后一拍大腿,说道:“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一条妙计啊!李瑞当真是心机深沉!”
刘魁焦急地说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难道不回赵庄了吗?”
赵云点点头,说道:“星斗,你即刻带上我的木牍,骑上夜照玉马,火速赶往栾城。我听闻右司马刘石正率领五百郡国兵在栾城巡查,你速去向他求援!”
赵云又转头对刘魄说道:“壮义,你立刻返回石邑,告知众人准备迎战!”
刘魁兄弟二人听后也不再多言,换过马匹后,便各自离去。一个向东,一个往南。
赵云与徐荣则骑着劣马,缓缓向滹沱河渡口行去。临近渡口五里处,两人停了下来,用树枝做了两个假人。随后,他们将马向前赶去,自己则步行尾随其后。
滹沱河渡口停泊着一艘渡船,夜风拂过河面,掀起阵阵涟漪,使得映在河面上的弯月如水中幻影般摇曳、弯曲。
渡口旁埋伏着上百名黑衣人,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大哥,不是说有四人四马吗?怎地只来了两个,要不要动手啊?”
另一个黑衣人喊道:“稍等片刻,等他们再靠近一些,就立刻下令放箭射死他们!”
“嗖嗖”声响起,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两匹老马和假人身上如刺猬般插满了箭矢,老马哀鸣着倒地而亡。
一大群黑衣人迅速围了上去,眼看着树枝假人燃烧起来,其中一名黑衣人发现是假人,便惊惶地大叫道:“大哥!我们中计了,这是假人!”
黑衣首领赶忙上前查看,确认是假人后,他气得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往南追!他们肯定就在附近!”
话毕,一群人如潮水般向南涌去。此时,赵云和徐荣正藏匿在树上,将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只见这一群人从他们下方狂奔而过,完全没有察觉到树上还藏着两个人。
一百多人并没有全部朝南追去,大约还有二十人留守在渡口。赵云见敌人远去,便与徐荣悄悄下了树,蹑手蹑脚地摸到渡口边。
赵云挺枪从侧面杀出,如猛虎下山般,一枪刺中一个黑衣人,又如蛟龙出海般,枪尖轻点一人胸口,随后又如秋风扫落叶般,连续刺死三人。短短数秒之间,已有五人倒地。
徐荣也不甘示弱,抽出腰刀,左劈右砍,如砍瓜切菜般,瞬间放倒了四人。
剩下的十一个黑衣人,心中暗叫不好,今日竟遇上了高手。于是,他们无心恋战,只想跳河逃命。然而,还是有几人来不及逃脱,只有六人成功跳到了河中。这滹沱河并不深,最深处也不过九尺,且水势平缓,稍会点水的人都能游到对岸。
然而,这绝不意味着已经安全无虞。赵云和徐荣迅速捡起弓箭,张弓搭箭,即使天黑视线受阻,但是潺潺的游水声也能成为他们的指引。果不其然,没游出多远,那六名跳水的黑衣人,无一幸免,全部中箭,扑腾几下后便沉入河底。
赵云与徐荣换上黑衣,蒙上面巾,将龙胆枪藏匿起来,拿起黑衣人的腰刀与弓箭,再把两个赤裸的黑衣人放置在渡船上,解开渡船的绳索,让渡船随着水流缓缓飘动。
完成这一切后,两人朝着南边仓皇奔跑,一直跑到与之前的那八十多名黑衣人相遇。
赵云装出惊恐万分的模样,朝着领头人高喊:“大哥,救救我们!渡口遭到袭击了,有四个高手正在抢夺渡船!”
黑衣领头人怒骂一声“废物”,便带着众人朝渡口飞奔而去。赵云和徐荣相视一笑,放缓脚步,缓缓落在队伍后面。在奔跑过程中,他们用匕首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掉队的黑衣人,一直到渡口,又收拾了十来个。
黑衣领头人到达渡口,发现渡船不见踪影,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气得直跺脚,大喊:“中计了!中计了!”
随后,有手下报告说又少了十来人,黑衣领头人认为赵云等人已经过河,追是追不上了,便打算折回寻找走散的手下。
一众黑衣人又呼呼啦啦地往南跑去,赵云和徐荣再次如法炮制,又干掉了十几人后,并没有去追其他黑衣人,而是选择隐匿在黑暗中。
路上,黑衣头领发现了一具具尸体,顿时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所有的人都是被割断喉咙而死,他立刻停下脚步,集合众人,清点人数后,又拉下所有人的面部,怒火中烧,对着黑暗又是一阵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