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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秩千石,宫中各令监也仅是四百石或六百石的级别,但他们却是皇帝的近侍,深受皇帝的信任,同时也都是油水极丰的职位,如今又值争位关键时刻,谁都想留下来捞得拥立之功,所以根本没有人愿意主动离开洛阳。
栗嵩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了众人的灼灼目光,他心里松动了,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官职与爵位最低的,获得的宠信也是最少的,平日里就是跑腿的角色,属于十二常侍的末流。
栗嵩思来想去,还是主动前往对自己最有利益,若是等到张让与赵忠开口,那就等同逼迫了,就算是直接逼迫,他栗嵩也没有反对的力量,所以主动与被动其实无异,栗嵩只能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差事。
然而张让又说道“虽说我们与赵云达成了默契,从而找到了平衡点,但是在皇帝陛下与百官面前,乐浪的盐政之事,必须得有一个完美交待!阿母!不知你有何看法!”
赵忠马上回道“如今肯定是不能将乐浪郡的盐政问题公示于众,否则我们与赵云默契也就不存在,说不定直接逼反了赵云,咱们也就失去乐浪这一条退路!听闻赵家非常富有,乐浪郡也是富得流油,如今皇帝陛下身染疾病,赵云做为臣子孝敬陛下一些灵药补品费,其实也是应该的!”
张让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一个办法,用钱向皇帝陛下表示服软,想来赵云也能获得一些忠名,皇帝陛下也能接受这样的方式,一亿钱对于乐浪来说,应该是拿得出来的!”
之后十二常侍向汉灵帝进言,任命中常侍程旷为安东都护驻朝鲜县,任命中常侍栗嵩为廷尉丞驻朝鲜县,分去赵云的外交权力与部分兵权。
同时也增加汉廷在乐浪的存在感,汉灵帝还能得到赵云孝敬的灵药补品费,一举多得各方面满意,汉灵帝果然同意了这个方案,并且立刻发出了召令,栗嵩也在五百卫士的护卫下马上启程前往乐浪。
此事对于董太后及何皇后并无影响,而却引起了何大将军反对,何进感觉到了危机。
显然汉灵帝有如此召令,这个中必然有因,极有可能赵云与阉党已通过了某种谈判,并且达成了某种默契,才有这一举多得的方案,同时他也担心赵云向阉党服软,甚至是倒向阉党,那何进的后路计划也将泡汤,也失去了赵云这个外援。
当然何进的反对是无効,他只能赶紧写去书信问明原由,否则他将无法安心。
其实在程旷到乐浪的第三天,赵云就从开城回到了朝鲜,他将咨议参军蔡鑫留给褚燕,专门负责与百济的情报转接,必要时也能为褚燕出谋划策。
自己则与骑营士卒快马加鞭的赶回朝鲜县,一入城就直奔驿馆,并且听闻程旷已经按照沮授的意思传出了书信。
见到程旷时,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浮仲的猪头仍然没有消下去,战战兢兢的伏倒在赵云座下,嘴里不停的求饶认罪。
赵云打量了一番程旷后说道“程汉使何顾如此憎恨本侯,听闻你酒后扬言,收卖拉拢文武,并且设计要将本侯刺死,分了我的财产与妻妾,占据乐浪灭本侯的家族,本侯平生素不与人结怨,一向爱好结交友善,孰不知那里得罪了汉使,又或者汉使乃是受命于皇帝陛下之令,若是如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赵云照做便是,还请汉使明示!”
程旷听罢立刻小声回道“小人一时酒后失言,并无皇帝陛下的旨意,小人愿意听从侯爷的任何指示,还请侯爷留小人一条小命!”
赵云起身走了下来,围绕程旷转了一圈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啧啧啧!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程常侍好歹是一位汉使,千石大吏皇帝钦使,这是何等的尊贵!你们怎么能如此的无礼,他是酒后失言不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听闻子光与白骑下手最狠,真是太过份了!本侯定不轻饶这两个无礼匹夫!”
赵云又转变音量柔声说道“程常侍若是陛下晋你为都护,你我将来还要共事,希望他们您老人家可不要记仇,你我万万不可内斗,应该共同为陛下分忧解惑,为保住乐浪这一亩三分地而一起努力!”
程旷听罢连连磕头不止,带着器腔说道“从今往后,小人便是侯爷的一条狗,侯爷让咱家做什么,咱家就照做,绝对不敢马虎!”
赵云笑了笑对一旁的徐荣说道“从今往后你就被借到都护府行事,要好好的保护程都护,最好是型影不离,派人照顾好程大人的饮食起居,且不可太寒酸了,当然程大人在宫中过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看看他这一身肥膘很不健康啊!他又愿意当本侯的狗,可见程大人还是很有觉悟,说明他想体验民间疾苦,眼下乐浪最苦就是奴隶,就照奴隶的伙食标准侍候吧!”
赵云的这一番话,前后矛盾而且还狗屁不通,可徐荣偏偏就听懂。意思就是:一则要让外人从表面觉得程旷就是安东都护,二则就是不让程旷过上好日子,看着有些矛盾,但其实很简单,穿衣服饰上要做到位,仍然是绫锣绸缎,食物上就可以让他吃尽苦头。
徐荣将程旷带下去后,审配则朝赵云恭敬说道“主公,程旷老是住在驿馆也不是办法,如今徐都尉已经封锁了驿馆,馆内除了程旷就没有其他来访的官吏,这驿馆乃是郡衙招待各县来办事的官吏,而今他们都挤到朝鲜县衙的驿馆去了,县衙驿馆是接待远距离的乡亭小吏的,我们长期占用这有些不太合适!”
赵云想了想便笑道“正南啊!你也晓得原来的安东都护府府衙,已经被那帮娘们占了,建了女子学校又成立了妇联,老实说本侯已然没有能力收回,若是正南先生你有办法,便交由你去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