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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注意到了考特尼的目光“你想偷看我的牌”
“没有”
他重重的往桌上锤了一拳，然后将身子俯在桌子上“你他妈的想偷看我的牌？”
“没有，爸爸！”她哭了出来
他把身子往后靠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你以为你很聪明，对不对？”
她摇摇头“我一点都不聪明”
他环视这我们“你们全都是废物，我他妈的为你们三个费尽心思的工作，而你们的所作所为完全让我难堪”
“对不起，爸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但这不重要
他又重新凝视着考特尼“你不觉得抱歉吗”
“对不起，爸爸，我真的很抱歉”
“道歉有屁用，去给我做一个煎蛋三明治”他讽刺的大笑起来，结果让烟呛了一下，开始咳嗽
考特尼起身打开炉子，在炉子上放了一个平底锅，然后从冰箱里取出几个鸡蛋
“我们没有面包”丹妮语气平静的说道，但她握着纸牌的手却轻轻发抖
听到这儿，爸爸一把将嘴里的香烟拔下“你们没有面包？”
“我们没有钱”
“我给你们留的钱去哪儿了？”
一百美元，我们三个曾站在店里，挨个儿察看瓶瓶罐罐上的价签，苹果正在打折，于是我们买了一大袋苹果
“我们都用完了”丹妮说“我们还需要买日用品”
他不断的摇着头，这是一个缓慢而危险的动作“他妈的，你们这些没用的婊子，连续工作了好几周的男人回到家，连一个体面的煎蛋三明治都吃不上，是吗？”
考特尼僵在了冰箱旁边，等待着
“爸爸，我可以给你炒鸡蛋”她说“我炒的鸡蛋很好吃”
他转过身去打量她“你炒的鸡蛋好吃？”他笑了起来，“至少你还能做点事”
爸爸看着考特尼用颤抖的手将几个鸡蛋打入碗中，她在他面前一直是这样一副紧张的样子，他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几乎是用咬着牙一般的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你最好能确定平底锅是好的，而且够热”
“爸爸，锅很热”她说
“真的热？”
“是的”她又惊恐的看了爸爸一眼
这时，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越来越感到恐惧，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幸的事情即将发生——爸爸脸上的表情，他的手攥着啤酒罐的样子，以及他在桌子底下用靴子敲地的动作，都让我有这种预感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干什么，考特尼？你一直都在努力工作吗？”
“是的，每天都是”
“每晚呢？考特尼，你每天晚上都在干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考特尼脸上满是惊慌
“只是出去逛逛”她说，一些鸡蛋从平底锅里溅出来，落到了炉子上，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烧糊的鸡蛋味，然后她手忙脚乱的想把炉子上的鸡蛋打扫掉
我看到爸爸仍盯着考特尼，我等待着爸爸勃然大怒，不过他沉默着，只是又抽了一口烟，考特尼关掉炉子，将鸡蛋盛到盘子中，然后从抽屉中取出了一把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