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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对他做了什么？”我痛苦地说道
“我不知道”考特尼站在我身旁“我们应该把他抬到后面的卧室去吗？”
“那样会留下血迹的”我说到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外面，我们惊慌失措的互相对望了一下
丹妮站了起来，跑到前面的窗前，透过窗帘向外偷看
“是警察来了吗？”我低声问道，重重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是沃尔特”丹妮低声道“假装你正在沏茶”接着她有转身对考特尼说“不要让他看到你的侧脸——去坐到最暗的沙发角落里，把脸转过去”
我们蹑手蹑脚的各就各位，丹妮走到门口并打开了门
“嗨，沃尔特”
我在厨房里，看不到他，但听到他在问“姑娘们，没事吧？我听到了枪声”
“是的，壁橱里又有了老鼠——这次我们击中它了”
“你们这些女孩子用枪的时候要小心点”
“我们挺小心的——爸爸有告诉过我们”
“之前我好像听到了你爸爸的卡车声”我正伸手要去拿一个杯子，听到这句话，我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那只是考特尼搭车回来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机智了，丹妮
“你爸爸什么时候回家？他又拖欠房租了”
“他应该随时都可能回来，还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活儿吗？”
“我不知道，丹妮，我已经尽我所能为你们找活儿做了，你知道吗？”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问道“什么味道？”
该死，难道他闻到了血腥味？
“什么味道？”丹妮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是她紧紧的抓住门框，以至于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就像烧焦了的味道”
“哦，是杰茜，他在炉子上放了一个平底锅，煎糊了一些鸡蛋，我们都起来了，想做点夜宵，但是杰茜在厨房里简直派不上一点用场”丹妮大声笑了起来
我大声喊道“晚上好，沃尔特”
他回复着“晚上好，杰茜”然后他对丹妮说“你们这些小孩应该上床睡觉了，明天农场上还有的是活儿等着你们做”
“好的，先生”
“那么，就这样吧！你们爸爸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当然，我们肯定会的”
沃尔特走了，丹妮迅速关上房门，浑身瘫软的靠在门上，然后她从侧窗向外张望，直到我们再也听不到他的卡车声
她转过身来对我们说“我们必须把爸爸的尸体处理掉”
我们在车库里找到了一张旧塑料布，接着我们三个合力才把爸爸的尸体抬到了塑料布上面，然后我们把他裹了起来，用胶带缠住他的脚踝并固定好上身，最后我们把带有血迹的毛巾和抹布塞进了垃圾袋，我们三个沉默着，谁都不说话，只是手脚麻利的做着这些事情，但考特尼一直在抽泣，而丹妮则脸色苍白，满眼怒火
在爸爸叫我“小东西”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的笑容，想起他曾经教我们开车以及射击，他没忘记给我买胶卷，还给丹妮带来了各种植物的种子，他教我们女孩子不要依靠男人，叫我们更换卡车机油和轮胎，还教给我们修理房屋的本事，爸爸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不会害怕任何人或者任何事——但我们一直害怕他，我想起我的双腿被他的烟头烫伤过，想起他把考特尼从卡车上扔出去，想起过去他酗酒时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我感觉他正透过塑料布盯着我，甚至，我的脑海里还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你们几个他妈的没用的狗东西”
“我们要把他藏到采石场去吗？”丹妮问道，她指的是那座已经被水淹掉了的砾石采石场，距离这里大约半英里远水很深，人们都说采石场底部有一些废弃的伐木卡车
考特尼摇摇头“我们必须埋掉他！否则他可能会漂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