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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唇已经消肿了，但一说话仍会感到刺痛，而且下巴上还有瘀伤，不过我们觉得化化妆也许能够遮盖住伤痕
我们不确定还有哪些地方会引起更多的怀疑，考特尼不能参加劳动，也不能出门，因为她的烫伤白天看起来更加严重了，皮肤红肿，布满了水疱丹妮觉得这至少二级烫伤，但我们不能冒险去医院，医院的人会找我们的爸爸确认
“我就说这是一场意外”考特尼说“我们需要出去赚钱”
“我们需要的是不被抓起来”丹妮说
“我们曾遭遇过不少意外”我说“如果我们说她生病了，英格丽德可能会来看望她，即使她没来，几天后他们也会发现考特尼脸上的伤疤，就会意识到我们是在藏着她”
丹妮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没错，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表现得一切正常”
那天，我们在农场上的各个角落干着活儿不过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有人问起考特尼的烫伤，她会说是那天早上她弯腰想从下面的橱柜往外拿东西，而我正好拿着一个烧热的平底锅从她身旁经过，然后我不小心烫伤了她的脸
我努力清扫着马厩，试图把精力集中到手上的活儿上，我清理着每个角落，拿起铁锹往手推车上装土…但我忍不住一直想起蜷缩在手推车上爸爸的尸体，以及他如何滚落到了坑中“你是个杀人犯，你会被丢进监狱里坐牢的”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我的身体感到一阵阵酸痛，眼睛和喉咙干燥不已，双手也起泡了——那天早上我是戴着手套的，但挥舞铁锹的时候水泡还是被磨破了，我的双手感到一阵阵刺痛和灼热，我舔了舔嘴唇上的裂口，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我的目光游离到了山下的养猪场
这一切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在这里吗，杰茜？”外面传来英格丽德的声音
我避开英格丽德的目光，用铁锹清理着角落里的马粪，姐姐们用化妆品帮我掩盖了瘀伤，淡化了伤痕的颜色，但仍能依稀看出我脸上有淡淡的暗影
“是的，最后一个马厩了”
英格丽德靠在敞开的大门上，和我聊起了其中一匹马的情况——兽医来了，她想让我把这匹马换个地方，在英格丽德说话的时候，我不得不转过身把马粪铲到手推车上，我希望她不要注意到我的脸，但是她突然不说话了，然后我抬起了头
她正盯着我脸上的瘀伤，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带着伤来农场干活儿，不过我担心她心里在琢磨昨天晚上的枪声
“你怎么了？”她问道，英格丽德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她通常穿着男式牛仔裤和衬衫，把头发绾成一个发髻，可以一边烤着馅饼，一边用奶瓶喂羊羔，还可以想男人一样扔干草捆
她也不会错过农场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这个？”我摸了摸下巴，“安格斯弄伤的”安格斯是一匹克莱兹代尔马，它总是故意用它的大脑袋去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