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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有人不想让你们离开小镇。”他走过去把枪交给欧文。“装好子弹,把它放到座位下面。”欧文点点头。
我不喜欢欧文带枪,但也不想让他不带枪,不知布莱恩和嘉文要过多久才会回到小镇,他们回来后肯定会先来这个汽修厂,不知道他们是已经把我们的其他东西都扔掉了,还是把他们留在了车里,不管怎样我们都拿不到了,但我很高兴丹妮找到了我们的背包,我把手伸进背包里,碰到了我的相机,手指碰到那破碎的镜头时,我差点大哭起来。
我看了两个姐姐一眼,考特尼仍然蜷缩成一团,而丹尼正在看着她,就像妈妈那样摩挲着考特尼的腿。
“当他开车带你们离开这里时,你们要蹲在车里。”艾伦说。“即使到了下一个小镇,你们也要这样,因为那两个勒克斯顿男孩儿认识那里的人。”
我全身充满了恐惧,如果利特菲尔德的警察也在寻找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已经把我们的照片贴在了车站?
“我们应该化化妆。”我说
“是的,我们需要伪装一下。”丹妮看着那个男人
“我们或许能找到些东西。”他说,“欧文,你为什么不先给姑娘们做点三明治呢?”
“不要花生酱!”我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们一下子都盯向我,我的脸红了。
“他她对花生酱过敏。”丹妮说。
男孩离开了房间,我听到橱柜门打开又关上了。
艾伦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应该把它留在这里。”他指着我手里的那把枪说
“我们需要枪。”丹妮说
“这把枪可能已经登记过了,如果带着这把枪会遇到各种麻烦,我替你们把它处理掉。”
现在我们什么都没了——我们的卡车还有这把枪,丹妮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没看她的眼睛。
“把枪给他”丹妮说
那个男人站起来伸出手来拿枪。
我想了想他说的话。他是对的,枪确实可能登记过了,而且我也不可能带着一把枪去坐公共汽车。
我把枪递给了他。
他打开弹夹,将子弹卸到手中,放进口袋,然后把钱放到了沙发下面。
“为避免有人生疑,我现在最好下楼去,欧门会照顾你们。”
“谢谢”丹妮说,“谢谢你们的帮助。”
就在他刚准备下楼时,又停下来看了我们最后一眼,“保重,姑娘们。”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我们和欧文了,他把三明治装到牛皮纸袋里,然后递给丹妮,丹妮又把袋子塞进了背包里,欧文不安的看了一眼考特尼脸上尽是担心和同情。
“别看她”我说
欧文看了我一眼,“自从妈妈生病后,家里就一直放着这些药,里面有止疼的,你们需要吗?”
他拿了几瓶药过来,然后递给了丹妮,“标签上有使用说明”他指着一个瓶子说,“这是抗焦虑药,不过这种药的药效很强,所以不要给她吃太多”
丹妮转向考特尼,“亲爱的,把这个药吃了”他拿出一颗蓝色小药丸,考特尼没有抬手拿,也没有抬头
“张开嘴”丹妮说,考特尼张开嘴,丹妮把小药丸放在她的舌头上,然后她又闭上了眼,丹妮转向那个男孩儿,“你妈妈有化妆品吗?”
“我去看看。”欧文走进房间后面门打开又关上了,随后欧文走了出来。
“我在卫生间的台面上放了些化妆品。”他递给我一块黑色手帕和两条黑色织带,“我觉得他它们和你们的衣服很搭,能够盖住头发和手腕。”我很惊讶,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他看过我的手腕。“如果多涂点深色化妆品也许你会看起来像一个重金属妞或滑板女孩”
我点点头,把手帕像头巾一样裹在了头上,手腕上也缠上了织带,我很讨厌这样,因为这又让我想起了被捆的样子,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头巾能遮住我红肿的眼睛,欧文转身对丹尼和卡特尼说。“除了棒球帽没什么能给你们的了,不过你们现在穿的衣服看起来很怪异,这些衬衫太过时了,所以我拿来了一些运动背心。”欧文看上去有些尴尬,他似乎并不习惯和女孩儿们这么说话。“你们可以把背心穿在里面,敞开外衣,就像其他女孩那样,明白吗?”欧文又递给丹妮一条紫色的围巾。“把这个系在脖子上,人们可能会记住你们的围巾,而不是你们的脸,只要你们不把衬衫袖子卷起来,我想你们手腕上的伤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只不过你们的头发……”
“我把头发剪掉。”丹妮说。
“丹妮,不要!”我说
“不过是头发而已”她用烦躁的语气说着,然后把围巾系在了考特尼的脖子上。
欧文走进厨房拿了几把剪刀出来,丹尼扶着考特尼起身。“来吧,亲爱的”
我们几近狭小的浴室,丹妮把马桶盖放下,扶着考特尼慢慢坐到上面,然后他吸了一口气,拿起剪刀把自己的一大把头发拢在脑后,开始剪了起来,我用手捂住嘴巴,尽量不哭出声来,丹妮把剪掉的大把头发丢到垃圾桶中,把剩余的头发剪出一个波浪形,然后用手沾了水把头发向上抓,以便头发能更蓬松些,她在做这些时,眼睛睁的大大的。
她解开衬衫,脱下背心,同时我也帮考特尼脱下了背心,随后丹妮在考特尼的脸上涂了些粉底,用水打湿,原本已经结块的妆粉,以便化妆品能更好的遮盖她脸上的轻重,她还把考特尼的头发变成了辫子,在她们忙着这些事,我涂了黑色的眼影,并在脸上擦了粉底,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如死灰,毫无生气。
“走吧”丹妮说
我们回到客厅,欧文正坐在我们坐过的那张沙发上,看到我们出来,他立即起身,看起来有些紧张。“我刚在想……你们三个一起有点太显眼,也许你们在车上应该分开坐。”
我看着丹妮,“他说的对”无论是警方还是那两个男孩,都会记得他们要找的是三个女孩
“我们不能全都分开坐”我知道丹妮很担心考特尼
“或许你们俩可以假扮成情侣或者别的什么”我说
“这个主意不错”欧文说,“这样她就可以靠在你身上,你也可以握住她的手,对不对?”
“我们在温哥华也不应该一起上车”丹妮看着我说道,“但我不想留你一个人”
“我能行,没事的”我确实不想和两个姐姐分开,但丹妮说的有道理,同时我还意识到,同一辆车接送我们两回也会很奇怪,“也许我应该先去别的什么地方等着?”
“车站附近有个公园,我想你可以去那里等”欧文说
“那我们最好快点”我说
我们跟着欧文下了楼,走进旁边的一个车库,他们有一辆大卡车,驾驶室是双排座的,欧文正打开后门等着我,我犹豫了,脑海里回荡起加文之前说的一句话——“想去游泳吗?”
欧文看着我,他知道那些男孩儿对我们做了什么吗?他能看出来吗?我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我爸爸,你可以相信他。”欧文说。“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他在监狱里待了很多年,现在他对人都十分戒备。”
我想起了瓷器跪柜下的那把枪。
丹妮站在卡车另一边问道。“他犯了什么事?”
“和一个男人在酒吧打架,出于自卫,他杀了那个人,不过他获得了减刑。”
“那他的朋友呢?”我说
“他也曾蹲过监狱,但他为人不错——他还教我如何打拳击,他会照顾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