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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和成姝输出了一阵,然而只见温度更低,黑气更浓,八卦阵里没有任何动静。
安和道长环顾了一周,看向霍汶风和成心,“麻烦霍先生和成居士先去看下成小姐的助理吧。”
小助理醒来后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见再问不出什么,就被成姝安排到休息室休息,这会应该在休息室睡着了。
霍汶风虽不明原因但明白安和道长让他避让的意思,成心大概知道原因,不过霍汶风避让就可以了,她还想在旁边围观呢,不过也知道这时不能添乱,于是两人很配合地一起出了收藏室,状似向楼下走去。
两人一到楼梯口,成心就停了下来,人立刻趴在拐角的墙上,将头探出看向收藏室的方向。果然,霍汶风一出来,画廊里所有的黑气都源源断地向收藏室聚集。
“成小姐?”
“霍先生,我们先在这等着吧,万一有什么事,我们能及时去帮忙。”成心想到黑气对霍汶风的畏惧,或许待会他们还真能帮上忙。
霍汶风微低头看向成心此时的动作,觉得有点怪可爱的。
等了一会,画廊里所有的黑气都差不多聚集到收藏室后,成心拉着霍汶风小心翼翼地靠近收藏室,霍汶风很听话的被拉着走,人非但没有成心的紧张感反而有点微微走神。
在两人马上要靠近收藏室的门时,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阴风,收藏室的门擦着成心的脸就飞了出去。幸亏身后的霍汶风听到巨响后反应很快地将她向后拉了一步,不然她可能就和门一个下场了。成心抚着狂跳的心脏,连忙上前一步看向收藏室,门都飞出去了,成姝她们不会有事吧?
两人一进入,成心第一眼就看到八卦阵中站着一名古装孕妇,妇人此时面容狰狞,嘴里时不时发出尖利的笑声。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错觉,在妇人在看向她身后的时候,狰狞的面容静止了片刻。
安和道长在忙着向八卦阵中弹射符箓加固阵法,叶淮一边护着成姝,一边在帮忙,三个人看着都还好。
霍汶风看不到妇人,不过看着安和道长和叶淮对着空空的八卦阵忙碌,想着搞鬼的东西终于现身了。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成姝看到成心,直接赶人。成姝虽然也看不到妇人,但是刚刚一阵大风将收藏室的门振飞,她可是眼睁睁看到的。
叶淮看到霍汶风,眼睛一亮,直接将成姝推向成心,
“你也和他们一起出去!”语气不容置疑,两人自下午见面以来,叶淮第一次用带有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
成心看着面前好像生死离别的场景,“这位妇人很棘手吗?”心里想着成心不自觉将这话问出了声。成姝刚好听到,“什么妇人?不是小鬼吗?”
霍汶风也看向成心,眼神中有询问又有些了然。
叶淮这时才反应过来,普通人或许有感觉,但肉眼是看不到脏东西的。他口中道了句“得罪了”,食指和无名指并拢抚了下成姝的眼睛,同样的动作对着霍汶风也做了一遍。
成姝睁开眼,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妇人扭曲的脸,以及四周浓郁的黑气,身体不自觉地僵了一下。霍汶风看着还淡定,不过内心的震撼也一定不小。
妇人见无人搭理她,开始出声威胁,“桀桀,桀桀,既然来了,谁都别想走!”
只见她长袖一挥,双手做了个兰花结印的动作,狂风皱起,八卦阵中所有的黄符瞬间掉落,一时间,安和道长和叶淮都白忙活了。
成心和成姝被狂风扫到,差点滚做一团,霍汶风倒是稳稳地站在后面,托了成心一把,不至于让两人太狼狈。
妇人嚣张地怪笑,“你们都要留下来陪我!”
叶淮看到成姝被狂风刮倒,从背后拿出桃木剑就向妇人刺去,妇人完全不惧,连连变换结印动作,一时间,桃木剑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妇人的气势反而变强了。
这时安和道长突然出声,“这是佛家的结印动作!”
“师姐,什么意思?她用的佛法?怪不得道法之力对她造不成伤害!”
“看来是我小看它了,应该是有了什么机缘得到了佛祖的庇护!”
安和道长话落,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金钵,成心只见安和道长将小金钵扔向八卦阵,金钵自动悬于八卦阵上方,一阵金光随之笼罩整个八卦阵,置身其中的妇人,因为金光的照耀,狰狞的面部一点一点恢复正常,居然是个很秀美温婉的妇人模样。
叶淮见妇人恢复了理智,收了手中的桃木剑,
“你是谁,为何会在画廊作恶?”
妇人向在场的人都福了福身子后才回答,还挺有礼貌的,
“妾身名叫挽秋,秀州嘉兴县人士,妾身也不知缘何会在这里?”
妇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很容易让人相信她的话。
叶淮确是个大直男,“你周身不仅阴气浓重还带有煞气,定是沾染了人命,不说实话,立刻就让你魂飞魄散!”
妇人的表情有些挣扎,“妾身不敢骗大师,妾身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模模糊糊有印象的是一直寄居在一幅画上,百年前被收藏在一处寺庙的藏经阁中,那是妾身最有意识的一段时间,藏经阁中有个小和尚,还经常会来和我说话,他说我是幻化出的画灵,非常难得,后来小和尚变成老和尚,再后来藏经阁走了水,自那之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成心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寄居在一幅画上,那幅画上的主人公的原型就是你吧,那么挽秋你是这么死的呢?”妇人面容正常后,成心确认她就是消失的那幅捣练图上身怀六甲的女人。
挽秋听到询问,喃喃道,“怎么死的,我是怎么死的?”
喃喃了两句后,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整个人情绪变得很暴躁,语气不复刚才的温柔,
“我是怎么死的,我当然是被我家官人给毒死的,我本是秀州知州的嫡女,从小受尽宠爱,而我家官人当时还是州府官学里的一名穷秀才,我父亲时常会在家中宴请官学里的学子,一次官人也在宴请的名单中,我好奇偷偷跑到前院,一众学子中就我家官人长得最好看,恰巧坐在末席的他也发现了我,我当时慌张地跑了。”
挽秋说道这里,声音不自觉地恢复温柔,看来初恋的结果不管怎么样,初恋的初见都是非常甜蜜的,
“后来,父亲再一次宴请学子,我们说上了话,一来二去的,我逐渐对他情根深种。然而想到我们之间门第的差距,他就算上门提亲,父亲也不会同意,于是趁着上元节,我和他私奔了。我当时是那么的开心,终于能和心上人在一起了,一开始我们是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的,然而等我们身上的银钱用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挽秋的声音变得痛苦“我们开始会为一顿饭钱发愁,官人被官学退学也无法再读书,最终他只能带着我回到了他的老家灵璧县。他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靠着家里的薄田和刺绣维持生计,供养他读书。官人的母亲,一开始对我还是很客气的,但随着日渐相处,越发变得刻薄起来,官人在学业上是努力的,在我们一起的第二年,他就中了举,在他中举后,婆婆是越发看不上我了,家中所有的伙计婆婆都推给我。我闺中时,就擅长刺绣,我们在一起的两年,凭借出色的绣活,维持三个人的生计还有盈余。同年,官人准备进京赶考。”
“在官人离开后不久,我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突然晕倒,被诊出有了身孕,虽然婆婆依然对我颐指气使,但我内心是高兴的。我怀孕7个月的时候,官人高中了探花,我们的孩儿也快要出生了,我以为我的好日子要来了,官人回家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原本我要下厨给他做桌爱吃的饭菜,可是一向刻薄的婆婆居然说体谅我怀有身孕,饭菜由她来准备,我当时还以为刻薄的婆婆因为官人回家做的样子,还以为终于有官人撑腰了,结果那顿饭确是我和孩儿的催命符。当天晚上我腹痛难忍导致早产,可怜我和已经成型的孩儿登时就没了声息。”
挽秋的声音透着刻骨的恨意,“我当时是那么地痛,我求着他让他保住孩子,然而他在那一刻是如此的冷酷,原来我从来都不知道枕边人是盼着我死的。我死后才得知他高中探花后被当朝太师相中,彼时已在京中娶了太师的嫡女,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接他的母亲回京,而我这个和她私奔的女人就成了必须要舍掉的东西。在我死前那一刻,他居然在我耳边叹息着让我和孩子不要怪他。”
挽秋的面容在极度狰狞后恢复了平静,“我当然不怪他,因为我也让他在尝到了在身败名裂后被毒死的滋味,他和他的好母亲,死前看着我可是很恐惧呢,希望他们死的时候也不要怪我呢!”
挽秋说到这里还温柔地笑了笑。
成心的心情由气愤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