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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子牛头晃着引魂铃,一路小跑赶到老太太身边,随手翻动老人身体看了看,回身发出清脆的喊声:“马哥,马哥,找到啦,在这呢!”
听声音肯定不是牛欣欣那丫头,不过也是个女鬼扮的,我猜地府的牛头阴差都是由女性充当,跟马面来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挺人性化。
“是她么?”马面的男中音很沉稳,来到老太太身旁掏出手机,俯身和屏幕上的照片对比:“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上次的教训忘啦?还是确定好,别搞错了。”
“多久前的老黄历了,您能不提吗?我看就是她,引魂铃不会出错的!”牛头姑娘见马面还在比对身份,闲麻烦的在一旁溜达,可巧注意到路边的一只流浪猫,正瞪着两只灯泡眼。
“咪咪,来……咪咪……”
野猫见牛头逗着它一步步靠近,不由得背毛倒竖,“喵呜”一声蹿到树丛边,却被她用引魂铃定住无法再逃。
“嘿嘿,咪咪,动不了了吧!”
牛头姑娘跑过来对着它一阵坏笑,刚要伸手撸猫,猛然间发现树丛后面躲着俩人,吓了她一跳:“你们是何人?”
我本来还想装作没看见,梁问秋却下意识往后一躲,这下彻底暴露了。
她晃着狰狞的牛头,插着腰冷笑两声:“哪里来的贼子,敢偷看阴差办案,活腻了是吧!”
“不是,不是,您别误会。”我慌忙摆着手,见马面也跟过来,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梁问秋索性起身一抱拳:“我俩途经此处,见二位阴差老爷办事,好奇心起,并无恶意。”
“只是路过的吗?”牛头姑娘一把抱起流浪猫,阴阳怪气的瞪着牛眼:“那真是巧了,你俩赶路的时候还开阴眼,莫非怕冲撞了孤魂野鬼?”
我一听她就是故意找茬,赶紧挡在梁美女身前解释道:“两位老爷见谅,我是过阴的,她是我朋友,也是看事的师傅……”
“过阴的就能随意窥探地府公干吗?你以为我们是耍猴戏的呢,还躲在暗处偷窥,懂不懂规矩啊!……”
我还没说完,就被那丫头打断了,她意气风发的训着话,把我俩数落个遍,还是她身后的马面听不下去了,过来劝了几句,她这才冷哼一声:
“按说你们过阴的更应该知道轻重,我和马哥就是负责这一片的,你一没报名二没挂号,也就是第一次,下回再让我撞见了,要你好看!”
……
虽说挨通骂,总算没被他俩带走,我只好连连点头答应,拉着脸色不善的梁美女刚要走,又被马面拦住了去路。
“你俩等一等!”
马面举着手机翻找什么,牛头姑娘奇怪道:
“怎么了,马哥,你看他俩也不顺眼?”
“我看他有些面熟。”
……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想起上次马面套在脖子上的锁链,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谁知他俩也没动手,只是一左一右挡着我们不让走。
梁问秋扯扯我衣袖刚要说什么,马面突然指着手机屏幕给牛头看:“你瞧,是不是他?”
“嘿,还真像,我说他怎么贼眉鼠眼的,原来还是地府的要犯!”
牛头说完也不废话,把可怜的喵星人往树丛里一丢,直接摇起了引魂铃。
“叮呤,叮呤……”几声脆响,梁问秋刚张开嘴就被定在了原地。
我也没好哪里去,马面“哗啦啦”甩出一道铁链,不偏不倚锁在了我的脖子上,这下可比上次狠多了,差点一下把我勒晕过去。
“我……特么……”
慌乱间我祭起鬼王印,直接架住了马面伸来的鬼爪,他的手臂好似接触到翻滚的铁水,一声怒吼抽身而退:“小辈,汝敢拒捕行凶?!”
“你打我……我不……还手啊?!”
我扯着锁链猛吸几口气,见他不再近身,而是双手抓着铁索用力勒紧,突然灵机一动:“这链子能不能斩断?”
这会也顾不上细想,再不动手就over了,抽出黑木棍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得砍在锁链上,只听得耳边一声脆响,“叮”的一下,那条比拇指还粗上一圈的铁索就被我斩成了两节!
“没看出来,还是个硬茬子!马哥,一起上!”
牛头将引魂铃小心翼翼扣在地上,也掏出一条锁链,和马面阴差两面夹击过来。
如今我并不惧怕锁链,她也不敢随意锁我,只是把链子当做鞭子用,舞舞生风,后背一不小心就被她扫了一下,疼得我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她见我挨了一鞭,只是龇牙咧嘴骂了句娘,又挥舞棍子继续干架,忙冲一旁的马面大喊:“此人邪性,拘魂索都无法伤他,快用催命符!”
马面刚才赤手空拳的冲过来,又被黑木棍抽中两下,此时正痛苦的揉着伤处,听到牛头的话,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全身黑气喷涌,转眼间黑色的阴气凝聚成一张巴掌大小的符箓,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我去!不带放暗器的!”
这道漆黑如墨的符箓好像有灵智一样,尽管我把手中的棍子舞成了一朵花,它还是穿透了缝隙直接贴在我的胸口上……
“哈哈,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过五更!”
牛头姑娘见我被符箓击中,也不挥鞭了,直直跳出圈外,搀扶着用力过度的马面,开始用言语嘲讽:
“中了催命符,你这是自取其辱,自取灭亡!”
……
“啊……”
我中了催命符?!
“啊……”
随着我几声惨叫,浑身上下一股无力感袭来,完了,这下到站了!
晃晃悠悠的我又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傻在了原地,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没过两分钟,二楼的灯光亮起,从凉台上探出个大脑袋,一眼就发现我杵在路边:“有病吧!你们家谁死了,大晚上鬼哭狼嚎什么?!”
临死还要挨顿骂?我特么万念俱灰地瞪着楼上:“我要死,你不服啊?!”
“要死死远点!”
……
那家伙可能也看出我精神不正常,爆了几句粗口就躲了,只剩下我孤独的等死。
……
“马哥,他,他怎么还不倒啊?”牛头扶着马面一直在监视我,见情况有些出乎意料,这才问道。
“哦……他可能是站着死的,有些枭雄就是如此。”马面边给牛头解释,边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结果还没凑近,就被我神经质般挥舞着棍子吓退了。
“难道这玩意是慢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