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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亭不提,宁岸都快忘了。
成亲那日,她生怕惹怒了他,将所有人拦在新房外。
合卺酒,结发礼,这些都没有。
想起当时情景,免不了记起他身穿喜服的模样。拉过他的手,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那我还想看你穿一次喜服。”
他穿喜服过分好看。
只是当时她太紧张,匆匆一撇,都没敢仔细看。
他要补结发礼,那她刚好提点要求。
沈长亭点头:“好。”
翌日。
鼠疫是人为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传遍滁州城内外。
罪魁祸首就在滁州府。
得知消息的滁州百姓围在滁州府衙,闹着要个说法。
同时,兆尹府的大鼓都快被人敲烂了。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滁州的几个地方富绅,跑到京城状告三皇子仗着权势,乱收赋税。
还拿着证据。
京兆尹郜芦察觉事出蹊跷,立刻上报了朝廷。
尽管皇帝下令不许声张,消息还是传的沸沸扬扬,连宁岸都听到传言了。
晚饭后,宁岸拿了碟洗好的樱桃,边吃边问沈长亭知道不。
沈长亭自然知道。
就是他安排的。
点了头。
宁岸塞了颗樱桃给正在看书的沈长亭,分析道:“可是以皇上的处事风格,单单是增加一个地方的苛捐杂税,最多也就是罚他多禁足几日,不伤筋,不动骨。”
沈长亭自然知道。
“范严那边尚未松口。”只要范严松了口,苛捐杂税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中的一捆,能很大程度上加重罪行。
前提是范严必须开口。
宁岸道:“钻营人心,不是你最擅长的?”
她语气中有调侃的味道,他也跟着笑了,将查到的消息一并告诉她。
“范严为外室所生,年幼时,一直由生母独自抚养,母子俩在外面吃过不少苦头。范严十岁时,俩人被接回范府。范家不缺子嗣,对他这个外室所生的孩子也不重视,不过范严也算有些才智,入仕后投靠三皇子,慢慢得了势。”
“对了,这位范大人也养有外室。”
“也有外室?”宁岸重复,灵机一动:“我有个办法。”
凑在沈长亭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三日后。
沈长亭从将军府出来,甩掉那些紧盯着他的眼线,到了湖边画舫来见萧俊。
一见面,萧俊目光就落在他脖子上。
喉结处的牙印已然淡化,不算明显,但十分起眼。
眼中除了惊讶,还十分嫌弃沈长亭这种毫不遮掩的行径,揶揄道:“这入赘的郡马爷,不好当啊。”
沈长亭在他对面坐下来,理了理衣襟,不以为意的回:“羡慕?”
萧俊丢给他一声冷嗤。
沈长亭只当看不懂他的阴阳怪气,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敛去笑容,正色道:“范严招了,准备下一步吧。”
萧俊接过沈长亭放下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了杯。
端起茶浅啜,边道:“殿下说过,待他回来再收网,你提前行动,真不用再与殿下知会一声?”
“往返北境,昼夜不停也要半月。”
萧俊也知能让沈长亭沉不住气的,只有那位千金郡主,不再劝说,而是笑着问:“我倒是有些奇怪,十八般刑罚都不能让范严开口,区区一个外室,怎么就让他就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