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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跟长公主说话,言辞不善但语气温和:“女儿为何半月才回来一次?还不是因为那小子。”
那小子低眉顺眼,并不反驳。
宁岸不满的扁着嘴巴:“爹爹,是女儿要搬出去的,与长亭哥哥无关。”
大将军:“净向着他说话。”
宁岸:“他是我夫君,自然要向着他说话。”说着,亲昵的挽着长公主手臂道:“娘亲,换作是你,皇祖父总指责父亲,你会不会向着父亲说话?”
宁岸随口一问。
话落进长公主耳中,却仿佛触动了一根本不该碰触的琴弦,长公主眼神有慌乱,一闪而过。
大将军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时间有片刻凝滞。
宁岸下意识觉得说错话了,想开口挽救,就见自家爹爹笑了下,借着方才长公主的话,道:“既然回来了,别杵在这儿了,进屋吧。”
转身时,听长公主说:“我自然会向着他。”
大将军脚步微微一顿,眼底阴云如春风化雨般融化开来,变得和煦而晴朗。
甚至唇角也不经意的扬了扬。
大将军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待见沈长亭的话,行动上却让人拿来将军府最好的酒招待他。
倒酒时,宁岸看了酒壶一眼,沈长亭便不动声色的,将她面前的酒盏给收走了。
宁岸十分无语。
大将军看在眼里,倒有几分欣慰,吩咐下人:“去把给郡主准备的桂花茶拿来。”
于是,宁岸又把沈长亭收走的酒盏拿了回来。
席间其乐融融。
宁岸将玉冠拿给自家爹爹,大将军爱不释手,若非在饭桌上,怕是要当场试戴。
长公主则是问了宁岸搬过去之后可否习惯。
母女聊天的功夫,沈长亭起身向大将军敬酒:“小婿代施桓敬父亲一杯,近日之事,多谢父亲出手相助。”
大将军表情淡然:“坐下说话。”
沈长亭:“是。”
待他坐下来,大将军才又开口:“既是一家人,便不必说两家话了。”
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沈长亭也干了杯中酒。
其实他心中也清楚,大将军嘴上说再多责备他的话,行动上却是在默默的帮着他们。
哪怕他曾经从不涉足朝廷纷争。
放下酒盏,大将军问道:“吏部那边不知施桓用了什么法子,让那老顽固称病回府休养了,如今朝中再无人反对丞王护送晋川降书回京了吧?”
沈长亭回道:“不出半月,应当就能到了。”
大将军闻言,冷肃的面上闪过几丝浓重,提醒道:“暗地里不想丞王回来的不在少数,这一路,怕是危机重重。”
沈长亭自然也知道。
回道:“一路上都有人接应,请父亲放心。”
大将军颔首。
其实他最担心的,并非丞王,而是丞王回京后,免不了又要卷起风云。
沉如寒潭的眸望向正说话的母女二人。
真正让他担心的,唯眼前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