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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依了自家女儿。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宁岸一直望着大将军出了府,才收回视线,对满脸冷汗,表情隐忍的沈长亭道:“方才那一鞭,我代爹爹向你道歉。”
说罢,跪在了他跟前。
沈长亭大惊。
推开庭逸,弯腰过来扶她:“是我错了,不怪父亲。地上凉,你身体才好,快起来。”
宁岸却是没起。
拿出一直贴身藏衣袖之中的手术刀,狠狠朝锁骨划了过去。
沈长亭这辈子也没这么害怕过。
几乎是想都没想,伸手抓向她手腕。
庭卉他们也吓了一跳。
想做什么,却又都插不上手。
沈长亭平生第一次庆幸身手足够快,在宁岸的刀刺伤她自己之前,阻止了她,又惊又怒:“你生我气要打要骂我都认,你这是做什么?”
宁岸盯着他,不假思索的回:“我不想欠你。”
不想欠他?
沈长亭心中大痛。
不想欠他,所以他挨了大将军一鞭,她就要割自己一刀吗?
这是什么逻辑?
空着的手取走了她手上的手术刀,道:“你没欠我,是我应受的。”
把刀递给庭卉,将她拉了起来。
“宁儿,是我一开始不该瞒着你,我本打算这些事情全部过去之后,再告诉你……”不及说完,外面传来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通报声:“十皇子驾到。”
沈长亭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庭卉蹙眉:“他来做什么?”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
宁岸借机退了半步,与沈长亭拉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再去看他的脸,而是神色疏离的道:“不耽误你办正事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沈长亭开口,转身便走。
沈长亭:“宁儿……”
刚要追过去,十皇子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先生,我遇到一个难题,来请教先生。”
沈长亭只得停下脚步。
吩咐庭逸等人退下。
只留了庭卉。
樱桃也在,她见宁岸离开,喊道:“郡主,您身子骨还没好呢,走慢些,小心脚下。”
小跑着朝着宁岸追了过去。
前院只剩沈长亭和庭卉。
十皇子迎着沈长亭正面走过来,看到他肩上的伤,佯装意外的道:“先生这是怎么了?如何伤的这般重?”
庭卉默默翻了个白眼儿。
郡主叫大将军在府门外等她,依大将军对郡主的宠爱,绝不可能独自离开。
十皇子进府前,定然遇到大将军了。
鞭子还在大将军手上,血都不一定干的了,主子如何受的伤,十皇子早该猜到了。
还问……
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沈长亭对十皇子的到来并不意外,毕竟外面流言蜚语传的那么快,十皇子功不可没。
背上被血浸湿了大半,他却毫无知觉般,面无表情的了对十皇子道:“一点小伤,不劳十殿下记挂。”
十皇子笑得人畜无害:“本殿也是听闻大将军气势汹汹的来了先生府上,担心先生,所以才赶过来看看。先生又何必拒人与千里外?”
沈长亭叫人将柳玉姝接去太师府手,他便叫人将消息传的人尽皆知。
尤其是大将军府。
今早有人来报,大将军怒气冲冲的出了府,直奔太师府而去。
他本以为,大将军会去杀了柳玉姝。
想看看沈长亭怎么做。
不想他还没出宫,又有人来报,大将军走到一半,调头朝隅安来了。
于是他也来了隅安。
庭卉觉得自己可能与樱桃呆久了,被樱桃传染了些不太好的习惯。
又默默翻了个白眼儿。
在心里道:你那是担心吗?你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从前她一直觉得十皇子不错,不知为何,这次总觉得他阴阳怪气的。
瞧着就不舒服。
不过她一个暗卫,没她开口说话的份儿,她朝沈长亭行了一礼:“属下去看看夫人。”
告退了。
十皇子呆了小半时辰才走,他走后,沈长亭顾不得处理伤口,匆忙回了卧房。
宁岸不在。
桌上,放了一页信笺。
看清上方的三个字时,沈长亭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