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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云啸天看待周炎,陈默默对于后者则是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她以一个女性细腻而敏锐的直觉,认为周炎在某些事情上故意做了隐瞒。
可具体是什么事,她又说不上来。
早上七点半一过,陈默默便驱车赶往新城医院,按照队长云啸天的命令,她最近的任务就是盯着周炎,在云啸天看来,郭、顾两件案子的真凶一天不落网,周炎就一天脱不了干系。
作为新城最大的医院,这里从来都是人满为患,还不到八点就已经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陈默默径直上了四楼的病区,可到了病房才发现周炎的床铺上空空如也,赶忙去了护士站询问,这才知道周炎一早已经出院了。
“昨天下午六点以后,有没有什么人来看望过他,或者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陈默默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上夜班的护士刚刚完成了交接班,换好了衣服正打算回家,听见陈默默问,便犹豫着道:“昨天夜里两点左右,有个人闯了进来,然后被那位周先生吓走了。”
“夜里两点?”
陈默默顿时警觉起来,“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那护士摇了摇头,“没看清,我当时正在值班,发现周先生那个病房的呼叫灯亮了,就起身想去看看,一开门,那人立即从对面的安全门跑了。”
“周先生当时也从病房里出来了,发现那人跑,然后他就追过去了,我叫他,他也不肯回头。”
“后来呢?”
陈默默变得急切起来。
那护士感觉到了陈默默的情绪变化,顿时有些紧张,支支吾吾道:“我先是通知了值班医生,然后又联系了保安,等我们打算出去找他的时候,周先生自己回来了。”
“我们看见他没事,也就没有再多问。”
“你们还真是对病人负责。”
陈默默皱着眉头,刻薄了一句,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别的,便下楼去了保安室,调阅了一下监控。
可令人意外的是,从昨天夜里有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里,监控图像都是时断时续,像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干扰一样,以至于陈默默根本就无法从监控之中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
新城伊东花园小区。
回到家的周炎,即便昨天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但依旧没有困意,洗了个澡之后,便开始翻阅起了资料。
今天是周末,学校没课,之前接到了校长冯玉普的电话,都是些个“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休息?”之类的客套话,尽管言辞间满是关切,但周炎却是丝毫提不起兴致,敷衍了几句后便挂断了。
对于这位校长,周炎的怀疑从未减轻过。
他走到书架前,把所有自己认为与凶杀案有关的资料,全都拿了下来,桌上摆不下,就放在地上,发觉桌上也摆不开,索性坐在地上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凶手第一次作案的时候,留在现场的字条上写的是‘惑众一生’四个字,而顾承远遇害之后,他拿到的字条上写的又是‘奸邪二老’几个字。
按照周炎的理解,这些字条上写的字,还并非只是宣扬罪行那么简单,还包含着下一个目标的信息,只要能正确解读出其中的含义,自然也就能顺藤摸瓜地找到凶手。
这一点并不容易,由于第一个受害人郭利民只是‘殉葬的奴隶’,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参考信息,于是周炎决定从顾承远开始入手,他把顾教授这些年发表过的文章,甚至连讲课的视频都找了出来,逐字逐句地进行解读。
尽管他博闻强记,天赋异禀,也足足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把顾承远的思想脉络梳理完成,越是感叹顾承远思维之博大精深之余,就越是感到悲痛,而对于幽冥教的憎恨则是又增添了一分。
快到正午的时候,周炎实在是撑不住了,只感觉头晕眼花,胃里也空的难受,站起身揉了揉又麻又酸的双腿,打开冰箱看了看,家里却是没什么储备了,便打算出门吃点东西。
刚从楼里出来,却是一眼看见一辆奥迪车停在楼下,样子还是那种很老旧的款式,他顿时皱了皱眉,第一反应就是掉头往回走。
车门一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急着从车里钻了出来,“小炎,别走,你爸他没来,只有三叔一个人。”
周炎这才停下了脚步,回过身,脸上也有了笑意,“三叔,您怎么来了?”
林建忠,周炎的父亲年轻时去偏远山区支教时认识的朋友,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贵在老实勤快,最是敬佩文化人,就周炎父亲去支教的那些年,一直都是林建忠在照顾他,事无巨细。
不然以周炎父亲文化人的性情,就算不至于饿死,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后来,周炎的父亲被调回城里,一直念念不忘老林的恩情,结婚之后更是把林建忠从农村接了过来,又是安排工作,又是介绍对象。
这位天性憨厚淳朴的老人也是命苦,结婚还不到三年,爱人便在难产中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和他相依为命。
周炎的父亲看到这情形,索性让老朋友辞掉了原来的工作,给他当起了专职司机,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甚至为了照顾林建忠的女儿,吃住都在周炎家里。
因此,周炎只是不想见父亲而已,对于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三叔则一直是感情很深的。
林建忠凑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便有些皱眉,“你这孩子,就是不好好吃饭,看你瘦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工作再忙,饭还是要正点吃的。”
对于这样的絮叨,周炎习以为常,笑着道:“您就别担心我了,我身体好着呢。”
他向着车里又看了一眼,“小冉没跟您一起来?”
尽管已经在城里住了二十多年,林建忠依旧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从前的习惯,搓了搓手道:“三叔就是因为晓冉,今天才来找你的。”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周炎忍不住有些发急,“三叔,到底什么事,您直说好不好,晓冉她怎么了?”
林晓冉,林建忠唯一的女儿,只比周炎小了三岁,从小就在周炎家里长大,两人像是亲兄妹一样,听见林建忠这么一说,周炎的心情可想而知。
老实巴交的林建忠,一看周炎着急了,越发没了主意,越是着急,又是挠头,又是搓手,半天才憋出一句,“晓冉她昨天忽然说不想再念研究生了,三叔是想让你帮我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