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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们尴尬的跟炎阳月阳两个老头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最后炎阳月阳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吩咐其他弟子安排死者的后事去了。
见没人管自己了，何欢这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多谢前辈相救。。。”
眼前的女子没有穿弟子服，一身红衣，既有几分妩媚，又带了几分活泼。
何欢说话时，女子正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掀看着那尸体上的白布，显然这几个人跟她也不是很熟。
“不用客气，这帮老东西，每年都演这一出，又是封山又是禁足的，这苍穹山这么大，不让御剑要走死人的。”
何欢直点头，这个姑娘刚才嘴里的爷爷想必就是苍穹派的掌门，现在看来不光地位，即便是实力也是在那些老头之上吧。
想到这，何欢抬头看了眼姑娘头上的数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硕大的0字，赫然出现在何欢的眼里，吓的何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何欢愣神的工夫，姑娘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连忙追向门口跑去：“千鹤，千鹤，你站住，把禁飞的结界取消掉。。。”
大概是出于对那个姑娘的忌惮，何欢一直到走出琳琅院都没人跟他搭话。
主峰的食堂会给那些没辟谷的弟子提供免费伙食，何欢草草扒拉了几口就想回后山了。
弟子手册上有写过，苍穹派不强制要求弟子们的修行进度，只要完成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在苍穹山上混个百年也是可以的。
“一堂课没听就罢了，小命差点还丢掉。”
何欢沿着前往后山的小路一路狂奔着，昨天那些猪啊鸡啊什么的都只喂了一次，万一造反再给那院子拆咯。
关于后山养殖场的事，何欢一直没弄明白其存在的意义。
刚在食堂的时候，他也问了这个问题，食堂的人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山下有商户定期供应的，并不了解后山养殖场的事。
想着这些没边的事，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后院。
只是他刚准备推门就发现了不对，院子里的这会却有扫帚扫地的声响。
“田螺姑娘？猪姑娘？鸡姑娘？”门缝里一个长发的红衣女子正打扫着卫生。
何欢还没来得及猜，就看到了那女子头上的数字。
“零？”
随着他的质疑声，何欢手上的门也被推了开来。
里面的女子手里拿着扫帚，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门口的何欢。
“是你？”
“前。。。前辈？”
“你就是这新来的弟子？”
“是的，前辈。”
“这不巧了么？我还在想怎么跟你解释，你现在连我名字都知道了。”
“啊？”何欢没懂她在说什么。
“你也不要叫我前辈了，还是叫我玲儿吧，这个地方是我的私人小厨房，你呢，还和上任一样，是我的私人厨师。”
“零？玲儿？”
“对咯。”
何欢四顾着院子，食槽里都是刚喂的食，小菜园里的菜也刚浇过水。
接下来的时间，何欢一直在听玲儿讲述着这个院子以前的故事。
总的来说，就是苍穹派的掌门为他最心爱的孙女打造的私人空间。
以前爷孙两还在这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又荒废了几年，直到再后来玲儿身体不好，这里才安排新生弟子打理，主要目的就是让玲儿在这修养。
再后来老头闭关了，这里就成了玲儿的小厨房。
“之前的那个师兄现在应该筑基了，所以才离开这里的吧。”何欢还是很在意这点，由掌门孙女特殊关照的弟子怎么说都应该会混的不错。
“他快寿终正寝，所以下山颐养天年去了。”
玲儿感慨的托着下巴，似乎很是在意之前的那段美好时光。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里很快就用不上了，到时候你选个喜欢的地方，我给你安排过去。”
玲儿肯定的点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何欢：“你想去哪？灵药坊还是灵器阁？”
何欢皱着眉，他看着玲儿头上的数字，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你是生病了吗？”
玲儿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咱两真是有缘呢，不如，今天杀只鸡吧。。”
关于生命的话题，总是太过沉闷。
玲儿不多说，何欢也不再多问。
自从能看到数字，何欢一直都羡慕那些比他多的人，一度觉得自己头上这小小的数字充满了可悲。
现在看到玲儿，他的心里居然泛起了无限的凄凉。
当时吸干那三人的时候，何欢看着那剩余的0也没有现在的这般百感交集。
“哦。。。是因为，她救过我吗？”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相处，玲儿并没有让何欢做太多的事，从杀鸡到烧锅都是玲儿一个人在忙。
院子的小桌上摆了好几道菜，玲儿不知从哪摸了一瓶烧酒，夕阳下，两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玲儿性格格外开朗，总是滔滔不绝的给何欢讲着修行的故事。
就在玲儿讲的正欢的时候，何欢冷不丁的问了句。
“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空气像凝固了一半，玲儿眼神空洞，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