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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背对着车站在外面,脸上还蒸腾着红云。一旁的解雨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吴邪刚刚动作太流畅了,自己都没来得及反应要拉他。
同时难免感慨,要不是自己后来觉得简安着装和气质的别扭,细看了一下,差点也在简安拙劣的变装上摔了跟头。
不说还好,一说仿佛背上被千万根细伶伶的小针反复摩擦,找不到具体被刺痛的点,但炙热的难受一直存在。
简安艰难发出声音,让阿宁的注意力再回到自己身上,“针?你看看能拔出来吗,我感觉我疼的要噶了。”
简安的声音将近气音,阿宁忙把人放平趴在越野车的后座上,把她的衣服又往后拉了拉,发红的针眼赫然暴露在眼前。
“我没有带工具,可能会把它往回推。”
针太过细小,要不是针眼发红,阿宁一开始也看不见的。
解雨臣:“后颈上有针?”
解雨臣问过阿宁自己能否上车,得到答复后上车小心的低下身子往简安的后颈看,“确实很细,没有工具的话,拔出来的把握不大。”
之前说过简安比阿宁还高将近半个头,手长脚长的,就这么瘫在后座上。解雨臣下车的时候,避过了从座位上垂下来的手,却难免被简安的小腿跘了一下。
黑瞎子正好在车门靠着,就伸手接了一下解雨臣,“那这事儿哑巴擅长啊,你说呢,小三爷。”
吴邪点头,“小哥确实很厉害,但那是在墓里,简安这里……”
吴邪征询的看向张起灵,话已经帮忙说圆了,小姑娘是要救,但这主要看张起灵自己的意愿,吴邪也相信张起灵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众目睽睽,张起灵清冷的脸依旧没有波动。
场面大概静了两三秒,简安鬓角的冷汗顺着利落的下颌线滴入暗沉的冲锋衣,她忍不下去了:“宁,你,你把我”
“嚓唦嚓唦”
“咚噔”
陌生的气息靠近,比阿宁较之微凉许多的手指在后颈碰了碰,像是在找着力点,简安虚弱的闭上眼,等了一会,随后,能把骨头捏碎的力道从后颈传来。
伴随着银针不想离开,牵扯着身体各个部位神经的异样感,剧痛在一瞬间达到极致。
简安咽下差点叫出声的吃痛声,垂下座位的手狠狠抓住在周边的东西。
“出来了。”后颈上那一点银光让人实在欣喜。
感受到力道依旧不减,简安攥紧的拳头发了白,可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怎么能和张家的发丘二指比呢。
终于,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的痛苦结束了,正常人食指长,如毫毛样的银针被挤了出来。
简安躺在车上大喘气,宛如才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她浑身都是汗,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因为针,还是发丘二指了。
“睡吧。”阿宁摸了摸简安的头。
车里的喘息声逐渐弱下,张起灵低头将简安紧扯着自己卫衣不放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扒拉开。
车队重新驶向去路。
吴邪几人的越野车上,简安被扶着重新回到半坐位。吴邪坐在驾驶座,黑瞎子在副驾驶,解雨臣在后座的中间,简安和张起灵分别靠窗。
后视镜里,看着解雨臣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把简安睡歪的头扶正的解雨臣,吴邪眨了眨眼,感觉以小花的性子,他应该不是这样热心肠的人啊。
兴许觉得无聊,带着黑眼镜的男人将吴邪的目光流连于简安与解雨臣的动作收入眼底。
“花儿爷,小三爷他偷看你。”
吴邪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咧着大牙笑的黑瞎子,动作太快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啊,根本不是,咳,咳咳咳。”
解雨臣抱臂:“无聊。”
黑瞎子:“花儿爷,你可得信我,小三爷看你一路了。”
吴邪:“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花儿爷和小卷毛长得有点像?”黑瞎子揽住吴邪的肩膀,吊儿郎当的问道,伴随着他的动作,越野车高大的车身短暂的扭动了一下。
吴邪忙把方向盘打回正常,“我开车呢,你快松开我。”
解雨臣接住差点飞到前座的简安,“黑眼镜!”
语气居然有变化,吴邪分出一只手推了推黑瞎子,悄摸的分了一丝神往后视镜里瞅瞅简安,解雨臣两人。
小花是花旦,模样自然是惊艳大气的,而简安总是一副小卷毛的样子,如今捞上头发,眉眼又是一副妖孽邪肆的样子。
恰逢刚刚解雨臣捞简安,现在两人的脸距离极近,吴邪屏住呼吸,确实很像啊,要说像到什么程度呢,只需乍一眼,大家会认为这是一家子的兄弟姐妹。
吴邪感慨:“奇怪。”
黑瞎子倚靠在座椅上,“奇怪什么?”
吴邪:“这些年没听过九门哪门丢过小孩啊。”
解雨臣将简安的安全带系好,加入前面两人好奇的话题:“要是解连环的呢?”
“可是他不是,”吴邪顿了顿,他是了解一点解连环死亡背后真相的,但为什么要猜他,概率很小啊。
“解连环年轻的时候,和你三叔吴三省可是九门里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其中一个著名的事就是,”
当年北京城里来了个漂亮国的考研团,其中副队是一个金发碧眼,魅力四射的女人,她对九门流传的故事很感兴趣。
天不怕地不怕的吴三省得知,以告诉九门旧事为前提,让美丽动人的副队和自己约会。
两人一时间“浓情蜜意”,谁知后面为了这漂亮国的副队跑东跑西的时候,吴三省遇见了陈家,陈文锦。
当时家里和上面组建考古队,隐约从父亲那里窥见一点秘密的吴三省还没确定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只是逢场作戏的他在看到陈文锦的那一瞬间,这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见倾心。
正巧漂亮国那边当时召考古队回去,吴三省提出分手,副队这时却已经上了心,哪里能放人走。
于是那一年九门过年的大瓜出现了,吴三省做局引解连环帮他脱身,被解连环发现,反将一军,让吴三省在陈文锦和赶来的副队面前出了个大丑。
吴邪:“你是怀疑,谢连环和那个副队?”
解雨臣摇头,“我还没说完,解连环为什么会知道吴三省和副队的事情,因为他和那只考古队里的一个漂亮籍种花裔的女人瞒着所有人在一起了。”
再后面的解连环不肯跟一个外国人走,事情闹大到九门的佛爷出面才得以摆平……
吴邪笃定:“那其实你也不确定,你只是在赌。”
解雨臣看着简安颤抖的睫毛说:“这里没有赌桌,但就算是有,all in,我也全然不会输。”
此时解雨臣流露出的姿态和气势,才是一位少时掌权,真真正正的解家当家人该有的。
简安表面上闭着眼睛在睡觉,实际她已经在装不下去的边缘反复横跳。
有点蠢,解雨臣想。但解家的老宅实在太空,太大,解雨臣不想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