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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潘瑞恩和端木彤阳保持着一种默契，没有再说话了。
在朦胧的夜色中，端木把车开到了自己的住处。
二人在她租住的公寓楼下简单地告别时，橙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礼服上，平白地生出来许多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妩媚。
潘瑞恩刚要离开，端木却细声地跟他道歉，“潘老师，对不起。你的伤没有事吧？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没有的事。”潘瑞恩笑着，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不会把人打伤的。”
“都怪我，太冲动……”
没等端木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潘瑞恩伸出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你说的，你是来唱歌的。这个圈子并没有那么单纯，第一步就不能走错。好了，快回去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虽然自己挨了一拳，但端木手被钳的那一下，估计也挺痛。
他简单地安慰了端木一番，她这才转身上楼。
端木刚消失，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潘瑞恩面前，上夜班的老司机都这么熟练，老远就能发现谁是要打车的谁是不打车的。
“老板，去哪？”胖司机满脸堆笑。
“蝶舞名郡。”
“原来老板是文化界人士啊？”
“你怎么知道？”
“蝶舞名郡整个东港谁不知道？好多明星和演艺公司的老板都住那儿。”
“噢，”潘瑞恩瘫坐在后面，“我外地人，来买的二手房，不知道这个。”
接着假装闭上了眼睛，并不太想和这个司机攀谈。
司机见见状，也只好安心开车，不再多套话了。
潘瑞恩刚刚到家，却又接到了李瓶的电话，电话里的李瓶一改往日平静的语调，一开口，便是一阵惭愧的气息扑面而来。
瓶姐是什么人？朝云彩虹的老资格经纪人之一了，还是自己老婆，啊不，前妻的经纪人。
听着她这样给自己道歉，潘瑞恩心里也明白了十之八九。
出师不利，铩羽而归，其实他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但经过这一阵子的适应，潘瑞恩已然开始逐渐融会了花花公子的记忆，再加上自己一以贯之的思考模式，很容易就想到瓶姐一定是担心赵文博派来的狗腿子惹到自己了。
虽然如今他并不能翻起什么浪来，但是他可以把徐欢颜搞臭啊，这才是李瓶最担心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两声，这苦笑声却也被李瓶听了个真真切切。
“潘总，您在笑什么？”
“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瓶姐不用太担心，”他知道对方担心什么，便继续道，“我潘瑞恩不可能再是过去那样了。”
对方沉默了半晌。
接着潘瑞恩又说，“只是端木这么好的苗子，没有签到你们公司去，有点可惜。”
电话那头的李瓶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然后低骂了一声，“赵文博这个王八蛋。”
今晚这件事情，着着实实是把李瓶给气炸了的。
本来这种酒会，懂的都懂。
赵文博弄来的这个杨建，李瓶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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