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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问了，”猴子说道，“一会儿热心群众就报警了，你是准备和我一起去拘几天吗？我倒是不怕，你怕不怕？”
说着又瞧着徐欢颜道，“徐老师，信不信明天热搜给你安排一条深夜斗殴？”
“我靠！”潘瑞恩听着来气，手掌刚举起来，忽然意识到，虽然这个猴子有点死硬，但他说的是对的。
肖玲踹的那人跑了倒是好事，要是一会儿真有群众报了警，徐欢颜明天妥妥要预定热搜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黑呢。
于是他对徐欢颜道，“欢颜你先回去。我和肖玲处理。”
徐欢颜也意识到个中厉害，“哦，好好，我马上回去。”
说着转身，踩着运动鞋一路小跑回楼里去了。
“你开个价吧。”潘瑞恩想跟猴子做笔生意，“跟我讲吃瓜人姓什么名什么，住哪，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要跟你说了，以后这行也别想混了。”
“那咱俩一起去派出所蹲着，慢慢谈。”
“你这人！”猴子说道，“我看你真是徐欢颜的男朋友，真是阴沟里翻船，我怎么就没把你的功课做够？”
“得了，你也别说了。”肖玲手里拿着猴子的包，说话的声音有一些轻蔑，“你是新手吗？出门居然带身份证，真是笑死。哎，你们狗仔的行规不是干活绝不带身份证的吗？”
猴子咬着牙，半句话没说，看样子是打算等警察来解救自己了。
周遭的夜宵店里吃夜宵的人也看见了这场小冲突，渐渐围拢过来。
夜的深处，闪烁的警灯已经出现了。
潘瑞恩本以为就要功亏一篑，但却心一横，一副势必要刚到底的样子。
却也在这个时候，猴子的手机响了。
“电话给我！”
“哟老板打来的？”肖玲摸出他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个座机。
而猴子头上却冒出了汗，满脸的焦急。
“给我！”
“看来真是老板，”肖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帮你接了吧。”
说完就接了电话，并打开免提。
“喂，我市医院的。”
潘瑞恩和肖玲都很惊讶，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背后金主打电话吗？怎么是市医院。
猴子却挣扎了起来。
“喂，是刘雨芬的家属吗？”
猴子拼了命地想抓手机，但潘瑞恩和肖玲心知虽然此事有点不道德，但此刻这件事情能拿捏他，更不会让他碰到手机。
“喂，你怎么不说话？”
“喂，有在听吗？”
“如果能听到的话，刘雨芬病危了，能过来赶紧来一趟吧。”
顿时潘瑞恩心里七上八下，但他却做出了一个违背自己做人原则的决定。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蹲派出所吗？行，我们一起去。”
猴子崩溃了，“别，大哥，我求你，别这样。”
“我无所谓，又不是我亲人。”潘瑞恩强忍着内心做人准则的激烈反抗，满不在乎地继续说，“我这会儿放了你，事后你可就不认账了。还是蹲派出所吧。”
那边医院的电话说完通知，就挂掉了。
忙音结束，微信又响了。
瓜哥：怎么样了？
潘瑞恩给肖玲使了个眼色，“你回，出了点状况，不过没事，跑掉了。”
肖玲照做。
那边很快又回复了，“那就好。”
警车越来越近。
猴子终于支持不住，“我跟你说还不行吗？”
“那你说。”潘瑞恩转头又让肖玲开录音录下来。
猴子很快把吃瓜人的真实信息告诉了他俩。
潘瑞恩长吁了一口气，还是做坏人实在。
说罢他让肖玲帮忙，把猴子一起弄上自己的车。
他拉开车后门，把猴子推了进去，自己也上了车。
然后把车钥匙给了肖玲，“你来开。”
“好。”
于是肖玲干练地系上了安全带。
“我都说了，你们还不放我？”
“送你去医院。”潘瑞恩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