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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责问,她俩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哆嗦着嘴唇问:“什么?小姐是被人害死的?是谁?是谁敢害我们将军府”?
刘叔一把掀开路边的乱草,里面捆着十个蒙面人,塞着嘴巴唔唔唔地挣扎着,我一把撕开他们的外套,露出了士卒的衣服。
盼月大惊,指着他们:“这些人是当兵的?他们是谁派来的?究竟是谁要我们小姐死啊”,她如同发疯一般,冲上去拼命捶打他们。
看她如此狰狞,三甫一把抱住了她,可她双腿依然踢着骂着,我就当着她俩的面,开始审问这些人。
从鞋邦子里抽出短剑,我蹲下身子,拔出一人嘴里的布,用剑拍拍他的脸:“说吧,昨夜是不是你们给我们下了迷烟”?
“混蛋,赶紧放了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不容他说下去,我的短剑已经刺入他的心口,一扭,一拧,拔出来在他身上擦擦血迹。
又蹲在第二人面前,拔出布,拍拍他问:“你来说,昨夜是不是你们给我们下了迷烟”?
亲眼目睹第一人不回答,被我一剑刺死,他老实干脆,直接地点头交待:“是,是的,我们怕惊动别人,所以先下了迷烟”。
嗯,这是我要的答案,只要心祈盼月回去实话实说,故事就真实了,我又问他:“那么你们是谁的兵?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迟疑了,因为上级让他们穿夜行衣,蒙面,就是不能暴露任何信息,于是,我手起剑入,第二个又被我斩了。
角魁和林三甫,他俩都开始怀疑了,看到我如此狠辣,那是不是那个死去的,真的是小姐?
盼月心祈见我连杀两人,要是平时,她俩绝对惊叫昏倒了,可是今天想到这些人是杀害小姐的凶手,都恨不得自己亲手杀了他们,所以只是狠狠地盯着他们。
我又来到第三个人面前,一模一样的开始,然后问他:“你想死吗”?他摇头,我却笑笑,他觉得那笑容太吓人了,冷汗直流,终于自己开始抢答了:“我说,我说,我们是本地都监营,是是都监王大人派派派我们来的,呜呜饶命啊,我还不想死呜呜”。
“我不信,我们和他无冤无仇,我们还不认识他,他为何要害我们”?我继续用短剑拍着他,追问着。
“呜呜,是,是他弟弟呀,是京都,是京都来信,让他兄长杀了你们,是是是这样的,我没有瞎说”。
“我们有姓王的仇人吗”?我扭头问心祈盼月,角魁和林三甫。
心祈盼月摇摇头不知道,角魁却说:“我们哪来的仇人?不过有些瓜葛的姓王者,那就只有王强了,他是四人帮之一,小皇子的狗腿子”。
好,妙,我暗暗给角魁点赞,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再无审下去的兴趣,我把剑收入剑鞘,对刘叔角魁他们说:
“大伙搭把手,把棺椁盖上装上马车吧,小皇子要我们死,我们除了造反,还能对他怎样?还是回去再议吧,现在,让小姐安息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们一番折腾,把棺椁装好,绳子固定住,给心祈盼月披挂白布,然后让她俩上车在前面给小姐领路,棺椁随后,我们压阵。
临走时,我朝刘叔打个手势,他点点头,随着我们上车后,车队开始缓缓行驶。
不一会,金叔出现在我们刚才杀人的地方,他掏出纸张,让愿意签字的一一画押,怕死的都抢着按手印,可是金叔收起那张纸后,却慢慢地拔出了腰刀………
又回到大路,并停在城门口,我们走进城里,买了一些纸钱,才光明正大,浩浩荡荡,一路哭喊,一路撒钱,朝京都回去。
十几天后,马车停在将军府大门口,王管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屁股跌坐在地,突然翻身,连滚带爬地进去报信。
很快,大门口换上了白色的灯笼,心祈盼月早已哭哑了嗓子,双双跪在义母面前,一头砸倒在地,任谁拉也拉不起来。
我也冲过去,“扑通”一声下跪,跟着一头砸下,任由热辣辣的液体流出,哭喊着:“义母,光无能,光愿意随姐而去”。
义母瞪着眼睛,不哭,也不说话,就这样呆呆地,呆呆地看着,看灵堂摆好,看王管家指挥棺椁抬入放平。
义母象僵尸一样,直直地来到棺椁前,抚摸着棺盖,坚定而又缓慢说:“打开”。
五月底虽然还不是很热,可是前后已经半个月了,里面早已有了味道,所以谁都不敢去打开, 王管家为难地说:“夫人,还是让小姐安息吧”。
心祈也哭着,用破音的嗓音说:“呜呜夫人,都十多天了,看不得了呜呜,让小姐安心地谁吧,呜哇。”
盼月也是哭着劝阻,让小姐安心睡吧。
可是,义母就是站在那里不动。
眼看着执拗不过去了,我亲自上前,推开那棺盖,一股恶臭直冲口鼻,尸体面容已经开始肿胀,可是还是能辨认出,这是秋霜的面容。
那一刻,义母直直地向后倒下去。
角魁和林三甫一左一右,迅速扶住,我立马盖上棺盖。
我对王管家说:“王叔,你让人燃一点香,把屋里先薰一薰”。
灵堂摆起来,火盆香案开始点火,全府上下披麻戴孝,王管家开始让人出门四处报丧送信。
今天,人情冷暖体现的淋漓尽致,由于练秉义和众臣保持距离,所以,大部分都是让管家来随礼就走了,将军府基本是冷冷清清的。
宫内也遣公公送了点礼,来了个口讯,没来一个人,只有义母的娘家人来了,今天算是第一天,在浑浑噩噩的两天后,就开始出殡。
全程都由王管家操持,我们如同提线木偶,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一直“伤心”的低头跪着,“无脸见人”。
丧葬完毕,我对心祈盼月说:“你俩虽小,但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如今夫人情绪不稳,你俩一定要认真地服侍好,一刻不得离开,小姐没有了,不能没有夫人,可懂?
这是那天害小姐那帮人的口供,已经画了押,你们也听到了,是小皇子要我们死,如果夫人缓过神来了,问起你俩当时情况时,你俩就实话实说,并上交这个”。
她俩吓得连连点头,从此待在后院里,一刻不离地看着夫人,忙的连想小姐的功夫都没有,让我轻松了不少。
关键是,我要她俩待夫人追问当时的情况时,由她俩来“实话实说”,把该说的,该给的,传递到义母的耳朵里,手里去。
果然,头七的第二天,义母哭着喊着,真的是呼天抢地坐车进了皇宫,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终于哭出来了,哭不出来才会出大事的,后续大人的事我们不能参与,我们还是小孩子,态度要端正。
如何处理的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四人帮散了,因为太好查了,那十个人无法活回来,弥补不了这个漏洞,可小皇子却啥都不认,他说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他。
后来街头的小道消息流传说,顶罪羊王强王磊流放三千里,判王府赔偿银子五千两,可是王府没有那么多现钱,正在卖房卖地凑钱,所以迟迟没有送来。
听闻小道消息后,闪电飞出了将军府,当夜,从十个死人身上搜出来的迷香,发挥了它的余热。
整个王府陷入了沉睡,丐帮的五十多个人排队进入,搬空了王府,凑的四千两白银,也随之不翼而飞。
所有的东西,如今都摆在基地的一栋宅子里,秋霜姐一一摸过,嘴角上扬,“练小姐,少主来了”,三狗子家的二曼,向秋霜姐汇报道。
“二曼,你们怎么都叫他少主呢?这村子这么大,还有这么多人,难道都是他的不成?”
秋霜姐一直搞不懂,平时人多也不敢问,今天逮了个单独的,赶紧问了起来。
“啊?练小姐不知道吗?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二曼吐了吐舌头,扭头就跑,剩下秋霜姐一个人目瞪口呆,不禁陷入了沉思:小光啊小光,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