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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母一下又跌坐在椅子里,脑子一片嗡嗡声,差点忘了,女儿一旦回家,那就是欺骗皇家,那就是将军府的灭顶之灾。
我小心翼翼地说:“义母,本来我们还会瞒一段时间的,就是今天刚回来发现,您还没有走出哀伤,我的心很痛,怕您出事,所以一咬牙就带您来了。
义母,姐还不能回去,但是义母,您可以经常来看她呀,但是带您来的人,必须是信得过的人,否则将是皇家的雷霆之怒”。
秋霜姐也开心地说:“对呀娘亲,你不是老是出城上坟吗?以后你继续保持,人家只会以为你思念女儿,可谁知道,你来的却是我这里呀,放心吧娘亲,我在这里什么都好,看,我都胖了”。
义母又气又好笑,手指在姐额头一点:“哎呀,你们就都气我吧,真是一群讨债鬼”。
天色越来越晚,我驾着马车,义母紧张地说:“哎呀,城门关了就麻烦了,不知老爷回家没有,一会我该如何解释呀”。
我想了想说:“义母,如果您觉得义父的嘴巴够严,能保将军府无虞,那您就悄悄地告诉与他,如果您觉得不放心,那么就先瞒着吧,这又不影响您去看姐”。
赶到城门口,果真已经关闭,急得义母团团转,我连忙劝她:“义母不必惊慌,我有令牌可以让他们帮忙开一下门的,您稍待片刻”。
我来到城楼下,向上边高喊:“上面的兄弟,我是今天皇上赏赐的蔺仰关军士,我这里有通行令牌,麻烦各位开开城门,多谢了”。
上面的人探出脑袋,我把令牌举起,上面的人马上缩回脑袋,不一会,“吱嘎吱嘎”地有人打开大门,我朝他们一抱拳:“谢啦,兄弟们”。
说完丢过去一块银锭子,对方接过,咧嘴一笑,挥了挥手,我就驾起马车,直接进城,很快就来到了府门口。
王管家正踮着脚看着呢,估计两丫鬟回来,把他们急坏了吧,“吁”,我停下马车,王管家和阿财就急匆匆过来,一个迎接,一个端马凳。
义母踩着马凳下来,心祈和盼月也奔出门来,扶着夫人就跑,还着急地说:“夫人,老爷也刚刚回来,厨房正在上菜,您回的正是及时”。
我把马车丢给阿财去处理,和王管家一起进门,王管家悄悄地问我:“少爷,他们都回来了,你们怎么弄到现在才回?城门还没关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哦,义母太伤心了,我陪着她说说话,开导开导她,所以说着说着就天黑了,城门刚刚关,我们刚好赶上了”。
“哎,还是少爷回来好啊,刚刚看夫人下车时,那气色好多了,快去吃饭吧,我去看看老苏去,听他聊聊你们最近的战况”。
洗完手进入餐厅,义父和义母也刚坐下,正在互相问候着,看我进门,义父也是那句话:“小光你怎么搞的,三甫他们早回来了,你们怎么搞的这么晚”?
我竟然说了一句大实话,“额,义父,我去看我姐了”,可惜义父自然不明所以,所以他误会了,只认为我思念姐姐,去祭奠她了。
后来的几天,义母老是盯着我,让我想办法带她去看姐,让我直头痛,“义母,您以前多久出一趟城呢”?
“一个月一趟吧,遇到天气不好就延迟”。
“这不就对了,义母,我们才回来没几天,如此频繁地往外跑,这不是在告诉别人,我们很不对劲吗”?
“可是,可是我忍不住想啊,哎呀,算了算了,我再忍忍,我忍”。
看着活血过来的义母如此可爱,我的心终于不再难过了,一年没见的人太多太多,我就溜出去见各位叔叔,还巡视商铺,车马行,丐帮,码头,等等,忙的不要不要的。
夜总会后院,福叔向我汇报着这一年几件大事:“少主,震山县的果树长势喜人,今年已经开花结果,但不是很多,明年基本可以上市了,铁矿煤矿正常,不过硫磺硝石产量有些低。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有人盯上了我们的两家商铺,都是后来开的西域奴隶看的店,对方以为他们真的是外商,派人去和他们接触了,经过我们多次排查,应该是宫里惠妃的娘家人。
我如今怕他们谈不下来就来暗的,少主,我们要不要反击?就如当年王府一样,给他们来点猛药?另外,你再不回来,我们都可要断货了”。
“不怕,福叔,货我已经都补上了,这次投入的比上次多,关于惠妃,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小皇子一肚子坏水,家人自然也不是好东西。
先不理他们,让我们的人都动起来,给我死死盯住他们,待他们暗地里动手后,我们再狠狠地打击他们,不过,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万不能泄露自己。
对了,我们的手榴弹总是被别人以为是惊雷,这样,你们看准哪一天雷阵雨来时,去惠妃娘家府外,趁打雷时,丢进去轰他狗日的,我们不是有很多证据吗,找一找,肯定也有他们的。
然后让茶楼,酒楼,各大店铺,码头丐帮们,把这些小道消息添油加醋地散发出去,就说他们坏事做绝,遭到了上天的惩罚,做事一定要隐秘,我宁愿吃点亏,也不允许你们有事”。
“好的少主,我们一定小心行事,我们的正事还没做,谁都不想失去跟随少主干大事的机会,少主在军营如何?有没有和大帅的旧部接触”?
“当然有,不过急不得,如今有不少人知道我是金大帅的本家人,我们都在等一个契机,一旦机会成熟,我们就能狠狠地出一口气了”。
“估计不会远了,少主,这老皇帝也老了,三个皇子一直在暗暗较量,到时,这京城一定会乱的,我们是越来越佩服少主了,当初让我们暗中埋下这么多棋子时,你才几岁啊,难怪老金说你是妖孽呢,呵呵呵”。
一下午我都在翻阅各条暗线收集的情报,如今宫内太子大皇子姜廷瀚墨守成规,政绩平平,但却无骂名;二皇子姜廷书属洞里赤练蛇,表面老诚暗里心狠手辣,一章章一件件欺压百姓的事,罄竹难书。
最活跃的自然是小皇子姜廷玉,明目张胆地勾搭朝臣,笼络各大豪门,侵占商户财产,强抢民女,却深得老皇帝喜爱,认为皇家子嗣就要有敢争敢抢,敢作敢当的气魄。
看着看着,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皇帝姜德匡的弟弟,裕亲王姜德旭身上,此人比皇帝小二十岁,乃太上皇老年得子的宠儿,由于年龄差距,当年未能坐上宝座。
后一直鲜于露面,但彭刚邹水田的情报上,却描述他与姜廷玉来往频繁,并且每个月都会去皇太后处请安,却只是在太后处喝一杯茶便离去,又会悄悄前往惠妃处,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
由于他一进去,就会遣退所有的宫女太监,所以至今无人能打探出详情,但根据与姜廷玉的密切,怀疑其必有图谋,而且惠妃是关键性的棋子。
丐帮的情报里也有显示,姜德旭曾多次,于深夜在不少朝廷大员的家里面出没,下面装订在一起的情报,也是关于他的消息,这是经伢行混入的小厮记载,亲王府里竟然没有女主人。
裕亲王平时都是吃斋念经,一心礼佛的谦谦君子,连皇帝都赞诵他与世无争,乃是皇家典范,可是夜里他的寝室里,总会传出暖床丫头凄厉的惨叫声,不日便会有死尸抬出丢去乱葬岗。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把这些材料一一对比,串联,分析,觉得小皇子的背景太强大了,难怪有恃无恐,要是裕亲王是他的后台,那么他的成功率会增加一半都不止。
这宫内有惠妃做内应,宫外有姜廷玉树大旗,官员之间和宫内,由裕亲王充当联络,调合,甚至把控,把控?忽然,这个念头仿佛一记警钟,敲响了我的神经中枢。
难道不能是裕亲王自己想登上大统吗?和老皇帝比,他自然还年轻,他能和宫内牵线,更多的是威胁?利用?利益?如今他已经和朝臣们穿了一条裤子,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为姜廷玉去做嫁衣?
抽丝剥茧,层层分析,我的冷汗流了下来,心脏“怦怦怦”地直跳,我感到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我越来越觉得,当初义父说的那一句,“难道是他”?那不可能是几个毛头小子,那个人,绝对是个恐怖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