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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散出去,出口肯定在荒野,有情况开枪,听到枪声大伙立即驰援,快快快”。
直到天亮,也没有好的消息传过来,我不免有些心焦。
忽然,天空中传来闪电的长鸣声,这是有情况的信号,我冲出门,朝它吹了声口哨,只见它朝西北飞去。
我回头一看,也没几个人,于是大喊:“这里留个人通知大家,其他人上马,随我出发”。
五匹马“呼啦呼啦”地追向闪电,越走越荒凉,越走越感觉眼熟,我双腿一夹,这不是前往落虎崖吗?
“后面做上记号,让兄弟们能跟上,这是落虎崖的方向,看来他们也想冒险一回了”,我吩咐着后面,自己一马当先冲出。
在我们包围西华商号时,黑暗里却看不到,商号里一直有个人坐在高处警戒着,所以匆匆留下三人麻痹我们,其余人随着地道匆匆离开。
斯浦项边走边痛心不已地说:“哎呀呀,将军,你们是怎么暴露的呢?我忍气吞声好几年,才在这里钉下这颗钉子,这下全完了,七年的心血啊”。
乌钦寿也有些懊恼,但怎么会承认呢:“别叽叽歪歪了,跑快点,谁知道是谁暴露了呢?斯浦项,你确定我们能过鹰愁涧”?
“当然,不过一次只能过一人,所以但愿后面没有追兵,否则就没时间过去了”,斯浦项擦着汗,跌摸滚爬地逃窜着。
“那可是悬崖峭壁,难不成飞过去不成?你不会欺骗我们吧”?乌钦寿拉了他一把,对自己跑路的方向,充满了不确定。
“咳咳,将军,你放心吧,到了你就知道了,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了”,斯浦项喘着粗气,看看地形,开始露出了笑容。
可是,笑了一半就僵住了,因为他听到了马蹄声,“快快快,快进林子里去,有追兵,往密林里跑,马就进不来了”,他觉得大脑嗡嗡的,手脚都开始颤抖起来。
乌钦寿一边大步隐入树林,一边取下长弓,把箭囊挪到顺手的位置,边观察便退走,很快消失在密林里。
看着闪电在树林上空盘旋,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树林太密,闪电也不敢搜索了,而我们才五个人,对方有十几人,他们在暗,不好对付啊。
我跳下马,在林边观察了一下说:“等待援军吧,虽然我们有防护,但是过于近身就没有优势,贸然进入,被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仓硕赶上队伍,开心地说:“将军,后面没有追击”。
山浦项看了他一眼:“那也不能松懈,只有过了鹰愁涧才算安全”。
天色大亮时,后边的兄弟才赶到,我一挥手说:“保持队形搜索,五五组合,不得分开”。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拉网式推进去,大嘴叔不时东看看,西瞧瞧,摇摇头说:“队长,他们恐怕已经离开了,你看会不会和我们上次走的同一条路?过鹰愁涧”?
“留下十五人,有情况尽管开枪,有危险手榴弹招呼他们,其他人直奔鹰愁涧,出发”,我毫不犹豫,快速地下令。
十八人快速跳跃起来,出了树林我赶紧招呼闪电,让它先去鹰愁涧,有情况给我信号。
斯浦项在鹰愁涧喘着粗气,十三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手脚也都在忍不住地哆嗦,这一路冲刺跳跃爬山,早已抽空了浑身的力气。
斯浦项用双手拢在嘴边,做出括号状,对山崖对面发出了嘹亮的“喔~嘎~喔~嘎”,不一会,一群猴子“悉悉索索”地出现在对面。
斯浦项在一块石头下面,拨开草丛,拉出一坨布包,倒出一团绳索,头子上有一个三个爪子的铁钩。
他把绳子拎在左手,右手拿着一截挥舞,铁钩随着惯性转动起来,越转越快时,他朝对面一甩。
铁钩“呜”地一下,直飞对面山崖,落下时一群猴子马上抢过去,在那棵大树上绕过来,把铁钩勾住了绳索。
斯浦项快速地在石柱上捆绑绳子,并急速地说:“快快爬过去”。
乌钦寿用手拉住试了试,点点头说:“可用,快点吧”。
于是前面的几人开始排队,当看着第一人晃晃悠悠地爬了过去后,都不禁发出一阵欢呼。
第二人刚爬出去一米多,忽然天空里如箭一样射下一道黑影,爪子在那人手上一抓一拉,直接掠入峡谷,从远处再次升空。
那人手背上的肉都不见了,痛呼之下下意识松了手,掉下去人都不见了,上面的人才听见“啊~”,后面的人纷纷后退,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乌钦寿大喝一声:“是金雕”,迅速又取出他的长弓,抽出一支箭,朝那些人说:“快过去,我掩护,它敢下来,我必杀之”。
闪电在空中一声长鸣,下面的人更慌了,赶紧再次攀爬起来,闪电也看到了弓箭,知道有危险,就在上空盘旋,不再发起攻击。
第三人爬过去时,背后传来了“嘭嘭嘭”的枪声,钢珠在大石头上火星迸射,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个准备攀上绳子的人,后背出现了一朵血花,随即直接张开双臂“啊~”地向峡谷下飞去。
其他八个人迅速趴下,借着石头的遮挡,开始用弓箭瞄准,期待有人出现就发射,可是就是没有人影出现。
我们也趴在石头后面,都举枪对着峡谷,那边只有三个人,后面的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只要敢上绳子,就打下来。
就这样,我们一时僵持不下,太阳开始炙烤着石头,双方都开始出汗了,看这地势,我们就是拿着盾牌也很难推进,这路实在太难走了。
但是我们不急,急得应该是他们,我问大伙:“都带吃的了吗?有水不”?
有人以为是我需要,赶紧取下背包,摸出纸包和水壶递给我,我笑着摇摇手:“自己吃吧,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吃点东西,待吃饱喝足了,就给他们也吃几颗手榴弹”。
于是,大伙六七人负责瞄准,其他人吃喝起来,然后换一批,我拿出望远镜,看了会地形后,觉得有些无语。
那边天然的石柱比较多,象石林一样,估计手榴弹招呼,伤亡也不会太理想,但是威胁一下还是要的,象打台球一样,我看了无数个角度。
摸出一颗手榴弹,拉弦后我朝那捆绑绳子的大石头投去,“轰”,一阵黄色的飞沙迷雾散去后,只炸飞了几颗石缝里的杂草,什么都没改变。
我又拿出三颗手榴弹,捆扎在一起,又是拉弦扔向老地方,“轰隆隆”,地面抖了抖,这次是飞沙走石了,崩飞的石块不知砸到了谁,听到一声闷哼。
烟雾散去后,那根绳子终于被炸断了,如今这些人都是瓮中之鳖,只要我们守住此地,他们投降是迟早的事了。
我摸出一个菜场里的大声公,朝那边喊话:“喂,对面的听着,我也不知你是哪位将军,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绳索也被毁了,还是出来投降……”
“嗖”,一支箭矢直奔我的方向而来,角魁随手一挡,盾牌外“啪嗒”一声,上面留下一个白点,那箭矢无力地掉落在地。
我顿时冒火了:“兄弟们,给我每人丢两颗过去,就算炸不到他们,那也要震到他们吐血为止”。
于是,天空里犹如蝗虫飞舞,一个个黑点向石林里飞去,“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应该有人中招了,因为轰轰声虽大,却还是听到了惨叫声。
随后,那边又传来了凄厉的喊叫声:“别丢了,我投降,呜呜我投降,呜呜,这是什么神器呀,我受不了了,呜呜”。
一块石头下面,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卒,哭丧着举起手,大喊着跑了出来,摇摇晃晃朝我们这边冲过来。
林三甫立马对他瞄准,可是,那家伙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看着后面射来,在胸前穿透的箭头,吃力地回头看去,随即扑倒在地,死不瞑目。
乌钦寿的这一手,又震慑了他们自己人,投降也是死,那么就拼了吧,有两个小卒开始一左一右合作,朝我们这边射出密集的箭矢。
这帮人弓大力沉,在石头上发出火花,盾牌上能留下深深的白痕,兄弟们一个负责盾牌遮挡,一个人在后面负责开枪,很快就压制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