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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未化,城门禁闭,城外三十里处来了人马,城里也不自知,老皇帝已经没有意识,植物人一个,裕亲王也是左右为难,满城皆知,他此时登位那就是谋权篡位,德不配位。
烦恼的他很想喝几杯,于是吩咐下面:“去,给本王做几样可口的小菜,备一壶水酒,琅儿在吗?让他过来陪本王说说话。”
史可琅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遇人说人话那一套,玩的是那个溜,把左右逢源耍的出神入化,一直深的裕亲王的喜爱,所以心有烦闷时,总喜欢和他喝喝酒,聊聊天。
“父王,您呼唤孩儿?”史可琅大步流星地前来,恭敬地行礼,仿佛他就是王爷的亲儿子。
“呵呵,琅儿,来,陪本王一起喝一杯,咱俩说说话”,裕亲王笑呵呵地招呼着,并慈爱地亲自为他倒酒。
“哎呀,父王,这如何使的,来来来,这倒酒的事,自然是交给孩儿来呀,”史可琅抢过酒壶,先给裕亲王倒满,然后才给自己倒酒。
“来,父王,孩儿先敬您一杯,不知道父王是遇到了什么烦恼之事,或许您和孩儿聊聊,说不定也能解去不少烦忧呢。”
两人推杯换盏,聊的那个热络,一个大吐苦水,一个阿谀奉承连拍马屁,喝得已是脸色微红,略显醉意。
史可琅左右环顾,见四周没人,拿过酒壶倒酒时,悄悄地拨动了一下戒指,一丝白色的粉末洒入酒杯,很快被倒入的酒一起融化混合。
没多久,里面传来史可琅的喊声:“来人,王爷喝多了,赶紧扶着去房间休息休息。”
下人很快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裕亲王离去,史可琅把那个酒杯用手帕擦了又擦,再倒入一些水酒,然后嘴角上扬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下人见一向生活规律自律的王爷,还在房间不曾出门,心中疑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房间呼唤起来:“王爷,起床了,王爷?王爷?王爷?”
“啊~”,一声凄厉的惊呼,响彻了亲王府的上空。
府里顿时忙碌起来,这可是皇家之人啊,死了人还了得?于是大夫,郎中,御医,仵作,全部到场确认,裕亲王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这自然也把酒桌上的酒菜一一检验,抽丝剥茧后确认,王爷属于正常猝死,于是大家散去,王府开始开丧。
当夜,负责看守内宫的米天功,收到了宫外传进来的纸条,看完后,他咧嘴一笑,进入了被囚禁皇子们的庭院。
次日,内宫又是哭天抢地,宫人纷纷赶来,只见两位皇子早已悬梁自尽。
老皇帝虽然动不了,但意识还在,听闻噩耗,当场喷出一口老血,一命呼吁也去了。
当宫城内的钟声敲个不停时,城内城外都听到了,所有人知道,这是老皇帝驾崩了。
百姓们开始把带红色的东西收起来,皇上不管好不好,但国丧那是大事,谁都不敢拿脑袋开玩笑。
基地里也能隐约听到连续不断的钟声,太子殿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下磕头,哭着喊着:“父皇,您死的怨啊!”
内部人谁都知道,皇帝年龄虽然有些大了,但是身体历来无病无痛,也没有荒淫无度,这突然晕倒,绝对是有人动了手脚。
皇帝没了,两个皇子没了,宫内已经乱作一团,皇后想出来主持大局,却被米天功带领的禁卫军拦在后宫,看着明晃晃的刀枪,伤心,屈辱,愤恨交加之下,皇后也一病不起。
此时,史可琅在礼部的簇拥下,以世子爷的身份,开始了一切的国丧程序,后来连同裕亲王一起,把四具棺椁葬入了皇陵之内。
基地里过年,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红红火火,而城里过年却冰清冷水,加上到处是巡逻队,谁敢出门?百姓们街都不敢上,还何来的年味?
这一天贴出告示,让百姓商户尽快恢复生活秩序,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一国不能无主,所以国丧放在心里,因为世子爷需要举办登基大典。
消息传到我的手里,我兴奋地说:“好,时机已到,登基大典之时,就是我们进城之时,角魁,给太子殿下穿上防刺衣,三甫,马上传令四万兵马,准备出击。
金叔林叔,带特训队的先进城,让城里的其他人动起来,待闪电在空中撒传单时,把那些趋炎附势的朝臣家里先控制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喏”。
看着秋霜姐,林天霓她们,我笑着说:“过了这一次,大家都可以回家去,从此,你们自由了。”
“太好了”,她们开心地欢舞雀跃起来。
天气终于晴朗起来,积雪开始融化,可是那明晃晃的太阳,依然驱不散人间的寒冷,百姓们不情愿地开始上街,被赶着前往宫外广场。
高大的祭坛上,史可琅傲娇地扫视着众臣,期待着吉时的到来,此时的心情,他仿佛已经大权在握,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势。
因为告示让百姓恢复日常生活,所以城门也打开了,但是今天登基大典,所以城门口冷冷清清的,忽然城内推来一辆小车,一个推车,两个左右扶着。
那打扮也是军卒的衣服,所以城卫兵没放在心上,来到城卫身边,竟然停了下来,还开始卸车,两个老大的食盒,还有一个大坛子。
推车的挥着白毛巾搭在肩头,冲城卫吆喝:“兄弟们,快快快,过来吃酒了,这是新皇登基大典,特备酒菜与我等同贺,先到先得哈,迟了就没有啦。”
城卫们听闻,这还得了,百年难得一遇啊,白吃白喝谁不喜欢?都是自家人,傻子才会白送东西来呢,于是蜂拥而上,怕迟了就没有了。
领头的小头目冲他们上下打量着问:“你们是哪一队的?是奉了谁的命令送来吃食的?”
“哦,我们是亲王府的人,如今咱世子爷登基,自然是派我们前来了,一是慰问各位兄弟们,二是表达亲王府的一片心意。”
“原来如此,新皇百忙之中还没有忘记我们,真是诚惶诚恐,那就多谢了。”
一会儿,白毛巾挥舞起来,靠近城门的巷子里冲出几十人,把倒在地上的城卫搬走,又是一会儿,换上那些人衣服的假城卫,一个个站在各自位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吉时到~,登基大典开始~”。
太监特有的嗓音刚喊完,天空中一声嘹亮的:“哇~”,一头大雕在头顶盘旋,只见它松来爪子,就向城外飞去。
“哗啦啦”,几万份传单飘飘洒洒,纷纷扬扬自由落地,不少人只要随手一抓,就能把面前飘落的拿在手里,于是很多人开始看了起来。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太监也不知要不要进行下去,这么冷的天,竟然额头开始沁汗,史可琅狠狠地抢过一张空中飞舞的纸张,可是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是我写的传单,把裕亲王谋划西境,如何灭了金大帅,谋划南境,如何灭了史大将军,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经过,证人是谁,有理有据。
还有他如何勾结南屿和西京,结果被大圣粉碎了计划,附大胜的战绩,虽然文字才区区一张纸,可是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后痛骂史可琅认贼作父,企图谋权篡位,必遭天下人的唾沫与嘲笑,希望他回头是岸,否则必然是兵临城下讨伐逆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史可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满城飞舞的传单,这除非屠城,否则已不可能掩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此时的他,忽然感觉自己,仿佛是赤裸裸地站在这祭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