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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5章
医生在医院里待久了,心也变的玲珑剔透了起来,一看这架势,再看看两个女人的脸色,于是先告辞走了。
医生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也给带了过去,于是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了。
陈勃,关初夏两口子,还有一个一脸无所谓的田笑白。
“你跟我回去。”关初夏没有要和田笑白说下去的意思,收拾了一下陈勃的东西就要离开。
田笑白此时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腿,幽幽的说道:“唉,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原来你俩是两口子,老同学,我们见了面就这么不哼不哈的走了?”
关初夏正在弯腰收拾东西,闻言回过头来,一边手指着田笑白一边说道:“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田笑白嘿嘿一笑,站起来,说道:“行了,不和你在这里吵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俩的关系?”
田笑白说这话的时候,还看向了陈勃,问道。
陈勃一脸懵逼,这两人怎么,还有关系?
这不能吧,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两人看起来确实有关系,不但是有关系,还有过节。
田笑白没再说下去,摆摆手就离开了。
田笑白走了,关初夏也没有了要收拾下去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病床上,直愣愣的看着陈勃,质问道:“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陈勃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关初夏这眼神和语气,这是认定自己和苗嘉年这位私生女有关系?
于是,陈勃把田笑白进门开始,到现在和自己说的话,以及中间还和苗嘉年打了个电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关初夏。
一开始关初夏还不信,可是陈勃说的合情合理。
“你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你们认识,还有,她好像也不知道你是我老婆,老婆,这到底是咋回事?”陈勃好奇的问道,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还有些复杂。
关初夏狠狠瞪了一眼陈勃,说道:“自己收拾,回家再说。”
这事哪能等到回家啊,于是,在回去的路上,关初夏的气稍微消了点之后,陈勃又看向她,这一刻关初夏也绷不住了,老老实实交代了她和田笑白的关系。
她们是同学不假,但不是同一个学院的,最多就是个校友的关系,而且田笑白还比关初夏晚一级。
“按说,这个差别,你们俩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啊……”
关初夏接下来的话,让陈勃重新认识了她。
原来,俩人的过节和一个男人有关系。
那个男生是关初夏的班长,学习很好,毕业实习的时候,被医院相中了,这就等于是毕业就能进这家知名医院,两个人也确立了恋爱关系,可是没想到被田笑白横刀夺爱了。
所谓的横刀夺爱,无非就是利用了男人的弱点。
在处理男女关系这件事上,关初夏是偏保守的,因为目睹了自己家那一摊子事,所以不到结婚那一天,关初夏绝不允许那个男生碰自己一下,做的最过分的动作就是拉着手在操场上散步,这还是那个男生争取了很久之后才有的福利。
可是田笑白在一次舞会上见到了那个男生,随即就开始了疯狂的追求,她和关初夏完全是两个类型,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主动,而且对那个男生的各种举动也不拒绝,而是欲拒还迎的状态。
两下一对比,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该怎么选,男生开始了犹豫。
可是当田笑白把自己的跑车开来的时候,男生就决断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个年代,能开的起跑车的女生,家里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了,这就让这个男生心里的天平从想着依靠关初夏父亲的权势倒向了田笑白这个会说会笑会画饼会逢迎男人的占尽了便宜。
“哎哎,等一下,我记得你好像告诉我说,你没有谈过恋爱,怎么……”
“你给我闭嘴,兴你结过婚,就不许我谈过恋爱了?再说了,在我心里,这个根本就不算是恋爱……”
“不算恋爱,那,你这个白月光现在在哪?和田笑白结婚了?”
“死了……”
关初夏说这话的时候,刚刚好红灯变绿了,于是她一个地板油窜了出去,把没有丝毫准备的陈勃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头枕上,推背感确实够劲。
陈勃还想再问的时候,看了看关初夏的脸色,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都死了个球的了,还担心个啥?
于是陈勃决定,适可而止,没有必要在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什么时候回榆州?”到了家里地库停车的时候,关初夏问道。
“暂时不回去了,在省城待几天,活动一下,看看能不能留在省城,以后也好多陪陪你和孩子,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以后我还是要想的周全一些,毕竟,现在有家有口的,不能只顾着自己,想一出是一出是不行的了。”陈勃叹了口气说道。
关初夏闻言一愣,走到车尾,在陈勃弯腰取后备箱里的东西时,她在陈勃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好一会没有松开。
陈勃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里有监控,回去再腻歪吧。”
关初夏依旧是没有松开,接下来,陈勃就听到关初夏哽咽着说道:“从我爸妈不和开始,到我爸去世,我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的情绪里,时常会做梦惊醒,那些梦都是他被纪委带走的场面,没想到,这个梦境会落在你的身上,你知道我这几天多担心吗,尤其是知道你受伤的时候,我……”
关初夏松开了陈勃,但是没有站起来,而是顺着陈勃的身体蹲到了地上,刚开始还是抽噎,后来就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几日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家里有孩子,有她妈妈,还有保姆,她的情绪无处发泄。
这里是地库,她宁愿把自己的软弱暴露给陌生人,也不愿意让家里人看到她的这一面。
唯一一个家里人能看到她这一面的,只有陈勃,只有她的丈夫,她结婚前为自己父亲担惊受怕,现在担心的对象又换成自己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