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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三人行…嗯…老爸,你在读什么呀。”
“《论语》中的一章…你还小…”
父亲伸出手试图安抚孩子那可能随时破灭的好奇心,但转念一想又接着说道。
“你觉得这句话是在说什么。”
“我吗…”孩子瞪着的眼睛发出如钻石般璀璨的光亮,就好像面对什么事情都可以燃起希望。“三人…我是想到家人耶…”
“家人?”
“对呀!老爸你和我以及妈妈,不就三个人嘛,然后‘必有…’什么的…嗯…其中肯定有我老师!”
“喔,你为什么这么想。”
孩子指出这三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的老师,爸爸的严厉教会他坚强,母亲的慈祥陪伴他成长,而他自己…自学肯定也是一种本事。
“老师说!会思考自我的人才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
所以他问父亲有没有思考过自我。
“我在思考正义。”
正义这种东西,在一个小屁孩的脑海中根本没有概念,小孩子更倾向于去追逐具象化的东西。
“啊…这种事情好模糊耶,难怪老爸作为律师总是板着个脸。”
“真实的自我就像月光下的海,庞大,安静,想证明给别人看的时候,却只能拍出一团焦糊的黑暗。”
父亲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男孩没有读出眼神里的安慰,更多的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审视。
本来完全无法勾起兴趣的东西,突然之间就植入了男孩的脑里,就像是血管般向下野蛮生长遍布全身一般根深蒂固。
于是乎男孩也归为平静,他只是为了不惹人担心而伪装起来。
“所以三人行…”
沉闷午后的课堂,往往就是如此惹人沉睡。
无数脑袋像那歪瓜裂枣在言语构筑的风雨中摇摇欲坠,蝉鸣绽放的盛夏,气氛却湿润清凉如黑云压城。
“期末考试必不考论语。”坐在男孩面前的同学正在细声讨论。“你赌不赌,不考论语就算了,还不会考《师说》。”他戳了戳自己的同桌,即使不耐烦的表情已经挂满脸上,但也没有在课堂上爆发而出,这便是学生遵守的秩序。“得得得…你说不考什么就不考什么…”
“哎呀,你别这样嘛,就赌一点,一顿饭怎么样…”
“不赌不赌,你说的都对。”
就在男孩都被前面的同学掰闹吸引到的时候,老师的声音也是恰逢其时的出现。
“智开,你来翻译一下《论语·述而》。”
前面一直在恳求同桌与他对赌的同学缩着身子站起来,即便如此男孩还是觉得自己眼前立起了一座山。
也许别人不敢恼怒的一部分原因也出自于这悬殊的武力对比。
“述而,就三人行那个…”老师大抵是猜到这可怜的大块头根本没有读书这一习惯,索性还是没有太为难他。“你就说说你怎么看。”在一阵吱吱唔唔后,没有人可以听出个所以然。
“大点声!”
“额额额…就是三个人一起走,肯定有一个可以当老师的。”
没人会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发言竟然逗得全班哄堂大笑,在这沉闷的时光带来欢乐,那随着声带震动呼啸而出的风带来一丝丝清凉,就像是火星撞地球。
老师气不打一处,本就烦恼于这个家伙扰乱着课堂的秩序,却也被这奇怪的发言弄得挤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没辙的老师只得骂骂咧咧地让这个人坐下,随即点了一个带有教材解析的“学霸”,看着解析书,用最标准的答案回答了老师提问的翻译,惹得老师一顿点头夸赞竖起大拇指。
“那…坐在最后那个。”老师的声音好像是利剑一般直指某处,让那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男孩从沉思中恍惚回到现实。“对对…就你…”男孩对上老师的第一眼,老师便招呼到。“唉,奇怪了,这么多年了我居然没能记住全班同学的名字…”在男孩看来,老师正假意的锤着脑袋,好像是在将这错误怪罪归咎于自己。为此,男孩只得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起立,并说出自己的名字。“老师…我…我叫陈世…”
那个在陈世前面的智开撇过脑袋说他,为什么要弓着身子,这样很猥琐之类的话,可他似乎忘记了就在一两分钟前他同样也是如此。
两个人都是如此,只是智开的躲避是无知,陈世的躲避是孤独。
这便是这个男孩偶然发现的,属于自己道路。
老师让复述刚刚的翻译。虽然如此,但陈世自己心中有自己的答案。
“喔…陈世嘛…老师记住了。”
可是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陈世没有理会老师无谓地解释,只是想快点结束这被众人聚焦的状态。
“嗯…我说的和智开差不多。”就在老师妄图发火的一瞬,陈世又接着说到。“我的意思是,同样是三者一起走,但三者中必然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这三者分别为我的不足,我的长处和补充。三者可以任意切换,并不单指特定一人。”
老师听得一头雾水,也只能被迫让陈世坐下。毕竟到底和整个句子的意思都差不多,就也没再追究什么,最多就是更加坚定了后排学生不好学习这一现象。
“谢谢你还说和我差不多,为我开脱。”
智开回头看着那个男孩,那平静似水的眼眸,好像可以将他吞噬。
不由得想到一句话,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而男孩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在想着更为重要的问题。
那窗外曾几何时有一对翅膀呼啸划过,有一只蝴蝶坠落。
于是乎聂鲁达的情诗正怀揣在他衣服里,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一首诗的一节,不过至此之后男孩永远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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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与凋零。
读了《红与黑》后,男人便知道,一个人有两个我。
像是朝向反方向的极端,可能像是拉长的皮筋,又或者看似朝向不同的两仪。
在“零号案件”后,他不甚再做于连一样的人物,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肉身还需要在世界上飘荡,为了让必须要有牵绊的人,可以牵挂着自己。
这个男人效仿起来一本书里的模样,在一个无名的坟墓上种满了白茶花。
就像他曾经是如此热爱那职业,以及那个职业给他带来的荣耀。
如今的社会对他有多么诋毁,对他的恶言有多么污浊,那么他的灵魂就会愈发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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