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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本身就是纯净的化身,无论这个名词套于何人皆如此。就像一滴新雨过后嫩叶上的露珠,即使表面沾满尘世漂浮的污渍,依然晶莹剔透。
女孩呆愣愣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不过镜子上泛起层层渐进的水雾,将惨白灯光反射出来的世界模糊如同剩混为一谈的白色颜料,更不必说看清那可有可无的容颜。
梅雨天是这个国家每个地区都会有的特殊天气,往往都是因为北面空洞孤寂的寒冷,转为南面裹挟着在这宁静的南方小城,纯朴的居民更愿意称这样潮湿为回南天。
划开那浅浅一层的薄雾,女孩的脸映衬在那带着污渍的玻璃上,即便如此依旧纯净洁白。
这才是她的真容。平时在熟悉的人面前她展露的肮脏、不修篇幅带着污渍的脸,只是为了掩盖一些事实。
女孩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普通。
她为了能变得普通,每每从破旧的住宅大院出来前,都要特意往脸上抹一抹街边垃圾桶上的污渍,这样便不会有人认真的去端详那碳墨、臭气渲染下的精致无关。
而她刻意留得短发,并把它们梳成遮住脸型的鲶鱼头,也是出于如此。
但今天是和他们出来游玩的日子,可以做回他们两个熟知的女孩,而不是平时肮脏的模样。
至少这里很难见到熟人,不过她还是希冀可以看到另一个女孩。
那个令她梦牵魂绕的女孩。
真正的感情并不在乎性别,即便她还是看着心智如此不成熟的年纪。
更何况那种感情,早已超出了女孩所能承载的容量,很有可能需要一种极端的手段去消除。
那就话…她好像在一个高僧的嘴巴里听到过。
因为家庭的关系,这个看似懵懂未经世事的女孩倒也经常会有机会去寺庙。
现在不是她该想过去的时候。
即便她才几岁…根本没有称得上回忆的过去。
“哇!刘…你今天好美呀。”
那瘦瘦的男孩仿佛见到这个女孩就有着无限的热情与活力。飞到女孩跟前的时候,有着冒着见到珍宝一般的仿佛闪光的双眸。
“张!你说这种话…刘什么时候不好看?”
那胖胖的男孩说话很容易就让女孩子觉得心底一阵温暖。
“关!你…”瘦弱的张被这番话语气的直跺脚。“可是刘平时总是弄得灰头土脸去学校,今天干干净净的肯定更好看嘛…”
“得了得了…你们俩就别拌嘴啦。”
女孩拉住两个身形差距巨大的两个男孩的手,一起奔赴到充满欢乐的阳光里。
那久违的乐园,大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同享天伦,唯有他们三个人,是互相为各自取暖。
“其实我妈妈今天也说带我来的,但是我骗她说我要去其他朋友家学习,就溜出来跟你们一起来这玩。”
瘦瘦的张用充满胜利的口吻说到,好像他为了友情牺牲情亲是一种格外值得赞扬的事情。
“哦哦,好像还很自豪喔…”胖胖的关用戏谑的口吻嘲讽到。“我妈妈就没打算带我来,她还很高兴听到我可以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出来呢。”
拌嘴好像时常伴随着这两个人的出现而到来,就好像两个冤家,两个争强好胜的家伙去。
动物世界里曾经有过类似的话语,便是雄性会展示武力来吸引异性。
“你知道吗,刘…我最近刚看一个故事,里面描绘了一个很美丽的精灵!”
“什么嘛?为什么我不知道?”
在胖胖的关想和女孩描绘一个漂亮精灵的时候,瘦瘦的张很明显地展露自己的不满。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关只撂下一句话便转头对女孩说。“那个精灵叫做缇坦妮雅。”
“她真的很美嘛?”
“就是如你所愿,你所希冀的一切美都在她身上。”
这一次到关露出自豪的神色。
“啊呸,谁信啊,哪有区区精灵就这么厉害嘛!”
不服气的张插进话题来,就好像卷土重来的勾践。
“那主要是得看这个精灵的对立面有多罪恶,她就多高尚。”
“我没听过这些故事耶…那如果就你听的故事,你觉得自己是谁?”
女孩想询问关,那个故事还有什么值得了解的角色,尤其是以这种方式咨询,男孩肯定会把最具特色的角色带入自己全盘托出。
“我的话,那自然是奥伯龙嘛。”
“听名字好厉害哟,你是奥伯龙,我还是奥特曼呢,来看看谁厉害。”瘦瘦的张在胸前比了一个奥特曼射出激光的动作。“其实你更像是我们熟知的洛基,就知道卖弄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来表现自己什么都知道。”
两个小孩就这样在金黄的阳光下嬉闹。
女孩坐上了心怡很久的荡秋千,在两个孩子的齐心协力下,就快亲吻到天际。
然而美好的时光就是如此短暂。
正因为回味无穷,遗憾不断,才愈发显得格外美好,格外的值得珍惜。
但是在那金黄的夕阳下,女孩在离开前看到那孤独寂寥的身影。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女孩跟着自己的父亲躲在了游乐园的阴影里,在人员散去喧嚣的时候才出现在这欢乐的场所。
像是格格不入的画面,像是失格的灵魂。
像是春天如扫落的金色树叶,像是夏天如柳絮缓缓旋入地面的雪花。
女孩想到一个事情。她即使再怎么了解另一个女孩,但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便是她不会因此去改变一个已经喜欢上的诗人。
文字的力量远没有那么强劲,但捶打在灵魂深处,会爆发出更为惊人的呜咽。
那个诗人是这么描写那超越自身容量的感情。
“我爱你,但不把你当成玫瑰,或黄宝石,或火光四射的康乃馨之箭。我爱你,像爱恋某些阴暗的事物,秘密地,介于阴影与灵魂之间。我爱你,把你当成永不开花但自身隐含花的光芒的植物;因为你的爱,某种密实的香味自大地升起,暗存于我体内。我爱你,不知该如何爱,何时爱,打哪儿爱起。我对你的爱直截了当,不复杂也不傲慢;我如是爱你,因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我不存在之处,你也不存在,如此亲密,你搁在我胸前的手便是我的手,如此亲密,我入睡时你也合上双眼。”